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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望美心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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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可是双人大床诶!”钟艳丽的左手拍了拍床,接着说:“我旁边还有这么多位子,你靠在床上也好啊!不然,让你为了我坐一夜的‘冷板凳’,我的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我跟你一张床?”孟想摸了摸后脑勺,然后接着说:“这,这恐怕不太好吧!?”

    “我一个女孩子都没觉得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呀?”钟艳丽有些生气的说:“如果你要是坐在椅子上睡的话,那我就不睡了。”

    “好了好了,你的小姐脾气上来,我可受不了,我听你的就是了。”孟想说着便起了身,从另一侧上了床,然后将枕头竖了起来,靠在床头上。

    钟艳丽暗暗一笑。

    由于白天玩了一整天,两人全都过于疲劳,钟艳丽闭上双目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但孟想却久久都难以成眠。

    下午,钟艳丽在海洋公园的冰室里所说的话一直萦绕在孟想的心头,当时,孟想并不知道钟艳丽口中所提到的心里所喜欢的那位在办公楼里上班的高级行政人员到底是谁?但现在可以非常确定,那个人其实就是他,否则,一个女孩子是绝对不会主动让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轻易睡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美如天仙一般的钟艳丽,孟想作为一位血气方刚的年轻男性,心中何尝不心动,用春心荡漾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孟想依靠常年在股市里面的修炼,久而久之,大脑中的理性思维慢慢便战胜了感性冲动,好在此时精虫也没有趁机上脑。

    更为关键是,孟想的心里非常明白,身边的这位美女如果只是来至于普普通通的家庭,根本不需要钟艳丽这样“女追男”,自己肯定会大胆的主动追求对方,但非常可惜,钟艳丽却来着一个大户之家,而香江上流社会的婚姻,讲的是门当户对,否则,就算是娶到了钟艳丽,那自己将来无论在事业上能够有多大的成就,但在其他人的眼里,也只不过是钟家的女婿而已,靠的是攀龙附凤,这还只是其一。

    而其二呢!就是钟艳丽还不到十八岁,目前才刚刚预科毕业,而自己在香江这么个地方想要站稳脚跟并有所发展,目前还得依靠钟家的关照,如果这种时候和钟艳丽谈恋爱,很可能会被钟家认为是动机不纯,从而造成钟家对自己的反感,而此时如果失去钟家这个靠山,风险就将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对于钟艳丽的热情,孟想根本不可能给予任何回应,于是只能够从心底里将钟艳丽当成是小妹妹,继续“装傻充愣”下去,也许只有这样做,才能够将风险降到最低。

    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无奈,如果要面对现实,很多时候就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来换取另一些东西,而孟想心中的这些顾虑又不能够向钟艳丽和盘托出,也只能够默默的存放于心底。

    孟想的目光自觉不自觉的又被钟艳丽的美貌所吸引。

    钟艳丽实在是太美,简直是美的让人倾心,美的让人动情,美的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一件由造物主精心雕琢出来的极为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但这件如此完美无瑕的天然艺术品,孟想却只能够“望美心叹”,惋惜至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想渐渐进入了梦乡。

    房间里面的冷气让孟想感觉有些受不了,就下意识的将盖在钟艳丽身上的被子拉了一部分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觉得靠着床头睡不舒服,便下意识的躺了下去。

    早上,钟艳丽比孟想醒的早,见孟想跟孩子般的躺在自己的身边,就轻轻转过身,然后将脸贴了过去,并轻轻的吻了孟想一口。

    ***

    钟艳丽与孟想在酒店吃过早饭之后,就前往位于九龙的黄大仙祠。

    作为九龙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的黄大仙祠,其实是一座道观(道教庙宇),它也是香江最著名的庙宇之一,在香江和海外都享负盛名。

    黄大仙,又名赤松仙子,以行医济世为怀而广为人知,故得后人建祠供奉,所以,这座黄大仙祠的标准名称其实是“赤松黄仙祠”。

    1915年,道士梁仁庵、梁钧转父子,从粤东西樵山普广祖坛奉接赤松仙子画像来港,原先在湾仔供奉。

    据说,1921年某日,梁仁庵在乩示(占卜)的时候,大仙忽然显灵,根据大仙的指点选择在九龙龙翔道旁建祠用于奉拜赤松仙子,名为“啬色园”,之后,由于信众渐多,香火也日渐鼎盛,之后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啬色园”不断进行扩建,如今,其占地面积已经超过一万八千多平米。

    所以,赤松黄仙祠(黄大仙祠)也被称为啬色园。

    孟想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宗教方面的信仰,来这座道观,纯粹就是为了参观名胜而已。

    而钟艳丽的母亲梁曼玉从小就跟随母亲信奉天主教,所以,一直教导女儿绝对不允许参拜任何异教“偶像”,而钟艳丽也一直对母亲的教导是言听计从。

    孟想与钟艳丽在参观完大雄宝殿、三圣堂等建筑之后,并没有向来此的其他游客那样上香及跪拜。

    钟艳丽见很多人正在求签,立时来了兴致,说:“我们也去求一签吧!”

    见钟艳丽兴致盎然,孟想也就不想扫其雅兴,便点了点头。

    孟想与钟艳丽各取了一只签筒。

    每只签筒内有一百支竹签,而每支竹签上都被编了号码,分别从一到一百。

    钟艳丽与孟想各自摇晃着签筒,不一会就各有一支竹签从签筒中掉落在了地上。

    两人弯腰拾起了属于各自的竹签,然后将签筒放回原处之后,去了“解签服务专区”解签。

    ***

    房间里坐着不少专业解签的相士。

    最年轻的看上去应该还不到四十岁,年纪最大的至少也有七十多岁,而各位相士的台子上全都明码标价,绝大多数都是只收二十港元,偶尔能够见到三十港元的,而那个最年长的收费最贵,居然高达五十港元,所以,收费五十港元的这张台子前面自然是空无一人。

    钟艳丽觉得相士是门技术活,当然是从业时间越长,道行越高,于是,就专门挑了最贵的这张台子。

    孟想与钟艳丽先后入了座,并将竹签放在了台子上。

    “老伯,卫生间怎么走?”孟想对相士说。

    “出门之后,往左到底再往右。”相士回道。

    “你先帮她解吧!”孟想对相士说完之后就转身出了门。

    “你想要问哪方面?”相士将钟艳丽求的签拿在了手里,接着说:“是想问学业呢?还是想问姻缘?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