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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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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映雪担心成芙宁做傻事,跪在成靖宁跟前求她劝一劝成芙宁。有此忠仆,成芙宁备受感动,对她道:“我不会那么傻,听我的话,到外面守着。”

    门咯吱一声关上,成芙宁抹去眼睛里的泪水,说:“罗安宁的事,你一定还瞒着我,现在就我们两个人,都告诉我吧,我一定严守秘密。”

    “这……”成靖宁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成芙宁,她应该会信的吧?

    从成靖宁嘴里听到这个新词,听她解释一番后,联系所有发生的事一想,便信了几分。知道一切的罗安宁,必是明白颜修明太重要,才使手段从她手里抢走,配给罗馨宁的吧?不过照罗馨宁那软和怯懦的性子,便是换了丈夫又怎样?

    成靖宁问道:“姐姐以为如何?”

    “既然如此,就让给她们姐妹好了。不是她的,哪怕活几辈子都不是,我们等着看好戏吧!”成芙宁冷笑着说道,“她恨我,必定也恨你,我们两个,可不能败在那等小人手里!”

    成靖宁这时明白,成芙宁要开始报仇了,当即道:“当然不会。”

    颜父颜母疾步迈进昊晖堂,昨夜颜修明回家便说了救人一事,那时他们便觉儿子必须对那姑娘负责,忠敬侯的外孙女,不可能给一个正七品的编修做妾,哪怕再舍不得成芙宁,也得放弃。见到双眼哭得通红的罗馨宁,不由暗暗叹气。“老夫人,夫人。”向沈老夫人和顾子衿见过礼后,才去问候安定侯一家人。

    官媒和另几位夫人听说永宁侯府有请,也都抛下手里的事,套马车赶过来。“今日麻烦诸位走这一趟,是因有事情要宣布。因罗馨宁昨日在白通河边的桃林郊游时不小心落水,颜公子正好路过将人救起,年轻男女有了肌肤之亲,是以我家芙宁和颜修明颜公子的婚事便不成了。今日请诸位来,是想请诸位做个见证,把这婚退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沈老夫人等人都到齐了,宣布道。

    成顾两家的红线是官媒月娘牵的,咋闻此事,惊叹半晌。不过看到在场这么多人,也不由赞叹沈老夫人行事周全,“婚姻这等大事,必须解释清楚消除误会,莫要伤了名节才好,芙宁小姐清清白白,将来定会找到佳婿。”

    “此事因晚辈而起,应由晚辈承担一切后果。”颜修明站出来,走到沈老夫人跟前撩开衣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不能娶心仪之人,他心中亦是难过。

    “你是年轻有为之人,侯府没了如此佳婿亦是惋惜。但姻缘天注定,你和芙宁无缘,愿你日后婚姻美满,和妻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老夫人扶起颜修明,命张妈妈去把颜家送来的聘礼和聘书娶来,当着诸人的面,退还给颜家人,又把聘书当众撕了。而颜家,也归还当初交换的信物,两人的婚事,便这么作废了。

    忠敬侯府办成此事,向沈老夫人道了谢。女儿终身有了依靠,罗氏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但女婿人选不是镇远伯,仍觉不美。不过成颜两家解除婚约之后,便恭恭敬敬的将一干人等请出侯府,其余诸事,由他们自己去商议,便没看到罗氏纠结不满的神色。

    成靖宁陪成芙宁到前院送别,看着一行人远去,见到颜修明回头时不舍难过的目光,还有罗安宁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颜修明上马车时回望侯府,见到眼中泪光盈盈的成芙宁,犹如鲛人泣泪,我见犹怜,比梨花带雨更美上三分。那张脸和氤氲着泪水眼睛,会一辈子铭刻在他心上。

    等马车走远,成芙宁才抹掉眼泪,和成靖宁一起回了凝华院。害死她母亲,抢她的丈夫,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你要查那日在大觉寺非礼你的人?”成靖宁听成芙宁说完话后,放下胖噜噜就站了起来。那个登徒浪子有什么可查的?!

    “别紧张,现在只是查一查而已。你觉着可能是罗安宁的安排,我想他一定不是个小人物。思来想去,我怀疑那人可能是罗馨宁上一世的丈夫。纨绔,乖张,暴躁,浑身毛病,她为了自己姐姐的幸福,就帮着摆脱,想推给我。所以我想托妹妹帮我查一查。”成芙宁分析道。

    “我试试吧。”成靖宁想了好一阵才明白,脑子好使就是不一样,两人商量着,先把画像画了下来,画得有几分相似之后,再到大觉寺去打听。能到大觉寺参拜的人家非富即贵,且那人身上的衣着和纹饰昭示,他并不是普通人。

    画完之后,成靖宁把画交给小墩子,让他到大觉寺打听打听,看是否有人见过此人,之后两人便耐着性子等消息。

    解除婚事之后,颜家便开始和罗家商议颜修明和罗馨宁的婚事,两人年岁都不算小了,几番接触商定之后,婚期依旧定在五月初八。三月春暖,到端阳初夏,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成靖宁拿着画嫌弃得不行,默默吐槽两刻钟后,才到凝华院把墩子打探回来的消息告诉成芙宁:“打听清楚了,此人是勇毅侯俞志远。”

    “俞志远?可是那位少年侯爷?”俞家的事她曾有耳闻,因祖父和生父去得早,又是家中嫡脉的独苗,自幼被家中长辈溺爱着长大,加上小小年纪就继承爵位,乃京城第一大纨绔。勇毅侯府哪怕势单力孤,但也是二品军侯,有开国太祖赐的丹书铁券,罗馨宁一介白身之女,无论如何也配不上他,她开始犹疑不定起来……

    “是,他的性子无需我多说。虽然家大业大,这辈子不用奋斗躺着就能过好日子,但这等纨绔还是要不得。”改造浪子吗?成功率好像不大。

    成芙宁手指敲着桌面,细细沉思着,成靖宁便坐在一旁等她,私心里还是希望她不要冲动行事。“我想好了,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你借我个人,我想探一探勇毅侯府的事。下月就是群芳宴了。”成芙宁说到群芳宴,有些意味深长。以她的身份嫁侯爷,的确有些高攀,但要走好以后的路,必须冒险一试,要想报仇,手里必须有权有钱,而勇毅侯府正好可以帮到她。她想此人让罗安宁痛恨,想必也会推一把。

    “那就试一试吧。”成芙宁有把握,她也要试着相信她,如果真的改造成功,那可比颜修明好得多。

    三月中,安乐公主的请帖就送到永宁侯府上,这回成芙宁没有推拒,大大方方的接了,因成靖宁是去年的芳主,可参加也可不参加,是以便没去。去年牡丹园门口的混乱安乐公主还记忆犹新,便没强求。为准备这次宴会,成芙宁从头到脚的行头,都由成靖宁帮着拾掇,务必要她一鸣惊人。

    成永皓的信从西疆寄了回来,听到妻子诞下长子,很是高兴,数十张信纸上,都是他的喜悦。他透露着上羌部快收复了,萧云旌为给大夏一次教训,决定乘胜追击,到五月战事能结束,到时便会班师回朝。让一家老小无需为他担心,安心等他的好消息。

    成永皓极有可能五月回京,侯府上下商议着成景衍的满月酒便免了,等到五月初十办百日宴。这一决定,也写信送到西疆告诉成永皓。

    另一件大事便是成靖宁的及笄礼,礼后预示着她成年,可以嫁人了。永宁侯府只有她一个嫡女,沈老夫人和成振清都准备办得隆重些,宫里的皇后也赐了一套头面和一支玉笄来。来观礼的有沈顾两家的姻亲、成家旁支亲戚,以及平日里交好的世家夫人。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主持及笄礼的寿王妃高声说道。

    成靖宁身上还穿着未行礼之前的衣裳,梳着双鬟髻。这时有司捧了盛有素色襦裙、发笄和罗帕的琉璃盘来,由正宾高老夫人为成靖宁梳发结髻,插上玉笄,脱下童子服,换上月白色襦裙。而后再由傅老夫人为成靖宁簪上大南珠赤金簪,加粉红曲裾深衣。最后由沈老夫人为成靖宁戴上钗冠,加红色大袖长裙礼服。

    及笄礼成,寓意成年,可以说亲嫁人了。原本两家在这一日正式商议婚事,把成靖宁和顾弛州的好日子定下,但成芙宁的亲事黄了,她是姐姐,成靖宁无论如何也不能越过她去,是以便要等成芙宁有着落之后,两家再议。婚期延后,成靖宁几乎对成芙宁感恩戴德,更卖力的帮她折腾衣裳首饰和琴谱。

    今年天暖,牡丹花期早,是以牡丹宴定在四月十二。花开动帝京,牡丹园内百花争鸣。

    成靖宁送成芙宁出门,说道:“你要考虑清楚。”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靖宁,我们不能只防御而不进攻,再栽在她手里,我不甘心。”成芙宁抱着她的蕉叶古琴上了马车。

    殷沅徽出月子之后,身材逐渐恢复如初,少了几分少女时期的娇艳,多了几分为人母的温婉,成景衍见风就长,一天一个模样,他在娘胎里养得好,褪去刚出生时的红,变得和白面团子一般的白皙。成靖宁现在除了在行云院之外,便在清晖院这边抱小侄子。

    小家伙起床气大得很,被吵醒会嚎啕大哭,睡到自然醒也会哭声震天,不哭不闹的时候倒是个乖宝宝,小模样招人喜爱。成靖宁恐婚怕生孩子,不过却喜欢小孩儿得很,每天都待在殷沅徽身边,一惊一乍的看小侄子。

    姜清漪是新媳妇,现在侯府已有长孙,便无人催促她,得了闲也会到清晖院抱着新生儿逗趣。相处不到两月,成靖宁也算得上摸清了二嫂的脾气,温和但八面玲珑,现在侯府上下的下人都会夸一句二奶奶是个好的。在家中长辈那边,也润物无声的赢得赞同。

    在清晖院消磨了一上午,下午便回行云院继续绣嫁衣和荷包帕子之类的东西,哪怕对顾弛州无感,但毕竟是终身大事,也必须拿出十二分的努力来,把这些东西做好了。

    黄昏时成芙宁才回侯府,今天的群芳宴从头到尾都很顺利,不过今年才女多,像斗花会,百艺会和飞花令便激烈得很,韩子懿、成芙宁和唐大学士的孙女三个斗得厉害,最后谁也不输谁,三人共同胜出。尤其成芙宁一曲《阳春白雪》,更宛如天籁,把罗安宁踩到泥里。至于最后的芳主,今年却是并蒂花,选了韩子懿和成芙宁。

    “听上去今年很热闹。”成靖宁笑道,她能想象罗安宁当时强笑的脸。

    “是啊,很是热闹。”嫉妒的,羡慕的,鄙夷的,还有不屑的。但那些对她来说,没什么用。

    “她接下来可能会针对你,你得小心。”做那么多事,罗安宁一介闺中女子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完成,她很有可能会借力完成。这样的阴谋,当真防不胜防。

    成芙宁只冷冷地笑道:“我不出门,如何能让她计谋得逞?”勇毅侯府又不是龙潭虎穴,还不至于把她吓退。

    “需要我帮忙地方尽管说。”成靖宁怕她走入歧途,同样是复仇名单上的一员,她们很大程度上同病相怜。

    “现在顺其自然,罗馨宁要成亲了呢!”成芙宁说道,罗安宁暂时不会动手。回凝华院后,她把自己打算送出去的香囊拿了出来,塞进一个平步青云的符结和一块墨色平安扣,交给映雪,说:“你把这个送到颜家,亲手交给颜公子,说东西是我亲手做的,这个平安扣也是我到大觉寺求来的,这最后一件礼,祝他日后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和罗姑娘白头偕老。”

    映雪是成芙宁的贴身大丫鬟,对她忠心不二,对她能嫁颜修明,亦是欣喜万分,就盼着自家姑娘日后顺顺利利美满幸福,现在被罗馨宁横刀夺走,万分的不忿,接过荷包,肯定地道:“奴婢一定把东西送到颜公子手上,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群芳宴后第五日,勇毅侯府的老夫人亲自上门求亲,为自己孙儿俞致远求娶成芙宁。老夫人说成芙宁虽是庶女,但她们不嫌弃,又说她品貌俱佳,性子肖似沈老夫人,将来定是个贤妻,她家孙儿正好需一位性子柔中带刚的妻子管束。群芳宴那日在牡丹园外匆匆一瞥,便让那孩子上了心,催促家中长辈来提亲。

    但被沈老夫人婉拒,纠其原因还是成芙宁身份配不上一个二等军侯,再就是俞致远纨绔之名在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年纪轻轻就臭名昭著,以至京中稍有脸面疼爱女儿的人家,都不会把孩子往坑里推。

    到月底,今上点了长兴伯府的张琳妡和忠敬侯府的罗安宁为恒王侧妃,罗安宁之所以能入选,据说还是柔妃的功劳,她说那孩子温良谦恭,又聪明漂亮,就想指给儿子做侧妃,今上并没反对,当即同意。去年七月赵承逸成婚,封恒王,在宫外开府成家,现王妃已有身孕,侧妃便可进门了。张琳妡在圣旨下达之后次日便进了恒王府大门,至于罗安宁,等到罗馨宁出嫁之后第二日进王府。

    “恒王?”难道最后的胜利者是赵承逸?他若是登基了,永宁侯府和令国公府一个都逃不了。

    “恒王妃是李家女,是个能干厉害的角色,张琳妡你也知道,柔妃的亲侄女,恒王的亲表妹,再加一个罗安宁,日后的王府会很热闹。”成芙宁说道,女人的影响力几乎在内宅,如果罗安宁陷于后院女人的争斗,暂时就腾不出手来管其他。

    成靖宁明白她透露的意思,说:“也许我们可以帮着王妃一些。”

    四月繁华落尽,五月绿意满园,端午之后,罗馨宁风风观光的嫁入颜家。当时颜修明的英雄之举,在京中传为佳话。成芙宁听到这个消息,并无过多伤心,大抵才一切苗头才开始就被掐灭,并不觉得难过。次日,罗安宁进入恒王府,成为赵承逸的侧妃。

    五月初十,成永皓终究没从西疆赶回来,究其原因,还是他太得瑟的缘故,被萧云旌被指挥着领兵去突围大夏左翼防线。左翼夏军勇猛异常,个个都是不要命的草原汉子,成永皓接到命令之后,胆肝都颤了颤。最后萧云旌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让他想想他京城的妻子,以及才满百日的儿子,一定要全手全脚的回来,一定要胜得漂亮。

    没等到成永皓,成景衍的百日宴依旧热闹。小胖墩儿被抱出来见宾客,一点也不认生,反而睁大黑琉璃珠一样的眼睛四处瞧热闹。

    之后西疆战报传回京城,张明烨战死。因他不听萧云旌指挥,执意带兵前进,结果落入大夏人的陷阱,导致全军覆没,而他也万箭穿心而死。开战以来的最大失误因他而起,三千兵士因他而死,消息传回京城,今上震怒,直接削了张家的爵位,柔妃也受到牵连,被贬为柔嫔。

    “奴婢听王妃身边的小婢女说,恒王听到张明烨战死的消息之后,狠扇了罗安宁一耳光,不过之后关起门来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映雪说道。

    张明烨是恒王的左膀右臂,他死了便让赵承逸失去一个重要的助力。恒王动怒,许是罗安宁的话出了差错。“看来她也不能掌握一切,我们也不必整日提心吊胆。”成靖宁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改变了,许多事情也跟着改变,张明烨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也许接下来会消停一阵了。”出了事故,她得想法子弥补。她们这边,也该走下一步了。

    收复西州和上羌,大祁军队乘胜追击数百里,将边界线推到天山边上,这件事总算缓和了今上的怒气,命大军留守此地修筑军士工程,并派遣官员和将领管理新收复的祖地。让戍边老将接手之后,命萧云旌带兵将回京。

    成永皓总算快回来了,沈老夫人带着一家女眷去大觉寺上香还愿。这回去寺庙,成靖宁和成芙宁坐一辆马车。罗安宁那边的安排,她已摸清楚了,如果处置不当,成芙宁这一生都有可能毁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将计就计,她就顺水推舟成全罗安宁的心意,这两月调查俞致远,人也没那么糟,许多事并不是他做的,那些一起的纨绔做错了事,为了逃避便把所有罪责往他身上推。俞致远急躁了些,不愿背黑锅就带人上门理论,结果就月闹越大,名声也越来越差,最近一年,他人已收敛了许多。侯府的老夫人和夫人都是良善之人,俞致远虽然不成器,终究本性不坏。

    一家人一起拜过菩萨之后,到寺庙的厢房歇脚,成芙宁在侯府内抄了一卷佛经,准备到清莲宫供奉到地藏菩萨前,然后再去菩提院那边拜神树。

    等到用斋饭时,俞致远却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成芙宁回来。成靖宁扶着面无表情的沈老夫人出厢房,思忖着落水总比在寺院厢房被捉奸在床好,英雄救美,罗安宁曾用这招帮过她姐姐,成芙宁也用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看到昏迷不醒、头被嗑破了血流不止的成芙宁,再看一脸歉意的俞致远,沈老夫人只好让随行跟来的健妇接过人送到厢房,让映秋去伺候着,把映雪留下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映雪被刚才成芙宁的经历吓道,哭着断断续续把整件事说了一遍,原来成芙宁供奉完佛经之后,在清莲池边歇脚,看到池子里的锦鲤就请寺里的小沙弥送些鱼食来。结果小沙弥不小心滑了脚,撞倒成芙宁,成芙宁的头在太湖石上磕了一下后跌进清莲池。两人吓得呼救,之后俞致远出现,将人捞了上来。

    沈老夫人原本不信,把事发时的小沙弥请来对过之后才脸色才好看了些。“老身谢侯爷仗义相助,回侯府之后,定会送上谢礼。”饶是出现眼前的局面,她仍不同意把成芙宁嫁他。

    俞致远诚心跪拜恳求道:“今日是晚辈冒犯了芙姑娘,晚辈愿承担责任,照顾芙姑娘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