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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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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屹立在巨大山谷之中的城门,大门上方刻着两个巨大的字“江城”,此时正值清明时节,百姓陆陆续续的从城门进出,门口并无士兵把守却依然尽然有序,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每个人都没有一丝笑容,个个身穿黑衣,手持元宝蜡烛,面容戚戚。随着人群前进,来到一处已为废墟的大门外,门上的牌匾依稀可见江府两字。虽然眼前的府邸已化为灰烬,但是从眼前所见,原先的江府必定极为豪华巨大。来到此处的百姓纷纷拿出元宝蜡烛围在废墟外祭拜着,嘴上念念有词,不少老人甚至哭着磕着一个又一个响头,满脸尽是悔意。

    此时在人群之中有一老者,身穿劲装,虎目龙须,看着眼前的景色满是恨意,身边跟随着一个看上去不满5岁的小男孩,紧紧着拉着老者的衣角,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感到好奇,那大眼睛不时在人群中东张西望,灵动的双眼之间不时有着疑问闪现,想问老者,可是一看老者的样子,又害怕的低下头。

    仿佛过了很久,老人一身长叹,对着那废墟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往事已为灰烬,你又何苦呢!”说完之后,拉着小男孩走向城中唯一的客栈。临走前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废墟,嘴上说道:“希望今年不会让我再失望了,我也已经时日不多了!”说完自嘲一笑,对着小男孩说道:“走吧,小昊,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说道吃点,小男该立刻把注意力转移了,拉着老人飞快的朝着客栈跑去,嘴上说着:“江爷爷,快点,我要吃糖葫芦。”

    很快,夜幕降临,前来拜祭的百姓纷纷离去,很快眼前江府的废墟外依然没有一人,在夜幕下的废墟显着格外萧条,此时从黑幕之中跑出一个矮小之人,衣衫破烂,原来是一个小乞丐,此时她不时东张西望,确定眼前无一人之后,飞快的跑向百姓祭拜的地方,拿起地上的水果干货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双眼还不是警惕的张望着,突然小乞丐两眼一瞪,把着手里的食物飞快的跑到一处石板后面藏了起来,从石板的间隙处望着外面。

    不一会,黑幕之中又出现了两人,走进才发现,原来是白天的老人和小男孩,老人此时面对这江府的废墟,不一会就已经苍老的脸上已是泪水,小男孩看着老人伤心的样子也很是难过,只能更紧紧的拉住老人的手,眼中尽是关切。

    不一会,老人从回忆中回来,感觉到小男孩的关心,心中一暖,说道:“爷爷没事,只不过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看着小男孩那稚嫩的模样好一会,老人仿佛做了一个决定,于是乎老人蹲下拉着小男孩的双手说:“小昊,爷爷要去做点事情,你站在这里别动,看到什么也不要大惊小怪,好吗?”

    “爷爷,放心吧,小昊会很乖的。”

    老人站起来后将小男孩拉倒一处角落,然后自己又走到废墟边,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取出里面的一张黄纸,“五年了,这是最后一张了,希望还有用吧!”说完之后,老人双手做了一个很复杂的手势,嘴上说了一字:“启”。只见眼见得黄纸突然一下子化为灰烬,一眼白光很突然地射向高空,一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老人就这样望着白光消失的地方,站了很久很久,久到石板后面偷看的小乞丐都无聊着睡着了。小男孩不敢去打扰老人,一眼不眨的望着老人,毕竟年纪还小,不一会就靠着墙跟睡着了,很快天际慢慢的出现了些许亮光,一个晚上就快要过去了,废墟上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老人的双眼布满血丝,脸上充满恨意:“难道这么多年了,你就一点不念当年之情吗?罢了,也许这就是小昊的命吧,平凡的过一生吧。”说完,老人从废墟处转身回去,在转身的时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老了很多。

    老人才走了几步,突然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飞快的转身望去,只见废墟之中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子,身穿白衣,背被着一个黑色剑匣,正望着那江府的牌匾发呆,老人向前走了几步,当离那中年男子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那几步仿佛用尽了老人剩下的所有力气,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说道:“你还是来了!”

    中年男子回头仔细的望着老人好一会,叹了口气,说道:“你老了,江一。”

    “你还是老样子,都过去二十年了吧!”老人笑着说道。

    中年男子冷哼一身,说道:“过去一百年又如何,当年将我赶出门的时候可曾想到今天。”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我其实都知道当年那事,老爷是为了保护你才这样的。”

    “为了保护我”中年男子突然怒声道:“当年他什么身份,如果他愿意帮我,小茹也就不会......”

    见中年男子提到小茹,老人也不禁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其实当年那事老爷是做的不对,但是他也是身不由己,其实你也明白,不然为什么十年后要特下留下着锦囊。”

    中年男子转身望着废墟说道:“当年他一心为了这个国家,那又如何,上面那人可曾念着旧情,到头来还不是化为灰烬。”说完之后男子沉默了一会,从怀里拿出半块玉佩,说道:“当年小茹的事情,我一定会查出原因,其实这几年你每次来我都知道,只不过我心里还放不下当年的事情,这玉佩他也有一半,可惜再也合不起来了。算了,说吧,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老人听到中年男子这么说,松了一口气,说道:“二爷,你原谅老爷了!”

    “我依然恨他!”中年男子恨愤怒,平静后指着那孩子说道:“你这次来是为了那孩子吧!”

    “是的,他是老爷唯一的孩子了,也是小茹姐姐的孩子。”老人望着睡着的孩子继续说道:“我这次来也是最后一次来了,你应该看不出我时间不多了,我打算去做一件事情,可是我没法继续带着他,只能托付给你了。”

    看不清中年男子的动作,突然出现在老人身边抓起一只手,爽指搭在手腕处,不一会说道:“你尽然修炼那种东西了,你不要命了!你不要轮回了!”

    老人缓缓的抽出手,看着中年男子沉声说道:“自从五年前我带了小少爷逃走后,那一场大火每天出现在我脑海里,老爷对我有大恩,我一定要去做些什么,我们一起长大的,你应该了解我的!”

    “你真的决定了!”中年男子复杂的看着老人。

    “是的,我只不过放不下这孩子!你可以带他走吗?”老人紧紧的盯着中年男子。

    “你知道我的宗门,一进去就很难出来了,这辈子要脱离红尘了!”中年男子缓缓说道。

    听到中年男子这么说,老人顿时松了口气,缓缓的说道:“这红尘有什么可眷恋的,再说做当年那事的人背后都有靠山,如果让他们知道小少爷的存在,那么他就会生不如死,还不如让他忘记那些,无忧无虑多好!”

    “好吧,我可以带他走,不过你呢,考虑好了吗?去了那里就回不来了。”中年男子考虑后说道。

    老人缓缓的走到男孩的地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到男孩的怀里,说道:“别告诉他那些事情,如果他真的有能力再说,我走了,拜托你了!”说完之后,老人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幕之中。

    中年男子看着老人消失的地方,双拳紧握:“一哥,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可是我要为我的宗门考虑,对不起了!”

    突然废墟里响起细微的响声,中年男子缓缓的说道:“小妹妹,看了这么久出来吧!”

    话音刚落,小乞丐从石板后慌慌张张跑出来,一下子跪在了中年男子面前,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偷东西,我是真的饿了,我几天没吃饭了......”

    中年男子挥手示意小乞丐不要说了,拉起小乞丐仔细的摸着她的骨骼,小乞丐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嘴上切一身不吭,双眼挣得大大的,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过了好一会,中年男子停下了动作,对着小乞丐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小乞丐连忙说道:“这里是江城的江府啊,不过五年前一场大火把这里全烧光了,江老爷很厉害的,是秦王朝的大将军呢,对百姓很好的,所以每年有很多百姓来祭拜他的。这位大叔,你是江府的人吗?”

    中年男子会心一笑:“你还挺聪明的嘛,刚才你也听到了,我要带这个小孩走,可是我那里没有同龄人,我怕他太孤单了,你愿意和他一起跟我走吗?”

    小乞丐想了很久,说道:“叔叔,你那里不会饿肚子吧!”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说道:“叔叔住的地方不但不会饿肚子,而且每天都有好吃的......”话未说完,小乞丐就连忙说道:“叔叔,我去,只要不饿肚子,我做什么都行。”

    中年男子收回了未说完的话,抱起小男孩,说了一句:“那走吧!”回头看了一眼废墟,心道:“这一去,再出来不知是几年后了。”说完带着小乞丐一起消失在夜幕中,很快天就亮了,江府的废墟还是一样的萧条荒凉,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