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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真让爷稀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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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真让爷稀罕(3)

    心里直突突,易安然顿住脚步却没有敢立刻回头,脑子里迅速思索着对策,手指下意识地揪紧了护士服的袖口。

    而身后,再次传来那个男人没有半点儿温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易安然,别在我跟前玩花样,你玩不起!”

    像被赤果果的看穿了心思似的,易安然相当狼狈。

    隐忍着,隐忍着,身体开始不停地簌簌轻颤,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目光飘忽不定地望着那个冷漠的男人,小声嘟囔:“烈火,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伤,我,我没有恶意的!”

    冷冷地挑了挑眉,邢烈火目光冷漠地注视着她,冷厉的黑眸里深邃的光芒一闪而过,看不分明,但没有因为她的表演而变柔和半分。

    “你那病,好了?”

    胸口一窒,易安然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但她到底是受过训的,哪怕心里有一千种忐忑,一万种情绪,脸上却能比谁都淡定,“……哦,是啊,烈火,我一直想谢谢你替我请的专家瞧病,真的好了很多,只不过……时不时的还会有些犯糊涂……”

    瞧瞧这话多得,多有艺术?

    好了是好了,只不过偶尔还得犯病,至于哪时候是正常人,哪时候是神经病,完全得看易小姐的心情!

    冷哼了一声,邢烈火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就好,以后不要做这种蠢事,出去吧!”

    易安然低垂眼睑,心沉了。

    他是如此的疏离冷漠,眼神里全是不留一丝过往情感的森寒,让她的心里一片荒凉,有一种真真切切覆水难受的窒息感。

    这个男人,七年前她看不懂,七年后她照常的看不懂,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的那双眼睛里看到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装吧,她还得继续装!要不然,能怎么办呢?除了忍和装,她别无办法!

    “烈火……我脑子犯糊涂的时候做的事儿,希望你能原谅……”

    冷眸一敛,邢烈火查觉到怀里的女人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冲他挥了挥手,眸光依旧冷冽入骨。

    但意思的非常明显,让她离开,怕她吵到连翘睡觉。

    可是,事到如今,既然来了,既然已经被识破了,既然他并没有识破她的真实身份,那么易安然能不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么?

    很简单,她不能。

    “烈火,我能有机会跟你谈谈么?”

    冷冷地看着她,邢烈火沉默了几秒,神情里还是一贯的冷漠。

    “出去!”

    神情一变,易安然痛苦的脸上有些扭曲,她真的好想好想冲过去,抱住他,把那个女人从他的床上拉下来,让她滚蛋,滚得远远的——

    可惜,这些她都不能。

    沉凝着,她恢复了七年前那个易安然的恬静,脸上带着清淡的笑容,语气认真地问。

    “烈火,我知道你结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做朋友的机会。”

    老实说,像这样退而求其次的女人,什么都不要求,只求做个朋友手拉手,有几个男人能狠下心来拒绝?有几个男人做得到完全无动于衷?

    可是,邢爷的眼神儿还是除了森冷就是阴鸷,冷冽的双眼冰刺似的盯着他,低低地从齿缝里吐出三个字儿来——

    “警卫员!”

    “到!”

    首长一喊,门口的警卫不过几秒就进来了。

    邢烈火有些疲惫地闭上眼,似乎懒得再看她,冷冷的声音就飘荡在病房里。

    “带出去。”

    身子一软,易安然差点儿没站住,难道,真的就这么被他嫌弃到底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强忍着心底不断涌现的激流和恨意,几乎扼着喉咙再次来了一句真情告白,泪水戚戚:“烈火,我对你的心,七年前,七年间,七年后,都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改变,可是,为什么我活着回来了,你却不在原地等我?”

    多文艺,多煽情,多狗血,八点档的桥段!

    闻言……

    邢烈火睁开眼,幽暗的眼神里荡出一抹诡异的凉意,瞅了一眼怀里睡得像只猪的小女人,然后转过脸来冷冷地看着她,语气里没有一丝过往的情份。

    “其实,我从来都不在。”

    捂住脸,易安然那泪水就从指缝里滑下。

    七年前的隐忍,七年间的思念,到七年后的疏离。

    他对她,从来没有过一点点怜惜么?

    不,她不信!

    刺啦……

    两声儿房门开合的声音,总算是把睡神给撵走了,连翘迷迷糊糊的睁开睛仿佛看到易安然落寞的背影儿,于是,像刚刚借尸回魂的女人一般揉了揉眼睛,惊了又惊——

    “这,这是干嘛啊?”

    这懵头懵脑的小表情,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半侧着的娇软身子,身上的棉被滑过肩头,那头微卷的长发就铺在邢爷结实的胸口……

    瞧到醒了的女人,邢烈火眼神明显一沉,忍不住唇角抽搐,冷哼了一声。

    “就你这样的,被人当猪卖了都不知道。”

    呃?

    这话是个啥意思?

    是说她太能睡?可是这能怪她么?那么高端的运动多消费精力体力和活力……

    好吧,扮猪吃老虎是她的拿手戏。

    一牵唇,一蹙眉,她状做无意地问:“喂,火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好事儿?”

    这话惹恼了邢爷,危险地眯眼瞪她,“小疯子,你脑子抽条儿了?”

    顺了顺头发,连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笑得一脸腻乎:“也是,谁家的猫偷腥能当着主人的面儿。”

    猫偷腻,主人?

    这小妮子现在横了,奴隶一翻身还敢自称主人了。

    可是……

    听着她说主人,潜台词就是说,他是属于她的,他那心里竟像染上了水波一般,荡漾了又荡漾了。

    “睡醒了,不如咱再做点别的?”

    大脑袋一靠近她,他那大手就滑过她软腻的小脸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麻酥酥的颤栗感一传来,连翘那嘴就软了几分。

    “不是睡醒,是被吵醒的,好不?”

    “都一样。”一边说话,一边儿将女人软乎乎的身体占有似的圈在怀里,那唇就凉凉地贴在了她的耳侧,缓缓滑动,“我的小媳妇儿,真香!”

    眼看这家伙又要乱来了。

    连翘知道这会儿再来一次又得是自己使劲儿,实在没精力搞这事儿了,她脑子一转,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唇角荡着浅笑,轻轻勾住他的脖颈,问得神秘兮兮的。

    “喂,邢烈火,我问你个事儿呗!”

    “什么!?”

    黑眸一敛,邢爷觉得这小妮子准没啥好事儿。

    “你跟易安然……睡过没有?”

    其实吧,她以为自己就是问问转移他的注意力,何况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但是却压根儿没有发现,那酸海生波的滚滚浪潮都要把军区总医院给淹没了。

    “吃醋了!”邢烈火一伸手使劲儿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痛得直抽抽。

    勾着唇瞧她,连翘狡黠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狐狸,“哪能呢?谁还没点儿过去?”

    完了,这话完了!

    邢爷那脸直接就黑了——

    “那说说你的过去?我看除了没到最后一步,其它的八九不离十都干过了吧?”

    “喂!哪有这样的,你先说!”

    没有犹豫,邢烈火直接俯下脑袋亲了亲她泛着红的小嘴儿,语气果断又坚定,“绝对没有,我以党性原则保证。”

    啧啧啧……

    那认真的样子,让连翘忍不住失笑。

    “好吧!暂且信你。”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心里对这种话也就当个笑话儿听,他这种把办那件事儿当饭吃的男人,和她真没有点儿啥谁相信?

    正寻思呢,听到男人不爽地闷声:“那么你呢?”

    眼仁儿一翻,连翘再次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往身后的病床一倒,小手绕过来圈住他的脖子就是一阵磨蹭,声音软乎乎的似睡非睡:“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她没有说,她有多少个第一次都是给了他。

    为啥不说呢?

    那书上不是说么,女人得在男人面前保持神秘感,女人得做一本读不完的书,而不是一副漂亮的画,得让男人永远都摸不透的底牌。要是被他一眼就望穿,那她还混过屁啊?三两天之后就得被他给厌倦了。

    然后,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呼呼地打上门,她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所以,她要做聪明的女人,让男人永远也觉得没有到手——

    话说,元芳,你以为如何?

    这几天京都的天儿不错,总有阳光探出头来窥视人间的婆娑和红尘的纷乱。

    邢烈火名义上是养病,可这期间他也半点儿没嫌着,红刺特战队那些高级军官总是将一些需要他定夺的公事带来病房来,一来二回,就只差在这间高干病房里堆沙盘做战略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