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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婆家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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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思雅随着刘主任走出管理处,走到周震的停车处,慌忙的伸出手和周震握了下,虽然只是轻轻地握了自己的手,但是顾思雅明显地感觉到周震宽厚的大手非常地有力,顾思雅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员,何来大领导的接见啊,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结果只能磕磕巴巴地回了这么一句:“首长好!”

    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到刘主任暗暗地拉拉自己的袖子,顾思雅莫名其妙地看着刘主任,难道自己说错了吗?不就是应该叫首长吗?

    此时,周震微笑地看着自己,温和地说:“我可不是什么首长啊,这个称谓我可担当不起啊!呵呵,不用紧张,说错了没有关系,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就没关系,今天辛苦你了!”

    顿时,顾思雅感觉到一排乌鸦从头顶上飞过,更是不自在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周震看着眼前这位拘谨地满脸通红的小姑娘,笑意直达眼底,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和眼前的这位小姑娘完全没有什么关系,因此自己在发现问题的时候也没有过多地为难她,不过越看倒是越觉得这个小姑娘长得顺眼。

    顾雅思倒是怕了,没想到一句话倒引起了周震这番调侃,想是刘主任怕自己还能在说出一些什么不靠谱的话,立即代替顾思雅回答道:“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这是我们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周厅长能来我们这里视察工作才是我们的荣幸啊!”

    周震没有理会刘主任这番话,而是转身对顾思雅说:“小顾是吧,好好干,以后一定会有更好地机会。”说完就钻进了车里。

    顾思雅茫然地看着刘主任,又慢慢地转头,看着一辆辆黑色的轿车向远处驶去。

    “小顾啊,你来我们局里几年了?”刘主任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四年多了。”顾思雅突然发现,刘主任今天看着自己的眼神怎么闪着金光,对于顾思雅来说,能从刘主任的眼神中透露出这种信号,就好比有人会告诉她,明天的太阳一定会从西边升起一样,让人匪夷所思。

    “都是老资历的人了,是该提提工资了,你写个申请报告给我,我帮你把它给局长送去,争取下个月帮你把工资待遇提一提。”

    顾思雅完全没有料到这还有下文,要知道,她一个合同制的编外人员,能把工资提上去这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今天刘主任这是怎么了,难道被周厅长教训了一顿,顿时良心发现,关心她们这些基层工作人员来了,当然,顾思雅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原因的好,既然领导都发话让自己写个申请报告上去,就去写个,能批准自然是好事,就算不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不伤害自己任何的利益。

    在刘主任的眼里,顾思雅是单纯的,尽管有四年多的工作经验,但是对他这种久混官场的人来说,既然周厅长能够单独让自己把顾思雅叫出来问话,必然是对这个小姑娘有了印象,不管她能不能入得了周厅长的眼,至少自己这个人情还是要卖,如果顾思雅真有这个福气,自己也能和周厅长拉拉关系,套套近乎,以后还怕没有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吗,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没能入得了周厅长的眼,自己也能博得一个对待下属关怀备至的贤名,怎么算都不吃亏。

    下了班顾思雅匆匆忙忙到菜场买了些菜,紧赶慢赶地回了家,只见公公婆婆、丈夫和大姨、大姨夫都坐在不大的客厅里说说笑笑,婆婆张仙蓉看到顾思雅回来,拉着脸就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让你早点下班,明知道你大姨他们今天要来,还拖拖拉拉的,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顾思雅边换鞋边闷闷地答应:“妈,对不起,今天省公安厅的领导来视察工作,所以晚了点,菜我已经买好了,现在就去做。”

    “赶紧的去,你大姨他们都饿死了。”张仙蓉不耐烦地挥挥手。

    顾思雅赶紧提着一袋菜往厨房走去,隐隐约约听见丈夫夏阳对母亲抱怨:“妈,您别总是说思雅,她为这个家已经付出的够多了,您还是知足吧,别三天两天的没事儿找事儿。”

    顾思雅含着泪,内心极度地感激丈夫,说实在的,婆婆经常无理地刁难,有时真让顾思雅感到寒心,不是丈夫偶尔流露出来的体贴,她还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其实,顾思雅的厨艺并不算是太好,最多能称得上把菜烧熟的程度,至于味道嘛,还真不能达到色香味俱全的水平。因此,当她看到婆婆和大姨一家人若无其事的吃着她煮的饭菜,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时候,顿时感到如释重负。

    餐桌上其他人都在边吃边聊,反而顾思雅像个外人似的,谁也没有和她说话的**,顾思雅觉得自己在场有些尴尬,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于是随口问道:“大姨,今天大表姐、大表姐夫没有过来玩吗?”

    大姨张仙丽的女儿王佳丽在h市的工商银行做客户经理,收入还算是不错,毕竟是事业单位,旱涝保收,工作稳定,因此凭着好的外在条件,张仙丽的女儿也嫁得算是比较好的,大姐夫刘昊家在本市也可称得上是小有名气的商人,主营烟酒批发的专营店,因此,大姨一家在整个家族里可谓是响当当的人物,都说钱是个好东西,这句话还真是不错,大姨家凭着家庭经济环境的优势,在整个家族的面前说任何话,基本上家族人都能都得到大家的认同,当然,只差是以他们一家马首是瞻了事了。

    “哦,他们今天有事儿忙,没空过来。”张仙丽眼也不抬的随口回答着。

    顾思雅顿时觉得没趣儿,看来自己想融入他们之中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说多错多,反倒觉得没意思了。

    这时婆婆张仙蓉却说:“你倒也是的,吃饭就吃饭,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了,你真要是有闲工夫问起你大姨家的事情,还不如多想想怎么为我们夏家生个孩子来得痛快呢。”

    顾思雅不知道自己这又是触动了婆婆的哪根神经,再说这生孩子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自己倒是想生,可是也要有人配合不是吗?每每自己提出想要生孩子的念头,丈夫夏阳就会以现在经济条件不允许,又没有自己的房子为理由,不同意现在生孩子,想想也是,孩子生出来了,还不是要自己养,就她和夏阳那点死工资,两个人过活倒还是凑合着,多一个人还真别想过日子了,再说,就婆婆这种抠门的态度,还真别指望她能拿出钱来帮他们养孩子。因此,顾思雅也不好反驳婆婆,只好低下头吃饭不再说话了。

    倒是丈夫夏阳开口道:“妈,你别说了可不可以,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生不生孩子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俩想过过二人世界不可以吗?再说,我们俩都上班,谁有时间带孩子啊!”

    “夏阳,怎么和你妈说话的啊,不是大姨说你,照你这个说法,上班的人都不能生孩子了?这是哪门子的理论啊,你都老大不小了,还有什么好等的,你大表姐今天为什么不来,那是她怀孕了,你大姐夫陪着她去产检了,你说你妈能不说你吗?你大姐比你晚结婚,倒是先有了孩子,而你呢,就知道纵容媳妇儿不生,我今天就在这里放话了,只要你们赶紧生孩子,你妈就能帮你带孩子。”张仙丽颐指气使、振振有词地教训着丈夫夏阳。

    夏阳从小就害怕这位大姨,小时候成绩没有大表姐王佳丽优秀,家里环境也没有大姨家好,经常要靠她们家接济着过日子,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大学毕业,没想到公务员面试没过,原本打算去公司打工算了,可是母亲张仙蓉托大姨找了关系,好不容易进了公务员体制内,家里人更是对大姨一家巴结奉承,处处小心地伺候着,自己久而久之也觉得在大姨一家面前抬不起头来,也就造成了大姨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夏阳看此情况,赶紧陪着笑脸回复:“大姨,我错了还不行嘛,明年,绝对让我妈抱上大孙子,您放心好了。”

    张仙丽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吃过晚饭后,顾思雅想着大姨他们倒是还要待多久啊,一顿饭下来就已经让人疲于应付了,如果再待上个一两小时,真不知道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呢,再说,赶紧回去,自己也好和丈夫回房,她还有事情与丈夫夏阳商量呢。

    可是看看这势头,还真不知道要待多久,晚饭自己根本没吃饱,想着还是到小区附近超市逛逛,买些吃的填填肚子,同时,也可以远离大姨那种时不时飘过来的贬低眼神,因此,顾思雅就和公婆说自己要到外面出溜达一圈好消消食儿,丈夫倒想跟着自己一起去,婆婆张仙蓉却不同意,照顾思雅看来,婆婆又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和宝贝儿子说,因此,她也就极力阻止丈夫的陪同,自己穿上鞋就往门外走。

    刚出小区门口,顾思雅就听到对面有人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