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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爷，不知找小的有何贵干？”
几十号人都不是眼前三人的对手，如今自己孤身一人，还能干得过人家？意识到了这一点，陈爽丝毫不敢反抗，陪着笑脸望着三人，胆战心惊地问了一句。
“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田野瞪了陈爽一眼。
疯子将两个手指的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摇头晃脑地问道，“是不是想让小爷给你松松筋骨啊？”
“不敢，不敢——几位爷，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再所不辞。”陈爽以为三人好骗，又哭丧着脸，心存侥幸地道了一句。
叶成也不跟他废话，邪魅一笑，盯着陈爽问道，“爽哥，知不知道古代有种酷刑叫做‘凌迟’？”
“不——不知道！”陈爽听说过这名字，但是他并不知道这种酷刑是如何实施的。
叶成就给他解释道，“凌迟就是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
“懂了——我现在懂了！”陈爽连连点头，眼睛却不住偷偷朝叶成瞟去，不知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叶成邪恶笑道，“爽哥，看你身上的膘还挺厚的啊！我家里那只阿狗好像几天没进肉食了，你就做点好事赏点儿膘给它尝尝腥吧？疯子——动手！”
“得令！”疯子一声诡笑，随后从厨房里找出一把亮晃晃的菜刀走到陈爽面前，陈爽慌忙跪在叶成面前哀求道，“成哥，不，成爷，叶爷——有什么话请您直说啊，我真的不会猜谜语。”
“直说是吧？行，听好了，我可不说第二遍！孙菲菲是谁杀的？”叶成看着陈爽，一脸严肃地问道。
站在沙发一旁的邱雨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叶爷，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孙菲菲啊！”陈爽狡辩道。
“小妹妹，哥哥烟瘾犯了想祭祭嘴，你要不被想传染的话就进睡屋去玩玩——”叶成暂时不理陈爽，推着邱雨的身子就往一间小屋走去，边走边将一支不老实的手插进邱雨的裤包。
邱雨条件反射地一闪，睁着眼睛惊恐地问道，“你们——你们真的是警察吗？”
“当然——如假包换！”叶成笑着拿起邱雨的手机又道，“你这手机挺好看的，先借给我观摩观摩！”
说着，这家伙直接将邱雨推进卧室，然后“哐当”一声将门关上。
“疯子，给爽哥长点儿见识！”将邱雨的手机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叶成又对肖峰下达了新的指令。
疯子咧嘴笑道，“老大，我最在行的就是这个了！”
说完，这小子大手一挥，陈爽的胸口顿时裂开一道血红的口子。
陈爽霎时嗷嗷地惊叫不止。
邱雨在卧室听得外面的尖叫声，吓得直接躲进被窝中，用铺盖蒙了自己的脑袋。
叶成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继续说道，“爽哥，现在知道了吧？”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这事儿好像是张德彪干的。”陈爽哭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道。
“妈的，早说就不用受这苦了啊！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田野，视频准备，让爽哥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次，注意，不要再说‘好像’这种概念模糊的词了！”
“OK！”田野一声坏笑，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陈爽慌忙哭着脸道，“孙菲菲是被张德彪杀死的。”
“你怎么知道？”叶成又问。
“因为这事儿是我们老大让他干的？”
“张德彪现在在哪儿？”叶成继续发问。
“被——被我们老大送走了。”
“送到哪里去了？”
“送到国外去了——”
“疯子，再给爽哥来个痛快点儿的！”叶成又是一声厉喝。
陈爽慌忙哀嚎道，“老大，我说得句句是真话啊！”
“Action！”叶成慢悠悠地摸出一支烟点上。
烟刚冒出，陈爽又传出一声哀嚎。
“爽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希望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之前，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懂了，我懂了。”这次，陈爽是真的哭了。
“张德彪现在在哪里？”叶成吐了一个烟圈，又问了个重复的问题。
陈爽这次不敢再撒谎，如实回道，“被我们老大灭口沉到民江里去了。”
“你们老大是谁？”
“就是——就是我大哥陈冲。”陈爽继续哭道。
“很好，现在带我们去找他！”叶成看着陈爽又是一声命令。
“找——找不到了，他是真的出国去了！”陈爽用手抹了一把鼻涕，胸口还有血丝渗出，看来疯子下手不轻。
“疯子，给爽哥来点儿更刺激的！”
“别——别来了，我说的是真话，不信你们马上可以给飞机场打电话，我记得我大哥的身份证号码。”
“那你倒是说说！”叶成见陈爽不像是在撒谎，暂时又放了他一马。
“X1072319830523452X。”
因为以前经常帮陈冲买飞机票，所以对于他的身份证号码，陈爽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了。
“他去哪个国家了？”叶成又问。
“美国，在首都国际机场转的机。”
“行吧，看在你快要嗝屁的份上，就先放你一马。记住了，你哥要回来了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不然你就算埋进了土堆里，老子也要把你拖出来！”
“明白了，我明白了！”陈爽捂着胸口，心想这家伙连死人都不放过，简直太特么狠了！
“好了，赶紧打120吧，打晚了我们可不敢保证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叶成哈哈一声大笑，给田野和疯子做了一个眼色，三人就此收拾起工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601号房。
陈爽目送三个凶神离开，慌忙捂着胸口打起了120急救电话；至于还躲在卧室里的邱雨，他是只有等伤好了才能来修理她了——
“老大，那小子的话能全信吗？”
走出小区，疯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叶成边走边道，“前面的话可以相信，后面的只有查查陈冲的身份证号，再去机场调下监控，看看他是不是真上飞机了就清楚，田野，一会儿你就去办这事。”
“知道了老大。”田野毫不含糊地回道。
叶成丢了烟屁股，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直奔中心医院而去；也不知张德彪那车被警察没收没有，如果还停在中心医院停车场的话，以后倒可以拿来作代步工具。
叶成心存侥幸地回到中心医院，跑到停车场一看，哪里还有那辆本田的身影，去保安那里一问才知道，那车果然被警局的人拖走了。
叶成颇为不爽地回到住院大楼609房，结果走进病房才发现人去房空；原来王大妈担心物业公司不给报销医药费，下午就催叶老爹办了出院手续。小护士吕丹今晚也没有值夜班，叶成颇有些失落地回到了红星小区。
家里房子小，疯子和田野也没有再跟在叶成身边，两人找了一个小旅店暂时住下。
叶成回到家，王大妈已经睡了，叶老爹还在客厅看电视。
见叶成关上房门，叶老爹就急急问道，“小兔崽子，今天跑哪儿去了啊？怎么一天电话都打不通？”
“手机没电了！老爷子，跟你商量个事，以后别去扫大街了——”
“不扫大街能干嘛？你养我和你妈啊？兔崽子，婚都还没有结，老子不给你存点儿娶媳妇的钱，难道看你打一辈子光棍啊？”叶老爹颇为不爽地坐到沙发上。
叶成甩给他一支烟，咧着嘴笑道，“我给你和老妈找了个轻松的活，既能挣大钱，又能成就你年轻时的梦想。”
“梦想？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梦想，梦想早被狗吃了！”叶老爹点燃烟吸了一口后，十分陶醉地问道，“这是啥烟啊，比红河抽起来带劲！”
“你不会认字啊？我跟你说正事，别转移话题，明天就去物流公司把你那搬运工的工作给我辞了，等我妈身子好了，你就跟她一起去开包子店。”叶成看着叶老爹，一本正经地说道。
“啥——开包子店？现在门面费贵，开个小点儿的包子店至少得投入七八万啊，老子搬了一辈子‘砖头’才给你存了五万娶媳妇的钱，你难道想让老子把这钱拿去做折本的买卖？”叶老爹看着叶成，心中竟充满了担心。
叶成哈哈笑道，“哪能用那么多钱！店我已经接下来了，我先找人给你们顶两天，你们到时候只管来收钱就好了！”
说完，叶成起身，快速走进了他的睡屋。
叶老爹的心被叶成这么一撩，年轻时的激情仿佛又找回来了，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就去追叶成还想问更多包子店的事，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叶成躺在床上闭了一个多小时眼，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店铺多关门一天，就损失一天收入，于是精力过旺的他竟在深夜一点的时候爬起床，给疯子他们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这两小子也还在看电视。三人一合计，就打了辆车去重庆面馆，准备干一件轰动梓州餐饮界的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