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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调节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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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夜和江羽抽了一天最清闲的日子到了梁建家里。

    这是小夜第一次到梁建家。

    家里很宽敞,装饰得很豪华。

    女主人正坐在进门的一张沙发上,眼睛直瞪着客厅的一角。

    中等身材,头发梳得很光滑,后面挽了一个发髻,五官不是很突出,但皮肤发着光,看上去很干净,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

    小夜瞧了她一眼,她脸上那种冷漠而带有严厉的表情并没有改变。

    梁建站在江羽跟前。

    小夜扫视着他,关于婚礼上的事,她是不会知道的,即使江羽说了,她也不会知道。

    他略胖了些,标准的五官,笑起来依旧灿烂,浑身上下依旧透着商人的油滑。

    “弟妹你没事吧?”小夜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说,“我要同你谈谈。”

    “谈什么?”梁建妻微微恐惧地抬起头,急急地问。

    “谈谈你们的苦恼?”

    “没什么苦恼,该断就断,一了百了。”

    “这没什么了不起……多数家庭都经历过这种事情。”

    微微不作声,她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厉了。

    “你范不着为他痛苦。”小夜单刀直入。

    “是的,既然他看不上我。”微微颤声说,“那就干脆点算了!”

    “你们现在都要冷静,不要这样!”

    “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微微突然发火了,叫起来,“我不需要你同情,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她转过脸去对着梁建,脸涨的通红,最急促地哆嗦起来。

    小夜知道,人一生气的时候就会不顾一切,说出许多不该说的话来,她想安慰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你就喜欢那种贱货!”梁建说着,“难道我还得为你去死吗,我不要你的同情,该咋办咋办!”

    “你这话太不讲理了!”梁建说着。

    “你为什么要折磨我?”

    “今天咱哥、咱嫂子在这儿,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梁建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你做这事还怕丢人?今天你就当着咱哥咱嫂子的面把你做的好事都说一说。”

    她窝在乳白色的沙发上,沙发套干净而整齐,刚才被她说话的时候两手一抓,两头乱作一团,她的整个上半身都在发颤。

    天花板上的吊灯反射到地板上,发出清亮的光。她后面的家具擦得一尘不染,餐桌上的餐具摆放整齐。

    一提起那件事,他几乎丧失了自制力,霍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操!你有完没完!”微微对着沙发上的妻子斥了一句,乌黑的小眼睛睁得圆圆的,眉头有点竖。

    江羽走过去把猛子按到沙发上。

    小夜忧郁地低着头,不作声。人真是麻烦啊!

    微微用毛巾捂住脸,垂下了头。

    沉默了两分钟光景。

    小夜想着心事,她心里感到委屈,这件事也格外地刺痛着她的心,她没有料到她们家也是这么冷酷。

    小夜抬眼看了一下猛子,他正紧盯着小夜看,小夜既感到奇怪,又觉得满肚子不高兴。

    她定了一神,眼睛从这个无礼的主人身上移开,她随手拿起一本孩子的教科书,随便翻着。

    然而她忍不住过了两三分钟后,又怀疑地向梁建偷觑了一眼,还是那死死地盯着她的目光,这一次小夜没有吱声,但是同样的情况在第三次又重复出现的时候,她一下火了,认为自己责无旁贷,理应挺身而出,维护自己的尊严。

    小夜满脸涨的通红,美丽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夜站起来,挺直的后背,欣长的双腿,长长的黑发,小夜走到江羽一侧把自己的包拿了起来,细细的高跟鞋发出有规律的“咯咯”……的声音。

    所有这一切都吸引着梁建,使得她的目光不忍心离开!

    小夜原想躲开猛子的目光出去溜达一下。

    微微看到她这个样子,迟疑了一下,站了起来,挽着她走了出去。

    小夜随着微微一起走进咖啡馆,咖啡馆里静悄悄的。

    邓丽君的歌曲听的特别清晰,馆里的桌位不是很多,每个桌上都放了一束红红的玫瑰。

    微微同值班经理打过招呼。一个穿着桔红色旗袍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头发挽起个发髻,插着一朵别致的小红花,粉嘟嘟的小脸,20岁左右,正如这桌上的花。

    她把她们领到一桌位前。不远处一对小情侣在对坐着,隔着玫瑰花在默默凝视,连桌面似红非红的颜色都显得暗昧,宽大的玫瑰色落地窗半掩着,露出粉红色的窗纱。

    灯光微弱,音乐轻柔,浪漫的气息充溢着馆子的每个角落。

    两人同时对着桌子坐下,“你经常来这儿吗?”小夜问着。

    “是的,那个孬种正常的时候,带我来过几次。”微微回答着,“小夜,我真羡慕你,江羽脾气那么好,从来没听说过你们吵架?”

    小夜静静地坐着,在这小城里居然有这么雅致的地方,以前小夜从没听说过。小夜的思绪被微微拉了回来。

    微微刚才的话触痛了小夜的伤疤,小夜不愿把家里的事表现出来,对着微微激动善良的脸瞧了一眼,没有说话转了话题。

    “嫂子!你不知我天天过的什么日子,要是不离婚我就活不下去了。”微微愤愤地说着,“他上次已经把人家的肚子给弄大了。”

    “我不想在你面前替他说好话,也不想安慰你,这种事我能理解,我也替你难过?”小夜说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忽然涌出了泪水,她紧紧握住微微的手,想把泪水克制住。

    “安慰也是没用的,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我感到一切都完了。”微微说着,“我带着儿子去过她们家三次,去女方家找她的父母,我出了十几万他们才同意把孩子打掉,嫂子你说我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她说完脸上的神气顿时变得平和了。

    小夜用询问的目光望着她,脸上显出真挚的同情和友爱。

    “当时说不定他还在偷偷地笑我呢?而我却自己犯贱,抛弃了一切,在大街小巷来来回回地找他……哎!我离不开孩子,可是一看见那个孬种我就很难受。”

    “你还爱他吗?”小夜凝视着微微的眼睛,插了一句。

    她沉默了,只是痛哭起来。

    小夜停下来,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你的处境我能理解,可是他今天也不好受,有错误的人总是比不犯错误的人更痛苦,若是他能明白他的错误,你会给他一个机会吗?”

    “不可能,我恨不得把他剁了……”

    她好像故意似的,每次心一软下来,就又故意说些话来激怒自己。

    “那个女人是年轻、漂亮、温柔、浪漫,比我有情调……可是我的青春是被谁糟蹋了……如今,我对他没有情、没有爱、只有恨……”她在继续说着。

    周围的氛围并不能吸引她,这种地方使人想起伤心事都很难。

    小夜站起来,忽然感觉,今天坐在她对面的不应该是小夜,而应该是江羽,不是在这里,而是在马路边上的包子铺里。

    “他身边从来没缺少过女人,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只要稍微有点姿色的,他心里就痒痒。我都让他快憋死了,几天有时候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影……”

    小夜把杯子放下,走到拉开的落地窗前。

    她继续抱怨着梁建,梁建恶劣的品行令她伤心……

    窗外一排昏黄的路灯像黄疸病人的眼睛,街道很寂静。“她一直爱着他,他们毕竟爱过,可是……”

    小夜不再想下去了。

    微微的哭声似乎很大与这格格不入。

    小夜却毫无感觉,她在局外,所以她轻松,她一直在局外。

    夏松送走完吃饭的客人,一路走一路沉思着。

    夏松当时看见妻子和大维坐在一起谈得很热烈,他原来并不觉得异常和有失体统,但他发觉今晚客厅里的客人,都认为他们的行为有些异常,他这次觉得出了问题,他觉得这样做很不像话。

    他决定这事和妻子好好谈谈。

    夏松回到家里,在沙发上坐下来,随手拿起一份报纸读起来。

    这是他每天的习惯。他时而擦擦前额,摇摇头,唿扇唿扇报纸,仿佛脑袋的温度高了一样,又仿佛在驱除什么东西。

    他站起身来,走进洗手间洗漱了一下,准备去上床。

    妻子诗诗还没有回来,他夹着一本医学书躺倒床上,不过今天他不想研究那个让他烦透心的医学问题。

    他的脑海里被妻子和与她有关的不愉快的事塞满了。他无法睡觉,觉得必须好好考虑一下这种新的局面。

    开始,他觉得这事只需同妻子好好谈一谈,他觉得这事很简单。

    可是此刻,他想了半天,把这种局面好好考虑了一下,他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很复杂很复杂。

    夏松从小家境不是很好,大学毕业后,成绩优异分配到这家医院。

    夏松妻爸爸做这家医院院长的时候,通过别人介绍,把他的女儿介绍给了老实本分但很有发展前途的夏松。

    自夏松结婚后,在事业上就如鱼得水,即使岳父退休了,他也已经在很显要的位置上了。

    夏松不是个有小心眼的人。

    怀疑,他觉得是对妻子的欺负,他觉得对妻子应该是信任的。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妻子,对他那位年轻美丽的妻子为什么信任,他没有问过自己。

    但是他从来没有不信任过她,因为向来信任她,并且从结婚那天开始他就告诉自己应该信任她。

    可是此刻,尽管他仍认为怀疑妻子是可耻的,应该相信妻子,而且以前的信念并没有被破坏,他却感到面对着一种乱七八糟的荒唐局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夏松从今天晚上大家的眼光里,知道妻子可能爱上别人或者是和别人有关系。他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荒唐,简直令人难以理解。

    夏松很久以来一直是在处理人的身体里的毛病的医院里而工作的。

    可是每当他自己的身体发生问题时,他总是回避它。

    他现在的感受就像一个人在半空漂浮着,身体早已脱离了他自己的思想,他不想从医学上去解决这个问题,他只要一想到他妻子有可能爱上别人,他就会产生这种感觉。

    他没有换衣服,在黑暗的客厅里踱来踱去,他又转身回到书房,那里被她打扫的干干净净,摆放着她喜欢的精美小礼品以及她的一张漂亮艺术照。他转过身回到卧室,接着又往回走。

    他每来回走一次,总要在客厅她放艺术照的地方停住脚步,对自己说。

    “是的,出了这种事是自己的疏忽,一定要解决,要制止,要说出我的意见和决定。”于是他又继续走,“可是自己的意见是什么,决定又是什么呢?”

    他在书房门口自言自语,但是找不到答案。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在回客厅的时候问自己。

    “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大家的猜测?他同她谈一次,那有什么关系?一个漂亮女人在交际场合同别人谈谈话又有什么奇怪的?还有一点,怀疑自己的老婆是贬低自己还是贬低自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