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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更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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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紧抿着嘴唇,撇过头去,不再看她。

    听见她呜咽的啜泣,只冷冷的丢下一句:“那玉簪就当是我送给姑娘的谢礼了,告辞。”

    她闻言,十分慌乱,一时没顺过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心中决然,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开。她永远就只会这一招,更可恨的是,自己总是拿她没办法。罢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转身跑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递过一杯茶,恨铁不成钢的说:“之前还瞧你潇洒倜傥,怎么现在像个痴女怨妇一般。不就是个男人,有什么值得你哭的!”

    她细细品茗着他的话,颇有几分熟悉的味道。半晌,她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宁敬轩那小子?”

    他有些诧异,说:“是京城里传闻的那个神童吗?早些年听过他的事,现在很少会有人提起他吧?也难得你还记得他。”

    他忽然凑近她,戏谑道:“你不会是见一个男人,就让人家娶你吧?”

    她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说:“你今日拒绝了我,这事也就算了。毕竟这种事,还是要你情我愿的。再者说,我也不是什么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你若当我是轻薄之人,也就罢了,就当我错把鱼目当珍珠。你还是快些走吧,我现在看到你就生气!”

    他起身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笑着看着她,她清了清嗓子,说:“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上次贸然救你是因为把你当作了孙将军,家国大义之前,挺身而出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也无须记挂着我的恩情。那玉簪被我丢在了林中的坑里,你若是想要,就自己去取。”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只听她话锋一转:“若你非南国人,我定会亲自取了你的性命。另外,若你真的如我猜测那般,是宁敬轩那小子来戏耍我,那你得给我小心点,这么多年的账,我们要慢慢算。”

    他微笑着说:“放心,我们俩以后不会再有瓜葛。另外,这一个月京城动荡,不要惹事,最好,也别出门。对了,若是我碰上了你所说的宁敬轩,一定会告诉他,你对他多年的思念。”

    他轻轻带上房门,只听闻微弱的啜泣声。

    孙刖走到了他身边,轻声询问:“那姑娘怎么样了?”

    “在那里偷哭呢。”他说着,声音里掺杂着一丝未曾察觉的温柔。

    “你也是,说话太绝情了。怎么能这样伤害一个喜欢你的小姑娘。”孙刖拍着他的肩。

    “如今国难当头,我怎么有心思花在儿女情长之上。我平生所愿,不过是倾尽毕生所学,让我南朝重现昔日的鼎盛。”

    “说来,你也太过谨慎。布下这么大的网,竟也不提前跟我说声。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恐怕这辈子也不能饶恕自己。”

    “孙兄勿怪,为保万无一失,这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如今,第一步棋已落下,我才敢前来与你相会。”

    孙刖点点头,深以为然,他笑言:“真没想到你胆子竟然这么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孙兄实在是过奖了。”

    “有勇有谋,文武双全,再过两年,我这位子恐怕要让给你了。”

    “孙兄说笑了,此番进京,除了一探朝中政局,还为在朝谋官做打算。”

    “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知会我一声。”

    “到时候还得劳烦孙兄了。”

    两人说笑着,消失在黑夜里。

    顾清芳咬着被角出着气,忽然,肩膀被人一拍。她猛地一惊,回头一看,只见江淑婉微笑着看着她。

    她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往一旁缩了缩,说:“干嘛?你又想掐我不成?”

    江淑婉一怔,似乎不知道这事一般,疑惑的皱着眉头。

    顾清芳伸手一挡,说道:“好吧,算是你不知情,你犯了癔症。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大夫,如果你不知道要去哪家的话,我可以推荐一家给你。那家人住得偏僻,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不知道,但他医术挺不错,每次我打架弄伤了都在他那治的。你去那里的话,也不会有很多人知道,实在不行,到时候去我府上喊我一声,我可以陪你去。”

    江淑婉愣了一下,笑着说:“你人真好。”

    顾清芳挤出一个笑容来,说:“我知道我人好,但是你也不可以再在这里睡了。万一你再掐我一下,我该找谁哭去!”

    江淑婉歉意的笑了笑,又幽幽的叹了口气。顾清芳知道她有话要说,可她故意不接话茬。

    终究,江淑婉说:“听闻顾小姐跟宁少爷是青梅竹马?”

    “你想干嘛?”她警惕的问。

    “实话说,我自幼便倾慕于宁家少爷……”江淑婉眼波流转,似有羞怯之意,半晌才说出:“顾小姐可否替淑婉引见,淑婉定当感谢顾小姐成人之美。”

    顾清芳一惊,说:“不是吧?他不就几年前风光了一会吗?细细算来,也有六年的工夫了,你那时候才多大啊?怎么会倾慕他,再者说,他那会也就是个毛头小子吧?”

    “这……”江淑婉面露难色:“我曾拜读过他的大作,心驰神往久已。”

    “大作?那个《吊古战场文》吗?”顾清芳脸皱成一团,嫌弃的说:“也不怎么样吧?十二岁的小屁孩懂些什么啊,全都是临摹古人的。书读得多了,总能照搬一些话来。这种才学作不得数的。”

    江淑婉面色愠怒,反驳:“不是的,宁少爷的那篇《过秦论》字字泣血,句句珠玑,读之令人豁然开朗,热血激昂。他远见卓识,才华横溢,不像一般男儿般志短才疏,贪图享乐!”

    头一次见江淑婉发这么大的脾气,顾清芳不自然的挠了挠头,讪讪的说:“他还写过那种东西啊,我不知道。我跟他许久没有联络了,你若是想见他,可以去宁府问他爹爹。”

    说完,她看见江淑婉脸红彤彤的,有些窘迫,这女子瞧着这么文弱,肯定不像自己这么厚脸皮。她当即拍胸,放下豪言:“瞧你说话细声细语的,到时候我帮你问一下咯。”

    江淑婉眉开眼笑,甜声说:“多谢顾姑娘!我就知道你心肠好。”

    顾清芳面容严肃,正色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醒的,听了多少内容?”

    江淑婉笑着拍着她的肩膀,说:“基本上都听到了,顾姑娘莫要怪我,我当时也不敢动弹。再者,方才见你难过得紧,准备安慰你。我不知那男人同你有什么瓜葛,但你还昏着的时候,他紧紧的握着你的手不放。他若是心里没你,也就不会趁夜过来看你,更不会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留在这。瞧上去,你们似乎有些心结没有解开,慢慢来就行。”

    她盯着顾清芳,话锋一转,捂嘴笑言:“你不觉得他眉宇之间跟宁公子有些像吗?”

    顾清芳望着她,心中暗想,宁敬轩走的时候,她才十岁,都过去六年了,谁还会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你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实不相瞒,我家有一副宁公子的肖像。那时候,谁家媳妇怀孕就拿着宁公子的画像看看,就想着生下来的孩子沾沾宁公子的才气。后来,我就央着姨娘把那画送我了。”

    顾清芳暗自腹诽,她都不知道宁敬轩那小子这么受欢迎。她笑着凑上去,饶有兴致的问:“那你家有没有哪个收藏我的画卷啊?”

    江淑婉笑容一僵,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