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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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蛮早的,姨的一家都起来了。弟弟们晨练去了,姨正在厨房做早饭……

    光线暖暖的,金线印于白墙,一朵一朵……亮的刺目惊心!

    我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倒下,心里升起一种极强烈的害怕!

    在那一刹那,我突然理解了冷唯别!

    不会的,不可能的!上天啊,我是很惜福的人,为什么,你玩了这么多年,还玩不厌我,给我过几天安生日子,就又来掀起狂风巨浪!不整死我不罢休!

    好害怕,好害怕……

    我若做错了事,请罪罚我一人,如果我不配幸福,请不要把我身边的人都拖下深深地地底……

    我只知道幸福能让一个人很坚强,现在才知道,原来幸福有时候又是这么脆弱,随便一个真相,就能让一切努力毫无办法的灰飞烟灭!

    冷唯别什么也不说,但这最接近事实的猜测,却能让我魂飞魄散!!

    我闭上眼,突然想起了那张半湿的照片,我的父亲搂着那个女孩子,眉眼含情。

    下面写着年月日,算一算,已是三十一年前了。

    很害怕,

    头一次,已没有勇气去探究真相!!

    幸福中的我是如此软弱!

    我想:

    不看不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快乐一点!

    最好,还不要想!

    姨抱着家宝走下来,家宝见到我,甜甜一笑,张开双手要我抱。

    姨把家宝,放在我面前的茶几那儿,家宝用手顺着茶几一路摸过来,“妈妈……"

    家宝妈妈是很有特色的,第一个妈是平声第二个妈是去声,听起来妈妈后面象跟着个问号!加上她夸张调起的秀眉,很智慧很可爱的喊法!

    她虽然发音比长歌早,但说话却比不长歌,长歌已经能喊用语言区分出所有家人和朋友了。家宝却不成,除了爸爸妈妈和奶奶就会喊哥!她还不会喊别的人。

    冷唯别说她只愿意喊最亲近的人,所以她才是世上最最窝心的天使。对于陌生人,真的很难抱到她。当然家宝很听冷唯别的话,如果他对家宝说让某人抱抱的话,家宝就会歪着小脑袋笑笑,大发慈悲的让人抱上一小会。

    家宝一边大方的送给我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一边走到我面前,我窝在那里,不想动,不象平时一样伸手去迎她。

    家宝扶着那里,站了一会儿,看着我,确定我不会管她了,然后她放了手,将手含在嘴里,眨着眼,看定我,样子很坚决,又实足的可爱,一般这时候,大家都会不敌她的魅力,早早答案她的要求了。

    可是,我今天确实懒得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其实我虽然看着她,脑子里,却依旧乱七八糟……

    我得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不要给冷唯别增加负担了。

    家宝突然放了手,稳稳的走了过来,一步二步三步……然后到我跟前一扑,我要不接着她就会立马倒下……

    我身子一动,二只手早早就抱着了家宝,然后,轻轻笑问:“家宝,会走路了啊!”

    家宝得意的咯咯笑,肥肥的小身体在我的身上不时扭动着……

    然后星眸儿一亮,手又伸过去,大叫:“爸爸……”

    我把家宝放下来,家宝摸索着沙发,向冷唯别快速成移动过去,冷唯别想过去迎,我伸手制止了,然后,在冷唯别屏息的俊眸里,小家宝扭着小身体欢快的走上了三步,投入了心爱的爸爸的怀抱里。

    冷唯别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就算这世界上所有的苦难都来到,有家宝,那痛中就一定有幸福的影子。

    冷家宝是阳光,有快乐的源泉,我看着他们相拥而笑的样子,心里生出满满的决心,我一定倾我所有保护我的家人!

    这个世界本来就很疯狂,可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有过这样的幸福,此生足矣!

    我叫陆家豪陪我到了卧牛山公园外的临仙阁,这是画廊,是李星星开的,我认识里面的服务小姐,让她替我开了门,到三楼贵宾间独坐,打开手机,按记忆里的号,拨了出去。

    这么多年了,这个人喜新厌旧,女人不知换了多少,难得,手机号还没有换!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我说了地方:“卧牛山公园大门口,现在。”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一辆派克车停在斜坡上,我的父亲从容地下了车,姿态异常潇洒的关上门。

    他最近长胖了一点,轮廓已微有变型,不过还是很招女孩子的注意就是了,那一种虚假的沧桑感,英俊的外型,和柔和到极致的眼眸,若无其事却总象在盯着你的神情,都很专业!

    虽然站在那边等我,却眼光一时不停的在经过的女孩子身边扫过,真是等人猎艳二不误!

    虽然画廊是卖画的,但还是给我们送上极精致的茶点,我肚子饿了,就边喝茶边看电脑里存放的即将出售的画作,李星星的画还真多,真是一个高产画家,但质量……并不如我想像中的上乘。

    商业气很浓而且抄袭现象严重,不是临摹,是那种取了这人的花,那人的鸟沾合成的画作,当然作者本身极有审美眼光,一般也天然有意趣,但这中间急功近利的感觉好重!

    然后我看了看标价,一张几千块,有的,我看过,旧作,他也只不过用了二三个小时画成的。他那里还是艺校的学生吧,作品哪里能值这个价钱!

    不过多数画都被人标定了去,看起来就是买的人多,价格才水涨船高了的吧。而且后期画愈来愈有仿制感,有可能请别的人在帮忙吧。一个画家,这事捅了出去,足以让他的名誉扫地。

    在安徽书画界出头本就极难,靠着宣纸业业徽墨业小挣一笔的容易,真的成名成家可太难了。李星星这一二年刚有点小名气就这么不爱惜羽毛,真的很让人想不通!

    我的父亲站在那里很久,开始频频看表,象是而不住了。

    我对陆家豪做了个手热,陆家豪走了下去。

    我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到了没?”

    “存在,我到了,你在哪里?!”

    “换个地方,直接去我家吧!”我淡淡的说,挂上电话。

    父亲挂了电话,然后又拨了一个,果然他身后有车倒过去,向山下开去。

    父亲开了车门,陆家豪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儿,陆家豪让人开了父亲的车离开,将父亲带了过来。

    见到父亲,我站起来,等他入坐。

    陆家豪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斜着眼看着窗外。

    窗外的树上乱七八糟缠着一大串很粗糙的塑料制绿叶紫葡萄,但放在这大环境里,却少有一种别出心裁的好看。

    父亲坐下,我轻轻地打了个手势,陆家豪出去了。

    “小莉,你找我有什么事?”父亲温和的笑道:“昨近看起来胖了一点,生活还不错吧!”好象他的手机有信息,在一阵小小的音乐声后,父亲从口供里拿出手机看了看,随便抛在桌子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反过来,直入主题,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父女之间说温情的话,我已无法适应了。

    “你知道冷唯别用了多低的价钱从我们手里抢却了这块地吗?!”父亲突然不悦起来:“年青人,怎么可以对长辈这么无礼,如果他不是你的丈夫,怎么会有机会从我们手里……”

    我不用问也知道:“当时,他是出价最好的人吧!”

    父亲道:“我还以为,他是肯帮助我们的。毕竟,我是他的……”他看报看我的脸色,住了口,过了一会儿,又说:“我和你夏姨也不要什么,只是,总不能让我们连过日子的钱也没有了。冷唯别给我们的钱连银行都不够。这让我们下辈子怎么过!!”

    我用手,迅速勾画出几笔女性清丽的线条,递给了父亲。

    父亲看了一下,皱眉道:“冷小姐?她不是去世了吗?”他的模样儿一丝波澜不兴,好像这本就是个极平常的女孩子。

    “你和她,有没有……”我问。突然,已不知是气是羞!

    父亲犹豫了一下,道:“有人要挟冷唯别?”

    我没有说话,他装得很像啊,只是忘记,我是他的女儿,对他的这些手段,实在是见识的太多了。

    父亲想了想道:“是啊,不过现在有dna,验一下就真相大白了,谁也骗不了谁!”

    我仔细的看了看他,问:“你和谁联手布局并不重要,我想要告诉你,你不会成功的。”

    父亲突然变了脸色,道:“你一直不像个孩子,我也不需要费力把你当成孩子,话说开了吧!冷唯别是不是我的孩子并不重要,只是看他怎么处理这事。他要不在乎,这事都是事实,捅了开去,让大家说。那dna结果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他先和冷长歌不也验过。估计找人做过手脚吧,一会是一会儿不是的,已是闹得世人皆知了。就算你们不是兄妹关系,别人也会以为冷唯别在中间做了手段的。这事只要闹出去,就有办法让它变成是也是,不是也是!小莉,你当然是不在乎,可是在生意场上,谁会和这种连新妹都敢娶的人交易,再说,冷唯别最宝贝的女儿,以后又要怎么面对世人。你不替自己想想,至少要替别人想一下吧。这种事,也只可关在家里说,不论是不是,都见不了光!你说是吧!”

    我呆了一呆,人,一个人,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境界!

    我眼神煞冷,狠狠地盯着他,这个人,害了我这么久还不够,还要连冷唯别连家宝一起害吗?!

    我的手抖了起来,有一刹那,我想开枪杀死他!!

    兄妹关系!!!

    父亲认为,我和冷唯别是不是兄弟并没有关系,只要,我们给他即定的利益就成。

    其实在他的心里,应该是很清楚我们是不是。他对此,应该充满内疚。

    结果,他不但不内疚,反而又这一点与人合谋,在我们身上发他的大头财,这真是让我想狂笑三声!!

    人,苦生而无父母,多好!

    和我丈夫一样,找个喜欢的合眼缘的当父母,找不到就不要了。

    也强似此时气苦!

    “要怎么样?你说条件。”我靠在椅子后面,手指深深的陷入沙发扶手上。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要钱!”

    嗯,很好的回答!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要怎样才能相信你!”

    父女俩终于走到这一步,比陌路还要悲哀!

    已经不会感觉到伤心,就是有点麻木,好像站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看,看这一切!

    “冷唯别来找过我。”父亲突然说:“这事不是我一个人知情。我只能告诉你那些人的名字,和保证自己不再继续介入这件事,你们给我钱,我想出国去。这就是我能做的全部事情。”

    我看着他,这个男人,只觉得心里翻起一阵恶心……

    “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父亲看了看手里随意把玩着他的手机,然后下了决心一样对我说:“有一天,向东的妈妈突然找到我,她问起这件事。她说冷唯别是我的儿子,哼,然后又说她希望能通过我,让你们分手。”我父亲表功一样对我说:“你嫁得这样好,就算不帮我,我心里也是高兴的,所以我没有理她,直接告诉她不可能。”看到我听这一句话目光有所动,父亲突然话锋一转道:“其实你们是不是兄妹已经没有追究的必要了,孩子都生了,我还会来替别人翻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