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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二点了，可以结束工作了。”
苏黎收起鞭子，转身朝门外走去。
“早点休息。”男人收拾着画稿说。
男人没有听到苏黎的回复，只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男人没有关上灯，而是在画稿里抽出了一张纸，拿起画笔在灯光下继续画着。
纸的上面，是一台红色的古怪机械，周围弥漫着红色的雾气。
房间外，整齐的呼喊声传来。
“坚定，诚实，勇敢，时刻冲锋在前！”
站在台上的陈璐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抬起手说：“各位都是忠诚的勇士，去休息吧。”
“为首领奉献一切！”
随着这一声呼喊，人群整理地分列成四队，从不同的出口离开了大厅。
这些人，俨然已经是一支狂热的小型军队。
等其他的人都离开之后，陈璐看向一旁的低马尾女生：“现在各项的情况都如何了？”
“对军方的渗透只进行到了第二组，暂时还没有情报传回。生化组的研究有微小的进展，已经找到了制作黑血浆的可能，但改进黑血浆方面还没有头绪。机械组因为缺少必要个工具，现在制造工作已经陷入停滞，我已经让他们转入设计方面……”
“郎甜甜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我怀疑她可能掌握了第二种变身，而这种变身刚好有隐匿能力，否则不至于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陈璐长叹了一口：“可惜啊，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的。”
低马尾少女安慰道：“没有关系，现在我们的鬼武姬军团已经全部装备了用卡巴内心脏强化过的薙刀和长刺，同时还有轻甲军团，郎甜甜的作用已经不再是无可替代的了。”
“但终究是个祸患啊……”陈璐再度叹了口气。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嗯，休息吧。”陈璐点了点头，跟着低马尾一起走向了卧室。
……
一夜过去，苏生和刘悢起床之后直接找到了军方，表示希望能够审讯那三个可疑之人。军方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在苏生和刘悢参与审讯。
很快，三名女生就被以分配工作的名义带到了一处用杂物间临时改成的审讯室。
这时的杂物间里，只有苏生和军方的一名心理医师，这位心理医师的职业是精神系，能力属于精神分析类，可以在判断目标精神状态的同时帮助对方平复精神创伤，进行心理治疗。
看到三个女生进来，苏生微笑着问：“你们是陈璐的同学吗？”
因为苏生之前在女生宿舍的时候一直都戴着面罩，所以三个女生都没有见过他的外貌，现在也就没有认出苏生。
“陈璐？”
为首的女生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然后做出一副回忆和思考的样子，好像是想自己知不知道有一个叫陈璐的人。
如果不是苏生已经知道事实，单是看她的样子，说不定还真会以为她不认识什么陈璐。
“啊，没错，华东A大的陈璐，是那个……那个什么专业的来着。”苏生尴尬地挠了挠头，“前段时间我去你们学校找我女朋友……哦，就是郎甜甜，你们学校的动漫社副社长。”
说着这些的时候苏生一直注意着三名女生的神态，想要从她们的神情里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本来她们都有所准备，在一开始的时候都保持着一副事外者的样子，但当“我的女朋友是郎甜甜”这句话出来之后，三人的表情还是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发觉自己表情出了破绽之后，领头的女生主动说：“郎甜甜我是认识的，和我一个专业的同学，不过我可不记得她有什么男朋友。”
“看来甜甜很害羞呢，没有和同学说起我们的事情。我和甜甜是在去年的夏日祭漫展前认识的，那时候她要COS栗山未来，道具就是我做的。”
苏生这完全就是在胡扯，他借用了刘悢认识郎甜甜的时间地点和事件，编造出了一副“我确实和她很熟”的样子。
看到对面的女生愣了一下，苏生心中不禁发出了表情包般的笑声，继续乘胜追击：“而且她虽然叫甜甜，但是却不怎么吃甜，反而是吃酸的，吃米线的时候简直是要加一瓶醋啊……”
卖弄着从刘悢那里得知的信息，苏生卖力忽悠着眼前的这几个人。
突然，苏生冷不丁问了一句：“哎，对了，你们有没有遇到过甜甜？”
“没有，当时学校区域被这种古怪丧尸包围，我们虽然打了个照面，但是很快就失散了。”领头的少女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那可是真可惜啊，之前见到她的时候，她说华东A大的幸存者都跟着一个叫陈璐的女人走了，本来以为你们也是和陈璐一起的。”
一瞬间，三名女生的脸色再度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不，当时的情况非常混乱，我们没有跟上大部队，一直都是到处东躲西藏，最后在收听到这边的无线广播之后才来到这边的。”领头的女生依旧保持镇定。
“是吗，那么也没别的什么事情了。”苏生摆了摆手，“既然你们也算是甜甜的同学，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些比较轻松的工作，你们先回去吧。”
在三名女生离开后，刘悢和两名军官从隔壁的房间走了过来。
“就这么放她们离开？不是要审讯吗？”刘悢问。
苏生轻笑了一声，饶有兴趣地说：“刚刚意外有了些有趣的发现呢，在提起郎甜甜时她们的神色都不太对，我觉得郎甜甜和陈璐之间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依我看，如果不出意外，她们会想办法传递这个情报回去。”
“那关于陈璐的能力有头绪了吗？”刘悢对于陈璐那疑似精神类的能力相当忌惮。
“这就需要问旁边这位乔医生了。”苏生说着看向一旁的心理医生，“乔医生，有没有感觉到这几个女生的精神情况有什么异常。”
这位军医摸着下巴摇了摇头：“只感觉到有些异常的紧张、死板，还带着非常激动的感觉。一开始我以为是世界突变之后产生的应激反应，但是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没什么，已经足够了。紧张、死板、极度激动……这就是问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