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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就报警吧。”
他有恃无恐，陶粒反复想了好久才想到哪里不对劲。
“我差点忘记，你本就是警察。”
沉默着走了一会儿，陶粒单手将他的衣服摘掉，她说，“我快要到家了，现在是八点半，我邻居每晚都会准时出门去跳广场舞，我不想她误会我生活不检点。”
“多简单的事，你就说是桃桃的生父，过来跟你们一起生活。”
哈？陶粒好笑，他什么时候这么无赖了？关键这无赖的对象怎么也不应该是她啊。
“我说，先生你是不是有点太无耻了？”
趴在陶粒身上的宝宝也攥着拳头抗议。
“我说这位怪叔叔，想追我妈妈请排队。宝宝这关很不好过的。”
“桃桃别胡说，叔叔是有喜欢的人的。”她这样说，避免给孩子带来误会。
“哦，这样啊。”
桃桃又缩进陶粒怀里。
柳时威心里一软，笑的无赖：“是啊，叔叔是有喜欢的人，叔叔喜欢桃桃和桃桃的妈妈。”
桃桃眼睛又亮起来，稚气的倒抽气，“哇，叔叔你真贪心。”
柳时威呆在原地：“……”
陶粒转身就走，本来她就想他别乱说话，女儿替自己怼回去的感觉真的超爽的。
门关闭，桃桃被放在地上，抱着手臂小大人的模样让陶粒发笑，她蹲下来，跟女儿平视：“已经很晚了，洗洗睡？”
桃桃摇头。
“妈妈，刚才那个不认识的叔叔是爸爸么？”
陶粒顿时变了脸。
她不想在孩子面前撒谎不想做个不好的榜样，可是，她一直都跟桃桃说爸爸在外面出差的，桃桃怎么会忽然问这个？
就算是有同事送她回家，桃桃也没有这么问过。
“桃桃你在找什么？”桃桃见妈妈不回答，她迈着小短腿跑来跑去。
“妈妈你的钱包呢？”
“在这里。”陶粒递到她面前，桃桃飞快地翻找着，严谨的小脸忽然明媚得舒展开。
桃桃献宝一样的举着一张小照片，“这个，妈妈，这个人就是刚才那个叔叔吧？”
陶粒瞪大眼，那是柳时威的证件照，三年前她闯进他公寓里陪着狗狗玩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她想依照柳时威对她的态度，以后也许不知何时会分开就果断私藏了。
也多亏自己当时这一点点的私心，每次心情不好看到这张照片就会莫名的心情好，也才会支撑着她在H市最痛苦艰难的岁月坚持下来。
“妈妈？”
陶粒回过神，手温柔得抚摸着桃桃的眉眼，那跟柳时威日渐相似的眉眼。
“桃桃怎么会这么问呢？这个叔叔不是的哦。”
桃桃明显失望，她还是小声说道：“嗯……我跟叔叔一样都有小酒窝。”
陶粒笑，小孩子还是太天真了。
“有酒窝的人多了去了，一个月前送妈妈回来的那个叔叔也是有酒窝的。”
可是，这不一样啊。
陶粒不愿再进行这个话题，她说：“爸爸出差在外很忙的。桃桃不是最听妈妈话么？现在听话去洗澡？顺便跟妈妈聊聊今天辰醒叔叔又带你玩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