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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壁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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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这样写道:

    我们紧紧跟随并封,它似乎是要引着我们去某个地方,在并封出现之后,冯元金却在后面大喊说不要去,可是季晓峰和几个人已经追出去了好远,我们只能跟着追上去。我们在树林的尽头看到了一座石塔,并封消失在了石塔之间。让我奇怪的是,冯元金到这里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绝口不提刚刚阻止我们追上来的事。我们都觉得在深山里建着这样一座石塔十分古怪,于是决定进去看看。

    这段话到此结束,最后依旧有冯四的署名和一九七九年三月的日期。

    可是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冯元金”三个字上,众所周知,这是我爷爷的名字!

    但是现在单从一个名字来看,我还无法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爷爷,毕竟世界上重名重姓的人数不胜数,说不定这只是一个巧合呢。

    可是,巧合这个解释却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我自己,我更倾向于相信这个人就是爷爷,因为结合一路上发生的这些事来推测,记事本中的冯元金是爷爷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还记得摸金手曾经给我看的爷爷三十多年前的那份绝密档案,上面写着爷爷的岁数是三十一岁,我照着爷爷的岁数推了推,在他三十一岁的时候,刚好就是一九七九年,也就是说,摸金手给我看的那份陈旧封存的档案,是一九七九年的。

    而他出现在西拉木伦也是一九七九年,这难道又是一个巧合?

    而且摸金手说爷爷曾经在一个秘密研究所工作,从事一项十分神秘的研究。而从这支队伍的人数和冯四记录事件的口气来看,都不像是土夫子倒斗,反倒更像是考古或者研究人员,这难道又是一个惊人的巧合?

    想到这里,我合上本子,只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头一阵阵地疼,谜团越来越多,而且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从百色开始到现在,这一系列的事件竟然已经牵扯到了三十多年前。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重新打开本子,继续看向下面一段,这是这一页的最后一段,上面这样写着:

    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进了石塔里面,我正要跟着进去,可是冯元金却叫住了我。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冯元金很古怪,虽然我和他都同姓冯,但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他说我一直都在替别人拍照,他看这座石塔挺特别,不如在石塔前他替我拍一张吧。我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拗不过他,于是就答应了。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提到”不妥”两个字。第一次是在井墓底下玉琮照片背面,他说是季晓峰给他拍照,他觉得不妥,这回则是在记事本上,冯元金要给他拍照,他又说不妥。

    而他口中说的不妥究竟是什么?

    我想着从本子里把夹着的照片拿出来,特别是把石塔前和玉琮前的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两张照片上都是同一个人,而且看得出他的表情都很僵硬,可以看得出拍照的时候很勉强,除了这点之外,从背景上几乎看不出什么别的东西。

    但是我不甘心,我仔仔细细地从两张照片的背景里看,就像海底捞针一样地连一草一木都没放过,可是在我将两张照片都这样看过一遍之后,全身却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冯元金要执意给他拍照,而为什么在玉琮树前,季晓峰也一定要给他拍,他们要拍下的并不是”冯四”,而是他身后的东西!

    从照片背后的标注可以知道,这张照片是季晓峰给”冯四”拍的,季晓峰这个人我猜测应该是这伙人的领头人,因为从记事本的第一段开始就不断提到这个名字,而且看了这张照片里隐晦的内容,不禁让我怀疑,季晓峰和爷爷一样也是一开始就心怀二心的人?

    在这张照片里看似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仔细看过之后,却可以在玉琮青铜树的树叶之间隐约地看到一个人正隐藏在树叶背后偷窥树下的队伍。

    这张照片季晓峰拍得也很特别,他只拍了”冯四”的半个身子,而几乎上面一半的空间都拍了玉琮青铜树,这个隐藏在青铜树叶中的人就在照片的顶端处。

    当然乍一看的话,这个人更像是树叶空隙间的阴影,可是仔细看过之后,却可以看见在青铜树叶之间模糊而隐蔽的手掌,这是一个人没错。

    这不禁让我对季晓峰这个人顿时来了兴趣,我回忆着爷爷与我一起生活的日子,却从来没有听他谈论过这个名字,自然也无从得知他的容貌等,但我想他应该和爷爷一般年纪或者更大才对。

    看完这张照片,我大致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负责拍照的”冯四”并不是一个很专业,或者说很老到的研究人员,而且从照片上也可以看出他和我一般年纪,当然,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我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我再看了下这张照片,除此之外基本上已经看不出别的异样,于是我把它们重新放回记事本之中,我又大致翻了翻这本记事本,却发现中间有很多撕页,而且被撕掉的痕迹很明显。

    这引起了我的警觉,这本记事本一共写了一小半,撕去的内容和现在存留的竟然差不多!

    而且我快速地浏览了每一段的日期,发现中间很多时间都是跳跃的,有时甚至隔了一个月左右,很明显,这些内容都被撕掉了,因为我所不知道的原因。

    我想这些被撕掉的一定都是十分重要的内容,可是又会是谁把这些内容全部撕掉呢?我觉得不大可能会是”冯四”,应该是他们队伍中的其他人才对,难道是爷爷,或者是季晓峰?

    想来想去,我也不怎么想得通,于是只好把本子收起来重新放回背包里,我瞟了一眼摸金手和老头子,他们还在小睡,我又望了一眼大殿,大殿里很安静,什么也没有,我打了一个哈欠,可是马上就觉得不对劲,大殿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片阴影?

    我从石堆里站起来,扫视了一遍大殿,果真看见在石镜周围一圈有一片阴影,我看了看,不大像是石镜自己的影子。

    我于是从石头堆中走出去,来到大殿中央。只见这一片阴影围成了一个很规则的圆形,石镜就在正中央。我抬头看了看头顶,却并没有看见可以成影的东西,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这一片如同影子一般的东西,可是却在蹲下身子的时候猛地吓了一跳,只见身前的石镜里,白天里面压根没有影像的我,现在却清晰地出现在镜子当中。

    突然看到这样诡异的情景,让我忘记了去看脚下的影子,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石镜之中。

    而石镜中的影像与一般的影像没有一点区别,完全只是一个倒影而已,我想不出来这前后的究竟,明明白天的时候上面连我的半点影子也反射不出来。

    看了一阵什么异常也没有,我更加疑惑了,因为这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才回过神来,再低头去看地上的影子时,却发现刚刚围着石镜的一片阴影已经不见了。

    又是如此诡异的情景,我环视一遍大殿,的确没有了,这片阴影就这样在我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

    我想今天什么诡异的场景都被我撞上了,正不得其解,突然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我赫然回头,却是摸金手,他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正走到我身后,我见是他,心里松了口气。他问我出了什么事,怎么不在石堆里休息?

    我这时候留意看了石镜一眼,却惊讶地发现,里面又只有摸金手一个人的影像了,他的身边一片空白,这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起来。

    我说没事,就过来看看,然后我和摸金手重新回到石堆里坐下,摸金手说让我睡一会儿,经历了这么多想必我也很疲惫了,他来守夜就好,反正他也睡不着。

    我这时候也的确有些乏了,靠在墙上昏昏沉沉地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还是昏暗的一片,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候,我迷糊地看了看周围,老头子已经醒了过来,摸金手也靠在墙壁上养着神。

    我只记得我问了老头子我睡过去多久了,老头子说才一会儿,他说让我再睡一会儿,现在还早,我听了闭上眼又是一阵昏睡,这回我感觉自己睡了很长的时间,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老头子和摸金手已经不见了,石堆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整个大殿里依旧是一片安静,我站起来环视了一遍,他们竟然不在大殿里。

    而且醒来之后,我感觉整个大殿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仔细一看,竟然发现墙壁上的壁画已经脱落了,颜料落得一地都是,花花绿绿的,而墙上的壁画则已经看不清了。

    我想才一晚的工夫,这些颜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果然如摸金手说的,我们看到的时候颜色之所以能够这么鲜艳,完全是石块隔绝了氧气的缘故,现在和氧气接触,快速氧化,马上就脱落了。

    这也更加让我认定,这四幅壁画本来就是用了极易氧化的颜料,想必是画壁画的人故意这样设计的,目的就是不让它长久地存在于墙壁上。

    我在石堆里愣愣地站了几秒钟,然后又重新坐了下来,我想摸金手和老头子不会无缘无故就失踪,即便有什么事也不会一声不吭地走掉,我在原地等他们就好,否则擅自去找的话,越找越找不到。

    趁着这一会儿的工夫,我再次拿出了那本记事本,继续往下面看。

    后面”冯四”的记录已经到了进入密檐塔里面,他大体描述了密檐塔里面的样子,和我们之前见过的都差不多,而且他顺着密檐塔一层层分别作了描述。

    我一一地看着,他的记录与我们见到的情景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在密檐塔里面没有经历我们这样的危险罢了。我快速地浏览着,其实我想看的是密檐塔第四层以上的部分,我想知道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可是当我看到第四层之后,却发现后面的内容已经被撕掉了,从撕页的痕迹可以看出后面一连撕掉了五六页,而下一段的开头,已经是他们到了青铜树这里,而且记录的日期也一下子从三月跳到了四月份。

    果然重要的内容都已经遗失了,那么这些被撕掉的页面里究竟记载了什么内容,需要全部被撕掉?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在仅存的内容中看出了一个大概,大致推断出他们在密檐塔里经历了危险,因为到青铜树下这一段的时候,记录的十四个人,已经变成了十二个!

    不经历变故的话为何会无缘无故少了两个人,而且从这段话里,我看到了之前我根本没有接触过的词语,”冯四”在记载这个词的时候,特地用了引号把它引了起来,似乎是重点强调了它的特殊,这个词语有三个字——禹所积。

    我不知道这三个字的含义,反反复复地看这段话,却根本看不出一个究竟。这段话是这样说的:

    我们十二个人终于到达了下面,可是下面的情景与我们想象的相去甚远,甚至可以说是很不符合,直觉告诉我”禹所积”不会在这里。可是季晓峰却很兴奋,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是在他看到巨大的石像之后,他说我们已经很接近了。

    后面是冯四的署名,日期是一九七九年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