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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神秘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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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良的说法可能是光明磊落的,也是很有道理的,然而,听他们母女俩说话时的那种神态,她真的不愿意让自己介入这些不必要的事情当中。

    要不是一些特殊的迷惑,要不是对少良产生了特殊的感情,小娇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介入这个家庭中的,她现在已经把自己搭进去了。但是又仿佛看到了临终的老太太警言自己的神情,少良那迷蒙的双眼,小娇又决定冒一切危险。

    “我愿意继续再留在这儿。”小娇自言自语道,“既然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我就要好好待在这儿。”

    少良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上,锐利的眼光朝小娇望了望,仿佛打算说什么,轻转的目光,万般的无奈,只是在不言中,又点燃了一支烟,回到花盆前,向叶子上喷出小口的烟,那样子好像是一心一意要熏死那些虫子。

    小娇此时看到他,心狂跳着。他在注视着她,她赶忙把目光移开了,她不想去对视,她不知道对视后的结果是什么,她就这样登上楼梯慢腾腾地走着,向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娇对于这件事态的发展几乎感到恐惶……一切要看自己是否能够小心谨慎,是否能够克制自己。有一件自己需要当心的事,是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忘记的……必须在外表上注意对少良保持友好。

    这周小娇回到家的时候,莹莹虽然失魂落魄,但是幸好有李医师罩着。

    小娇决定快速解决这个问题,不管结局是好的还是坏的,总要面对的。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再多几件也没有什么的。

    小娇像自虐一样的,忽然又想起了老太太的那个金表,是什么祖上传下的,说是送给有缘人。也不知自己是否有缘,小娇觉着既然给自己了,干脆就戴上吧。

    于是小娇好容易找出来自己上次随便扔掉的表。把它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刚转过身,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医师已经进来了,她经常这样,不敲门而自己进来。这就叫闯了,但是小娇不这么形容她,她不敢。

    李医师进来后先直视着小娇的眼睛,像对着一个被抓的贼,小娇感到浑身不舒服,赶忙说道,“李姐,你有事吗?”

    “你不去给大家告个别吗?”李医师问着,这句话没头没脑,搞得小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告别?”小娇问着。

    “去安慰一下你莹莹姐!”李医师说着。

    小娇呆呆地看着李医师,真的走到发呆的莹莹身旁,拥抱了一下莹莹。李医师也过来做了相同的动作。

    “又不是去送死,我只不过去上课,你们用的着这样吗?”小娇说着。

    在转身那一刻,李医师忽然说道,“凡事皆有定数!”

    小娇知道她的话是有另一层含义的,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转身离开了。

    转身的时候她感觉很轻松,但是迈动的步子为何却是如此的沉重,小娇当时没有多想。直到到了相家,这种感觉才持续下来。

    晚餐时大家又聚在一起,少良又象平时那样显得兴致勃勃,他竭力逗大家乐,仿佛一心要大家忘记那天午后在餐厅读报纸发生的不愉快的事。

    他很生动地描绘他历次旅游中惊险的经历,以及在海外遇到的那些趣事,他从全国各地的一些男女当中举例说明各地社会风俗习惯奇怪的差异,当着相夫人的面可笑地叙述他孩提时一些天真和愚笨的事。他一串串的话说得娓娓动听,很能直接和巧妙地迎合大家的兴趣和好奇心。

    小娇感到自己听得出了神,而且,说来似乎很矛盾,小娇感到自己已经十分钦佩他了。

    在某种程度上,他的态度,他的斯文有礼,听妇女谈话时露出喜悦与关心的神情,也赢得了自己对他的尊重。和妇女说话时声调中流露出一种神秘的柔和,不管怎样,反正谁也无法抗拒那种影响。女人能抗拒男人的爱情,男人的声望,男人的仪表,男人的金钱,然而她们没法抗拒男人的一张嘴,只要那男人懂得怎样和她们谈话。小娇感到自己已经陶醉其中了。

    晚饭后,妃儿回书房作画了,少良要到外面去散一会步,欣赏漫长的黄昏垂尽时的景色,大概为了顾到一般礼貌,欣然邀小娇同去,“小娇老师,不知道有没有兴致去看看夕阳?”

    大概是那日留给小娇脑中的印象仍很鲜明,小娇愉快地说,“没问题!”

    少良同时也没有忘记邀请相夫人,“母后大人,需不需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看斜阳?”

    相夫人看了小娇一眼,显然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婉言谢绝了,“这里除了我,看来还有人令你更满意!”

    她说这话时,冷峻的眼睛里露出一些轻视……能令她今天没有受到少良的重视而得到一些安慰,看来她对一些事情真是耿耿于怀。而且年轻的时候定时一个吃醋挖苦人的准。

    只有少良和小娇走了出去,少良并没有怎么的邀请相夫人,单独和小娇出去,这大概也许是他真正希望的吧!

    没走多远,少良就开始说话了,“小娇老师,喜欢相家吗?”少良一边慢慢走一边问着,“来到这里,你大概不仅仅是为了授课吧?”

    少良为什么要带着自己出来,起初小娇并不明白,但是现在小娇看出来了。原来少峰要问的许多问题,当着家人的时候,少良不便问。这大概是少良无意之中帮着她们从小娇口中套信息的吧。他这么着直接的问,这样一来小娇就必须得回答他,否则就像是在不伦不类地为谁保密似的。

    “很喜欢相家,更喜欢妃儿,最重要的是我的专业,还有你们的高薪水。”小娇尽量客气,也尽量简短地回答,因为她已决定不再向少良谈出自己的心里话。

    结果呢,十分钟里,有关相夫人的事,妃儿和悦香的事以及画像的事以及一些奇怪联系的事情,小娇只字不提。

    少良对着小娇睁大了眼睛轻轻地说,“有些事情没必要一个人扛着,可以一起分担的。”

    小娇听到,但是装作没有听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彼此看着对方很长时间。

    从某一点来看,小娇感到今天少良的表现对自己所起的影响是很奇怪的。

    从另一方面说,虽然他和相夫人和顾英的关系十分亲密,并且看来和妃儿和悦香之间的私事有着密切的关系,然而,有关这两人的真实情况,他同样和自己一样不明底细。于是,小娇深信这件事的具体线索她们俩瞒过了她们最亲的人。

    少良看着小娇,那种十分好奇的表情小娇想是大概不能被自己误解的。好奇分真的好奇和假的好奇。但是小娇生平从未见过的那种表情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就是当时在少良的脸上看到的,小娇也感到很茫然。

    两人只是这么走着,有好一会不再说话。

    这是一个浓雾漫天,空气闷热的黄昏。四周给人一种零落衰败之感,园子里的花朵已经萎谢,地上焦干,没有露水。从静静的树梢上望过去,四面天空呈现出一片苍白和淡黄,太阳在迷雾中朦胧下沉。看来要有一场雨……随着黑夜的来临,雨就要降落了。

    “咱们向哪一面走呢?”小娇问道,她只是想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跟他在一起往哪里走她根本不介意。

    “向小河那边去吧,娇,如果你高兴的话。”他回答。

    “你好像非常喜欢那边凄凉的河水,是吗?”

    “不!不是喜欢那边的小河,是喜欢它附近的景色、附近的沙地、和树林,这种凄凉的氛围可以使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说,对吗?小娇老师。但是,如果你高兴的话,咱们随便朝另一面去也可以。”

    小娇的心咚咚跳的厉害,他一会称呼她小娇,一会称呼她老师,总之他的肚子里是没有放什么好水。她觉着和悦菲的约定少良不可能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看到她。于是小娇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两人又都不再说话,静悄悄地穿过小树林。黄昏时空气闷塞的令人难受,一走到河边,两人就站在河边的树荫下。白茫茫的河水上空,对岸是一带浓密的树木,排列在河水之上,象一片低矮的丛树漂浮在半空中。沙地在两人站的地方层层下降,神秘地消失在茫茫水深处。四周很寂静,听不到树叶的簌簌声,听不到林中的鸟啼声。连青蛙的阁阁声都静息了。

    “这儿也许不是很美。”少良说“但是在这儿可以比在别的地方更安静。”

    他深沉地说着,一面心事重重地用凝滞的目光瞅着河水以外的景色。

    “一位丈夫由于爱而在异国为她爱的女人建了一座坟墓以纪念她,而他的活着妻子只能得到一些可怜的纸币,而这位丈夫却让我充满了敬意,你说他好不好?”少良说着。

    “他那位妻子真的死了吗?”小娇突然来了兴致。

    少良沉默了。

    “我对这位丈夫也充满了柔情。”小娇突然改变了语气说着,“我希望有一个爱我的男子也会把我埋葬!”

    “你放心好了。”少良说着,“这个不用你担心。在我们喜欢的地方我已经买好了一块坟地。”

    “你……”小娇转过头轻声对着他说。

    少良没有看她,只是脸平静地对着水面说,“这条河叫相思河,传说黄昏的时候在这里许愿会实现的。小娇老师,彼此交换自己的心愿吧。”

    “希望他过的好!”

    “来生让我变做一只猫陪着她。”

    小娇克制住自己的泪水猛地把脸转向他,“你闭嘴!”

    “如果有下辈子,记得不要和我相隔太远,要相信我们总会遇见。”他说完这句,眼睛含着无限深情地瞅着小娇继续说,“我以前很少回家,直到有一次回到家中,家里竟然来了一位绝代尤物,真没法想象,我竟然会那样快拜倒在她脚下,我热烈地爱上了她。把我的全部感情像金豆般倾倒在她身上。在气氛比较冷酷的家里人们称呼她为‘小娇老师’。”他放低了声音,离小娇更近一点儿了。

    “别再说了!”小娇勉强克制住自己。

    他正了正身子,亲切地看了看她。“我在和你开玩笑,你真的相信这条小河许愿可以实现啊!”

    少良说完这句话。小娇蓦地停住了,仿佛被他打了一巴掌。如果此时自己是一个男子,他会一拳把他打倒在这里,然后再离开他,绝不理他。然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女子,再说,自己内心里一直是多么的爱着他呀。以后,这样的日子也不多了。

    也多亏了自己,多亏了自己对他那种忠诚的爱,小娇一句话也没说,脸上的气愤又压了下去。小娇感到自己此时怎样忍受着痛苦,怎样克制着自己,他是知道的。他轻轻地往前走了几步,贴近小娇的身体说道,“你很矛盾!”他悄声说,“你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小娇老师!”

    小娇向他抬起脸,他们彼此对看了一眼。小娇慢慢地从他身边向后退了几步,慢慢地把脸从少良的目光下避开了,倔强地低下头向小河边望了一会儿。然后打算开始说话,那模样儿不像是一个被说服了的人淡然地丢开了一件事,而像是一个被驯服了的动物忍气吞声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