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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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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那些哀戚痛苦的侍卫们,戚晓蛮突然想到了在酒窖前那一副画面。那些年老普通的乡民们纷纷跪地求她的场景。那一张张泪水涟涟的脸,那一张张痛苦不堪的颜……戚晓蛮抿抿唇,原是想要强制性喝退他们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扫了眼面无表情的澹台璧,戚晓蛮叹。这人,明明担忧他们,却不肯说一句话。哎!命苦啊!

    “死者已矣!”看着那一张张泪流满面的年轻脸庞,戚晓蛮叹息。“这些中毒而死的尸体,最好烧掉。这些尸体中的毒还是传染性腐蚀性极高的毒,且会长出尸鳖、尸龞之类的东西,若是将他们埋葬,整个洋场便不能够再住人了。这里是咱们几代人的心血,这里有咱们的希望”眺望着远方的田里沁满了露珠的油菜和植被,戚晓蛮轻声道,“这里是咱们的家。”

    尸鳖的恐怖,方才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如今听着戚晓蛮这般说,他们也知道戚晓蛮的方法是最正确的,其实只要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毕竟,这戍国也曾经有过瘟疫之类的东西。

    “烧掉最好,不用搬动,直接铺上干草烧,就连这些尸体内的尸龞也会被烧死。”那些反对的侍卫们已经站了起来,虽还是难免哀痛,但是他们都有理智。将死士拎在手里,戚晓蛮看着澹台璧道。

    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办法,澹台璧微微点头,封予赶紧让一侧的侍卫准备去了。

    “这人可有说些什么?”踢踢脚边的死士,戚晓蛮看向封予。封予瞟了澹台璧一眼,见他没有阻止,于是对戚晓蛮摇摇头。“没有,撬不开他的嘴。夫人有法子。”

    是一句问句,但是封予的语气却是肯定句。

    “这样不怕死的死士,刑具他们不会陌生,自然也不会怕死。”扫了眼死士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身体,戚晓蛮看向门口,突然笑了。封予等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瓦罐大步而来。“不过,不知道生不如死,他们怕不怕。”

    几步过去接过左晋递过来的瓦罐,戚晓蛮微笑着蹲下身子,那死士下巴被卸了,瞪着戚晓蛮的双眼迸发令人心悸的火光,嘴里呜呜的发出怒吼。见此,戚晓蛮笑得越发甜美,缓缓凑近那死士的耳朵,不知她说了什么,那死士竟吓得瞪大了眼睛,阴毒的双眼瞬间只剩下惊惧,不断的往后缩着身子,想要避开戚晓蛮。

    “哟,这就吓着了?不用这般害怕,像本夫人这般善良的姑娘,怎么可能这么凶残呢?”见此,戚晓蛮笑得越发明媚如水了。那被戚晓蛮盯上的死士见此,吓得身子都开始瑟瑟发抖。

    他是死士,任何的刑具在他面前,都是一堆没用的废材。况且,效忠主子,就意味着没有自己,一切以主子的利益为先。这是死士的宿命,没有人能够逃脱。

    身上被施加了各种各样的刑罚,死士一点也不害怕。那种痛楚相教于任务失败之后会面对的东西,他宁愿死在敌人手上。然而,那个看起来温柔如水的女子,她竟让他感到害怕。而且,她的笑让他总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明明她笑得那班娇媚如花。方才,她竟然在他耳边问他,是否喜欢蚂蝗?他倏然一惊,传说中有一种关于蚂蝗的刑罚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强自镇定自己,原还以为那女子是故意吓他。但是,方才她离开时那意味不明的笑,却让他有种没来由的笃定。

    他不怕刑罚,不怕被这刺骨的寒冷冻死,他竟怕起了那女子……面对危险,死士的敏锐度绝对是毋庸置疑。所以,盯着那袅袅而去的背影,死士才会那般不安。

    缓步而入,进入那停放棺木的房间,就在澹台璧等人不知她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戚小姐又出来了。

    她一只手里依旧拿着那个瓦罐,而另外一只手却似抓非抓地扣着一只甲虫,与方才攻击风云的那只甲虫相差无几。一见那东西,风云及一干侍卫们纷纷变了脸色,澹台璧却是动也不动的看着她。

    走近封予,戚晓蛮低声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封予面色不怎么好看的瞟了戚晓蛮一眼,接着待着疑惑走向那些侍卫。

    “死士,就是哪怕死,也不会背叛主子的一切。本夫人自然也不好为难你。不过,本夫人既然已经是相府夫人,你们动阴谋竟然敢动到本夫人相公的地盘上,本夫人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咯。”苏小狸慢条斯理地说着,拿了竹签将瓦罐里的蚂蝗一根一根夹起来打量,声线温柔。

    她看起来那班温柔和善,然而,那吐出来的一字一句,却让死士有种难挨的煎熬感。她在击溃他的心理防线,死士知道。因为,他对这个女人一点也不了解。

    因为不了解,所以恐惧。

    这会儿,便有侍卫陆陆续续的搬了木板过来,在封予的指挥下,他们在院子里布置了一个简易的刑讯台。那地上的死士阴着一张脸,恨恨地瞪着所有人,却仍旧被蒙住了眼睛,绑到了那刑讯台的架子上。

    “本夫人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所以本夫人今日有些好东西想要给你玩玩。这是本夫人无意间得知的,相信你们这些死士,定然还没有尝过那滋味,绝对会让你永生难忘。”竹签夹着蚂蝗放到那只剩下一摊水的尸鳖地面,那蚂蝗闻到味儿,飞快的在那一摊黑绿色的水渍上蠕动。

    戚晓蛮缓缓凑近那被五花大绑在木板上遮住了眼睛的男人。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男人唇上的血色瞬间全部退了,瞳孔狠狠的收缩着。被卸了的下巴合不上,他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呜咽之声,身体剧烈的挣扎扭动着,像是要挣脱,奈何根本无用,不过是给他自己身上增加了越来越多的伤口。

    地面拖行了长长的血迹,好起来触目惊心。死士不管不顾地挣扎着,只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