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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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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待在座区的晋风也看到了唐景恒指出的那人。可是不同于余南南的迷茫,他猛地站了起来:唐景恒竟然搞来了蒙德国最顶尖的精神力攻击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魏青也紧紧皱起了眉头。

    场上,判官开始代表蒙德国,向余南南介绍这个人的来头。然后,他便宣读了比赛的规则--场中有一柄由蒙德国提供的匕首,而场边有一个被分成无数小格子的巨大木柜,每一个小格子都有对应的数字。

    这柄匕首将被余南南自己放到木柜子数百个小格子中的其中一个。精神力攻击师则会进攻余南南的内心,力求找到这个格子对应的数字。余南南要做的极为简单,就是防御好攻击师的进攻,守好这个数字。

    若她赢了,格子中的匕首便当作是彩头赠与她;但是若余南南输了,不仅得不到匕首,而且要接受来自蒙德国的惩罚。这个彩头带来的刺激,也是多设了一柄匕首、而没有直接列一个数字的原因。

    听完判官宣读的规则,魏青松了一口气,轻扯一下晋风:“这是好事。这种精神力攻击师不会直接攻击南南的神元,也不会入侵她的其他隐私。总比身子受了伤要好。”

    晋风的身体僵硬,过了片刻才缓缓坐下。他的拳头依然紧攥着,面无表情的脸上的太阳穴处,隐隐有蛇一样的青筋显现。

    等到判官结束的时候,余南南注意到赛场一侧缓缓驶来数十辆囚车,每一辆囚车里都像罐头一般挤得满满当当。数量相等的老幼妇孺和壮年男子被分成了两组,被运到了场边。

    这时,余南南才注意到赛场的另一端架起了一共十口硕大无比的铁锅,锅下的火烧得正旺,没有盖盖子的锅沿不断涌出沸腾的白色蒸汽。不知为何,看着这个极为怪异的场景,她的心中升腾起了不安。

    “开始吧。”唐景恒示意愣在一旁的判官接着宣读比赛的惩罚。

    判官这才缓过神来,声音微微抖着,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或者刺激一般:“这些来自蒙德国的囚犯,将是本场比赛的惩罚!若蒙德国胜出,则可以选定其中一队囚犯;若九霄国胜出,则两队囚犯皆被选中!选中的囚犯将被······活烹!”

    “噢噢!!!”全场沸腾。不论是蒙德国还是九霄国,都对这个惩罚感到极为振奋!因为死的人来自蒙德国,九霄国的人自然是欢呼雀跃。而对于蒙德国的人来说,反正那些人是囚犯,早晚都要死;现在作为惩罚,还正好给他们添了刺激。

    “唐景恒还算厚道,这个什么‘惩罚’也伤不了南南。”魏青十分满意;而晋风依旧沉默不语,只是望向场中央的余南南。

    与全场狂欢的气氛不同的,是刚刚得知自己命运的囚犯们。他们有的发出了野兽般绝望的哀嚎。有的却依然不死心、或者是直接被这个噩耗吓到崩溃;他们开始疯狂地拍打、摇晃囚车的栏杆,伸出手去在虚空中拼命地抓着。

    守在一旁的蒙德国护卫自然不会任着他们这样撒野,直接抽出佩剑砍向他们不老实的四肢,却注意着没有伤任何人的性命。因为对这些囚徒来说,现在死在他们剑下,与一会被活活煮死相比,已经是仁慈了。

    比赛还没有开始,场上已经是惨嚎一片、血雾连天。

    “······”听完了这个“惩罚”,看着余南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的确,这个酷刑不会伤她一丝一毫,甚至没有伤害到任何九霄国的百姓!可是······

    “这些人,都是死囚吗?”余南南的目光失去了焦距,只是怔怔地望着远处的人间地狱。她的声音极为轻缓,像是一出口就要飘散在空气中的轻烟一般。

    唐景恒轻笑:“当然不是。他们只是普通的囚犯而已。有些会被发往边疆,有些会被卖为奴隶。但是他们,都不是死囚;蒙德国的律法也没有活烹这一个刑法。而今天,他们要受这种酷刑的原因--”

    他伸手扳过余南南侧对着他的身体,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潭水般深不见底的眼睛。余南南一把挥开他的手,唐景恒倒也不恼,反而是含着笑意接着说:“--全是因为你。”

    唐景恒知道自己昨天下午触了余南南的逆鳞,可是同时,他也知道了余南南的弱点。如果是对她直接下手,不管是打、骂、还是侮辱,恐怕到死余南南也不会屈服。但如果是对其他人,比如说昨天豆腐铺里的小女孩,余南南不会允许自己折磨她,尤其不会允许那个小女孩因为她自己的缘故而受折磨。

    那么······当一群原本生活虽然清苦、但是能够活下去的人,因为她的缘故,要当众被处以极刑的时候,余南南会作何反应呢?一想到这里,唐景恒就忍不住地兴奋,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变得滚烫起来。

    果然,原本余南南还冷冷地望着他,待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瞳孔猛地收缩,隐隐地竟泛起了水光。这样的变化让唐景恒莫名地联想到了池塘中倒映的月,投下一颗小石子,荡起了片片醉人的涟漪。

    但是很快,余南南便猛地紧紧闭上了眼睛。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也沾染了潮湿的水气,忍不住地颤抖着,像是翩跹的蝶翼。她好像很冷,想抬起手环住自己,可是只是攥住了拳,身子微微战栗,喉咙也发出控制不住的呜咽。

    不知为何,看着余南南苍白的脸,看着她第一次收起强势和抗拒、完完全全地显露自己的畏惧和脆弱,唐景恒竟克制不住地去想:如果她是这样乖顺地躺在他的床上、被他按在身下、或者只是拥在怀里,该是怎样一番销魂蚀骨的美景。那个时候,他大概是不会这样粗暴地对她的······

    仅仅是这样想一想,唐景恒的下腹竟开始隐隐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