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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甚至没有注意到容楚递来的手帕。
他抬手，轻轻擦拭着她的眼眶周围。
绣着墨竹的手帕，散发着淡淡的药草味。
“谢谢。”凌苏苏不敢再抬眼看他，语气还是带了点不确定。
“你……答应了吗？”
期待很久，然而，却迟迟得不到容楚的答复。
无处安放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她好害怕容楚会拒绝她。
“对于我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我真心实意地道歉，以前是我不懂事，但是现在的我变了，最起码……不会再对你们那样了……”
说着说着，凌苏苏的把脑袋埋得越来越低，想等待容楚的答复。
但是，他拿着手帕的那只手，依然停留在她的眼角边，没有了其他动作，也不会有其他的反应。
很久很久。
“你就给个痛快，你帮不帮我？”
凌苏苏不想再一直这么等下去了，她抬眸，直视他的双眼。一句话，帮还是不帮？与其两个人在这里浪费时间站着大眼瞪小眼，还不如一句话来得痛快。
也省的她心潮起伏跌宕。
容楚认真地看着她。
良久，唇才轻启：“我可有拒绝的理由？”
“你没有！”凌苏苏迅速地接过他的话，同时也抓住了他放在她眼角边的那只手。
“你答应了是吗？”她笑着，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反正你上了贼船，你不帮我，我要是出什么事了，我就一直缠着你，你必须对我负责！”
关键时刻，什么都不比过耍赖来的实在，死缠烂打，可是她一贯的做法。
他移开视线，转移到她握住他的手上。
凌苏苏也顺着他的视线，才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抓住了他的手，抓得很紧，看起来，就像她拿着他的手来摸自己的脸。
吓得凌苏苏连忙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好尴尬，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会不会把她当女流氓。
不得不说，容楚的手真好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关键是还很白！抄了这么久的书，可怕的是居然还没有生茧！
想她写了十几年的作业，就这样败给了他。
“拿去洗了。”
容楚没有把手帕收回来，淡淡地吩咐着她。
“有必要这么嫌弃嘛……”
凌苏苏小声地吐槽了一句，却也还是很听话地接过了手帕，算了，看在容楚愿意替她保守秘密的份上。
她接过手帕，仔细看着上面的墨竹，果然还是很容楚的风格一样，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第一次觉得，药草味还挺好闻的。
这种味道，像绿色植物的清香。
看着她开心的笑容，一双眼睛似弯弯的月牙。她不算好看，但是很耐看，越看，越觉得可爱，越觉得自然。
“以后，好好压制住朱雀的气息，嗅觉灵敏的契兽不是只有白矖一个。”
“嗯！”凌苏苏重重地点头，一定要吸取这次的教训，等她回去后，就把朱雀胖揍一顿。
好好调教一番，让他学学青鸾，什么叫安静又聪明，还省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容楚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铜镯。
“这是你在会场上买的，好好保管。”
她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
“谢谢，有你们在，我真的很省心。”凌苏苏接过储物铜镯，戴在了手上，由衷地表达感谢，当然除了明炎，那个只会和她互怼，拆她台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