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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鬼眼石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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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香分别拜了,火叔再次叮嘱:"我与你说的这些,切记不可说与他人,还有,那个赖皮你防着些,我总觉得他有些怪,到了地下,我与五爷也保不得你,万事小心才好。"

    我认真地听了,一一记在心里。火叔叮嘱完毕,于是说道:"五爷今日回来得可能晚些,你与我来,我教你一些在地下的技巧,虽然一时间你也不能完全学会,但自己慢慢揣摩体会,总会受益无穷。"

    之前我一直觉得火叔面恶,所以很是惧怕,相处下来才发现,其实他是一个很好的长辈,和陈五爷一般没有半点架子,平易近人。

    我扶着火叔出了祠堂,将祠堂锁上,火叔边走边与我讲一些下地的技巧,特别是摸金校尉这一行的规矩,他叮嘱得特别严厉,入墓必须带蜡烛和镜子,在东南方一定要点蜡烛,蜡烛熄了无论如何定要头也不回地出来,不毁坏尸体等。

    这些我见老头子做过,现在火叔特别叮嘱,于是都一一在心里记下了。火叔又说了一些如何找墓、如何辨穴等,这些涉及风水的知识很多,我不怎么听得懂,火叔见我懵懂,也只能说道:"这些只能靠你日后自己学习领会,地下的很多技巧都是自己悟出来的,要真教的话也只是皮毛,经历过几次,你就会明白了。"

    火叔说的是实话,做这行的,经验是最重要的,会说不会做,到了地下是十分危险的。于是我都记下了,力图在下地之前让自己更老到些。

    我突然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在向另一个我转变,不久前我还是陈记的伙计,而现在却已经是摸金校尉的传人,变化之快,当真大起大落,但是只要一想起在滇黔的事情,我就觉得特别紧张,一种莫名的紧张。

    想到这里我再次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掌,上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但是我知道,这里面有着滇黔墓里的谜团,等着我去破解。

    三天的时间转眼过去,在陈记内堂里,陈五爷坐在最上面,赖皮和摸金手也来了,火叔就坐在我旁边。

    内堂里还站着三个人,都是陈五爷从陈记里选出来的,也是这次下地的主力,可是内堂里的人连我们加起来,一共十人不到。

    下地的一部分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剩下的去到滇黔边境再采购就行了。而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这次队伍比较庞大,二十多人的队伍,如何安全地去到滇黔边境,先不说最近风声紧得很,单是中间有人捣乱就已经很让人头疼,洛阳这边大大小小的倒斗团伙不少,利益争夺从来不是稀奇的事,虽然我们下地的消息一直封锁得很好,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事先做个应对。

    一直沉默不语的摸金手提出了分两批去的建议,他说周家的人会在滇黔边境处与我们碰头,我们分两路去,到了那里再碰头,一来是减小目标,二来是人少便于行走,不拖泥带水。

    陈五爷和火叔也赞同这个提议,可是在听到他提出的分队意见的时候,却有了不同的意见。

    因为摸金手的分队,是他、赖皮和我带几个伙计一路,剩下的和陈五爷一路,他只是刚提出来,就遭到火叔反对,火叔说:"小四子必须和我一队!"

    火叔说得斩钉截铁,不带任何回旋的余地,摸金手看了看火叔,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说道:"火叔是不放心我们!"

    他不带任何的疑问,直接肯定地说出了这句话,而且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却不容置疑,他说道:"从一开始,你和陈五爷就不放心我们,所以你们担心我会把小四怎样是不是?"

    在这个节骨眼上,火叔也不希望两边就此闹僵,于是说道:"小四子算是第一次下地,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学会,跟在我身边,再学些也好。"

    可是摸金手却直截了当地说道:"爬山走墓我也走过不少,我也想把我的经验技巧教给小四,火叔和陈五爷不会是不愿意吧?"

    说着他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看上去似乎有些诡异,我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目的,而且,他的表情始终波澜不惊,即使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平静得面不改色,让人看不穿。

    陈五爷与火叔无话可说,最后只能双双把视线都转向了我,只听陈五爷问道:"小四,你的意见呢?"

    我看看陈五爷、火叔,又看看摸金手,摸金手依旧用那般眼神看着我,这时我心里面莫名地一动,好似感觉摸金手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一般,于是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五爷、火叔,不如就让我与摸金手他们一路吧。"

    陈五爷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而且我看到火叔有些失望地别过脸去,但是既然我这么说,陈五爷也不能再反驳,于是只能说道:"那小四就和摸金手你们一队,剩下的人和我一队。"

    说完之后,陈五爷又详细地把两队的人分了分,每队都没超过十个人,而准备的一些东西,也只是一部分,因为风声紧,一些东西是过不了盘查的,所以剩下的一些枪支等东西都由周家在滇黔边境那边弄。

    待安排得差不多就准备往滇黔边境去,碰头的地方也定在了与滇黔边境接壤的广西百色,赖皮说,周家的五个人也会在百色与我们碰头。

    这样分定,就各自出发。为了避免引起注意,我与摸金手一行先走,数个小时之后陈五爷他们再走,我们选择先乘火车出洛阳,到了咸阳,再转其他的车。

    临走时,火叔将之前的话再叮嘱了一遍,他说,赖皮这个人一定要我提防着些,他始终觉得赖皮有些古怪。

    我将火叔的话记住了,陈五爷又叮嘱了一些闲话,我们才上路,除了我之外,还有陈记里的几个伙计,我们一共七个人,坐上了洛阳到咸阳的火车。

    一路上我们也尽量分成两伙,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我与赖皮还有摸金手坐一起,而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应该是陈五爷和火叔也叮嘱过他们,虽然我们隔着坐,但是他们的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三人,这视线看得我有些难受,就像被监视着一般。

    倒是赖皮和摸金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这样我们一路沉默到了咸阳,到咸阳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我们找地吃了午饭,然后赖皮就领着我们往偏僻的地方走,他说在这里有他们安排好的车,可以直接去广西百色。

    果然,在比较偏僻的街道里停着两辆面包车,赖皮上前去和司机打了招呼,看样子是老相识了,然后他对陈记的四个人说道:"我们坐前面这辆,你们坐后面这辆,司机都是保险人,你们不用担心。"

    他们四个人有三个是店里的伙计,只有王哥是下地的好手,王哥早些时候也跟着灰叔,我见过几次,他见赖皮这般分,明显是要将我从他们的视线里给挪开,于是当下反驳,说道:"我也与你们一起。"

    赖皮却说:"他们三人都是店里的伙计,只有你掌事,你和我们一起,万一出什么事也好有个做主的,难道你还怕我们害了你们不成?"

    赖皮说得有道理,王哥不好反驳,最后只能看我,他问道:"小四,你说呢?"

    我知道他受了陈五爷的嘱托,但是我也想知道赖皮与摸金手在分队时就这般坚持要我与他们同行,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我说道:"王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在后面跟紧了就行。"

    王哥看了看赖皮和摸金手,显然是有防备之心,他还想说什么,可是终于没说,只是看了我一眼,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又什么也没说,然后领着另外的三个伙计将行李搬到后面的车上。我看了看他们,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然后和赖皮还有摸金手将行李也各自搬了,坐进车里。

    赖皮坐在了副驾的位置,摸金手与我坐在后座,在后边则放了一些杂物,然后摸金手将车门关上,对赖皮说了声:"等他们都上车就可以走了。"

    赖皮点点头,手搭在窗户边上,看着王哥他们,直到他们也好了,他朝后面车的司机打了一个ok的手势,对身旁的司机说:"老林,开车吧。"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开车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我只能看到一个侧脸,他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我记得我上车的时候他转过头来朝我笑了笑,他默默地将车启动,缓缓开动。

    直到车开了,赖皮才回头对我说道:"一直想单独和你说句话,可是却老找不到机会,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你给单独弄了出来。"

    我问:"是什么事这么神秘,不能当着陈五爷的面说?"

    赖皮看了摸金手一眼,摸金手冷冷地看了赖皮一眼,赖皮将脖子一缩,说道:"还是让他同你讲吧,我先说了,他又饶不了我。"

    于是我看向摸金手,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死人见多了,自然而然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一张死人脸,从我见他到现在,他就没有过别的表情,总让人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摸金手从后座的背包里翻出一个牛皮纸袋,他将这个牛皮纸袋递给我说:"你先打开看看再说。"

    我疑惑地接过牛皮纸袋,将它打开,里面是一份文件,我将文件抽出来,才发现,这是一份档案,而且这一份档案上,写着冯元金的名字,还附有他的一张照片。

    冯元金是我的爷爷,我唯一的亲人,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可是却有一个爷爷,但是我爷爷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也就是爷爷去世那一年,我到了陈记,自那之后,就一直待到现在。

    见到我爷爷的档案,我有些惊奇,因为我爷爷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且档案上的照片分明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上面的年龄写的也是三十一岁,也就是说,这是三十多年前的档案。

    "你们怎么会有我爷爷的档案?"我惊讶地问,边问,我边往这份档案下面看下去。

    "你看档案的封皮。"摸金手提示我。

    我将牛皮纸袋重新拿起来,这才发现,牛皮纸袋上写着"绝密"两个字。

    "你爷爷,是当时一个秘密研究所的成员,从事一项隐秘的研究,这是他的档案。"摸金手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而且与爷爷生活的那些年,他也从来没有与我提过,我只记得爷爷一直靠给人算命和买卖一些古玩谋生,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到陈记的原因,因为从小我跟爷爷也学过一些古玩的辨别,所以陈记才收留了我做伙计。

    "可是我爷爷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我说。

    "那是因为后来你爷爷退出了,应该说是这个研究所解散了,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所以你爷爷才到了洛阳,靠给人算命和买卖古玩为生。"赖皮这个时候插嘴说道。

    摸金手斜眼看了看赖皮,似乎是要他不要插嘴,赖皮兴味索然地转过头,自顾自地抽烟,摸金手继续与我说:"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你爷爷一生并没有成婚,可是他到了洛阳之后,却有了你这个孙辈。"

    我听了顿时诧异得说不出话来,我爷爷没有成婚,怪不得我没有父母,难道我是爷爷他领养的?

    摸金手却继续说道:"而且根据调查,你爷爷在长沙的时候还是孤身一人,可是到了洛阳身边就多出了你,当时你已快两岁了。"

    我看着摸金手,突然反应过来,惊呼道:"你们调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