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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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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你的妻子,我只能说我很抱歉,不能给你什么帮助。你正是因为这点才来问我的。作为我的老公,我此时的疼痛是你无法体验的。我很难受。我要去休息了。”

    我站在那里还在等待着,可是她不往下说了。

    我发现,她是自己想去放松放松。她什么时候可以暗示我,以及如何暗示,她心里是有数的。

    我转念一想,其实妻子也很难受。

    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再说下去了,我感到进退两难,她也觉察到了这种尴尬的场面。

    “好吧,改天吧……”

    “你可以随时……”

    妻子痛苦地看着我说。

    这话我并没有当真,但是我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对面的我姨妹生了个女孩,那个女孩非常奇怪,刚刚生的,她的脖子上竟然有着一块类似于戒指的胎记,而且那个胎记上面好像还绣着一个凤,真有意思,也许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如果你有时间可以起看看她?”妻子还没有说完,小姨子腆着肚子进来了。

    “事情真有意思,就在小诺姐姐生孩子的前一天晚上,还梦到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呢,真是和那个红裙子有扯不清的联系。她说那女孩特漂亮,自己喜欢的不得了。还说了,将来一定要跟俺做亲家。”

    “你怎么知道你的是男孩?”妻子不屑地问着。

    “我们早就查过了,小诺姐姐的是女孩,我的是男孩。这不,已经准了。”

    妻子看了一眼小姨子,没有再理我们,转身走了。

    我对这个红裙子女孩很感兴趣,我出了客厅,决定去看看孩子。

    妻子的表妹只和我们对门,当我走到她门口想叩门的时候,我忽然觉着不妥:此时,表妹正躺在床上,我这个做姐夫的无论怎么进都不合适。

    还是等满月吧。

    于是,我转过身。

    我家的门留有一条缝隙,粗心的妻子以为门关好了,当我要开门进去的时候,我听见了妻子的低泣声,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发出这种声音,“明宽的病情很不稳定,他一天到晚处于幻想之中,而且都是已故的和不存在的人物,你现在就告诉我,他到底还能活多长时间?”

    停了一会儿,妻子继续说,“这已经是超出了你们预想的范围?但是他的病情实在不好啊!他随时都可以走掉?”

    之后,听见妻子挂掉电话,小姨子忙着安慰妻子。

    “姐姐,别这样了,姐夫的病情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他一离开部队那天,龚政委不就打电话给你了吗,你要坚强,你不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姐夫可以活这么长时间已经超出我们的现象了,医生说他可以活半年,这都大半年过去了。”

    “医生不是说了吗,他随时都可以走掉,随时可以抛下我。”妻子抽泣着。

    我一下子摊在地上,原来我一直有病,但真的不知道是什么病,我之所以离开我如此喜爱的部队,也是部队考虑我的身体问题,那就是说我不久将要离开人世了。

    这么久以来难道我一直活在幻想当中,就如同妻子说的,健身房里的那个战士早就死去了,根本就没有我说的那个健身房,就是说,我一直在梦里,在虚幻中。

    老爷子的侄子?他说我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此时除了他还有谁可以相信我?

    我站起来,迅速的离开家,我打了一辆车循着记忆中的方向走。

    司机听到我说的地址开始是吃惊地看着我,后来是坦然地开车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拐了多少圈。

    车子在我说的地方停了下来。

    可是奇怪的是这里根本没有程家,只是一片坟场,我所在的位置的墓碑上赫然写着程先生程志之墓,后面的我看不清楚了,那就是说老爷子已经死去了?

    我想起来了,我还参加过他的葬礼,那么他侄子呢?

    我曾经给他谈过话。

    我感到浑身发酸,眼睛发雾,头脑发胀,我记得自己又进入了一个包围圈里。

    我依旧在一家小院的门口转来转去,依旧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依旧转啊转啊,可我怎么也找不到门。

    一位老太太,是程嫂好像又不是程嫂。我像第一次遇见她那样,我可找到了救命恩人,上去一把抓住她。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为这件事疯狂,我可找到你了,老人家。”

    谁知她迅速地抽过身,快速地向后退了一步。

    “先别抓我。”她面无表情地说着,“你找程家是吗?”

    “是的,我好像又迷路了?”我小心的说着,生怕再走丢。

    “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我使劲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对着我笑了。

    又是那个客厅,书房,熟悉的摇椅,程老爷子坐在办公桌前,我则站在一边,我听见老爷子说,“进来吗?很快就是邻居了,你可以常来串门。”

    我刚要进去坐下,没想到程老爷子又说,“别忙,还不是时候。”

    我听着这话很别扭,乖乖地站在门外,正要寻思下去。

    正好那个老太太走进来,我忽然发觉她就是当日我遇见的那个程嫂,但是再细看发觉又不是,我此时就像懵了一样。只是听见他们开始对话了。

    “你去接他用了很长时间啊?”老爷子问着。

    “不是,他好像走差道了。”老太太说着,“现在是不是要安排一下?”

    “算了,走错道,错了就错了吧,让他再回去一趟吧,毕竟我们和他有些渊源。”

    老太太不再说话,临出去的时候推了我一把。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我又趴在坟头上了,司机师傅说看我睡得挺香的,也不敢打扰,以为我伤心过度。

    我踉踉跄跄回家的时候,屋子里挤满了医生和护士,最让我注意和吃惊的是程老爷子的侄子竟然也穿着白大褂在里面。

    我小姨子要生产了,已经无法去医院了,媳妇把医生都请家里来了。

    我撞进来的时候,大家忙的连看我的时间都没有,好像小姨子难产,孩子生了好久都没有出来。

    只有妻子的表妹看见我大惊之余将刚满月的女儿抱在怀里。

    早就听说,表妹生了一个女儿脖子里有胎记,一个月了,我今天才看到。

    我走过去一声不响的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不由得心酸。

    “这个孩子起名了没有?”我的眼睛盯住表妹,希望她给出答案,但又不希望是肯定的,或者是点点头。

    表妹似乎很懂我的意思,惊恐地说,“还没有呢?一直懂得姐夫读书多,希望姐夫给个名字?”

    “梦露,就叫她梦露吧!”

    表妹的脸色一下子喜出望外,“这个名字太好了,就叫她梦露了!”其他的人都转向这边,我继续说着,“还有那个即将出生的婴儿,不是查的是男孩吗?日后就叫他大勇吧!庆祝他的出生,非常的勇敢!”正忙碌的妻子看了我一眼走了过来。

    “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老是晕晕的。怎么程伯的侄子在我们家?”

    “那不是他侄子,那是他儿子,自你昏迷后他一直负责医疗你,有时候你还去他家里。”

    所有的事情我都见怪不怪了,我知道今天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程伯呢?”

    “去世了,前段时间,你还参加了他的葬礼。”

    “参加了他的葬礼?”

    “是的,在他去世那段时间,你们俩很投缘,经常讲一些故事。”

    她给我说着话还不停地往客厅里看大概此时只是在担心她妹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舒服!”

    妻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捂住了我的手,我仍然继续说着,“我知道我要去哪里了。”

    “明宽,你会没事的。”

    “我什么都知道,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吧,我什么都答应。”

    “无论那个大勇脖子里有没有胎记……”

    “其实,那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一个……”妻子用这句话打断了我刚才那句话。

    我只是用尽所有的力量堵住了妻子的嘴,“听我说,在我的内心里、人生所有的记忆里,我愿它真实的发生过,我要给你说对不起了。”

    “明宽……”妻子开始激动的叫起来。

    “无论那个大勇的脖子里有没有胎记,都记得让他照顾好梦露!”妻子哇哇的哭起来。

    闻声赶来的小表妹手里抱着那个小梦露,我微笑地看着她脖子里的胎记,心里很满足,“扶我到电脑旁边……”

    有人轻轻地把我抬进屋里了,我瘫软地坐在电脑前,我的手指虽然再没有力量。

    但是我的大脑却进入了奇异的状态,像我开头写小说的时候那样,我知道我的那部《邪郎的迷惑》的小说还没有写完,我知道我明天不用上班,我知道我永远不会了。

    我知道读者在等待着结尾……

    结尾被别人添上了,我感觉我累了,我把戒指套在手上,我趴在键盘上睡去,我知道我再也不会醒来。

    我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我听见有人大声吆喝:我知道,我睡去了,我离开了我的亲人和读者!

    我知道,大勇和梦露的时代到来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