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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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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沈碧蓝是不是真的伤害过他,但是他确实曾经深爱过那个女人,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足够他心烦意乱的了。

    收好了长剑,西宫爵冷冷的看着叶安然:“今天的事情,你最好给本王烂在肚子里,如果你敢泄漏半个字,那么死的不仅是你,还有你那愚蠢的姐姐和你叶家满门,我西宫爵说到做到。”丢下这句话,西宫爵扬长而去。

    叶安然总算松了口气,刚才那一刹那,她分明已经看见西宫爵眼底的寒光,也许他是动了杀心的,但是碍于太多的顾忌,所以始终没有动手,不过恐怕自己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染指皇上的皇后是要杀头的,虽然看情况西宫爵并没有要和沈皇后复合那个意思,但是他们两个人私下约会已经是犯了大忌。

    越想越乱,叶安然叹了口气也缓缓的回了内殿,回到内殿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回到原位,沈皇后在给太后斟酒,面带笑意,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一样。

    而西宫爵却只顾低头喝着闷酒,没有说话,也不理会别人……叶安然走过去,刚落座,就听皇上问道:“瑞安王妃,今日究竟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出去了?你不会也凑巧去欣赏凌波宫的竹海吧?”

    叶安然一愣,随即明白,一定是刚才沈皇后和西宫爵的都借口说欣赏竹海了,如果自己在这么说,那岂不是更惹人怀疑。

    西宫爵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怎样说?沈碧蓝此时也是屏住呼吸在听她的答案,似乎这个时候叶安然的每一句话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只见叶安然微微一笑说道:“回皇上,刚刚……臣妇是见王爷出去了,所以有些担心,怕他一个人有什么意外,所以前去看看,却没有想到臣妇没有找到,回来才知道原来王爷已经回来,这样臣妇也就放心了,臣妇为了担心王爷所以冒然起身离席,还请皇上降罪。”

    西宫爵心头一震,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个女人把话说的如此滴水不漏,这样一来既表明了瑞安王夫妇恩爱无比,又堵住了那些想趁机兴风作浪的人。

    皇上点了点头:“既然是为了你的夫君,朕就不追究了,大家继续喝酒。”

    叶安然总算松了一口气,何太后冷眼看了看西宫爵又看了看叶安然忽的开口道:“瑞安王夫妇恩爱有加,哀家看着也跟着高兴,不过你们也该抓紧点了,如今我们西宫皇族子嗣单薄,哀家也希望你们瑞安王府早日添丁。”

    叶安然和西宫爵立刻齐声说道:“儿臣谨遵太后教诲。”

    “你们啊,都是没把哀家的话放在耳朵里,这么多嫔妃,怎么就只有宁妃一个人有孕,真是让哀家不省心,寞儿你和锦儿也要抓紧了,娶妻生子是大事,人常道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不成家哪里来的了业?你们两个身为西宫家族的王爷,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要是瞧上哪家姑娘了就给哀家说说,哀家就把婚事给你们定了,都老大不小了。”哀家絮絮叨叨的说着子嗣的事情,众人都纷纷低下头倾听。

    怀王西宫寞与恒王西宫锦也是含糊其辞:“是是,母后说的对。”

    “你们两个小子就知道敷衍哀家。”太后显然不高兴了。

    怀王嘴巴嘴甜笑道;“哪能呢,敷衍谁也不敢敷衍我们的母后啊,您的话儿臣都记住了,儿臣知道母后也是好意,等改日本王出去瞧瞧,没准有合适的就真给您带回来一个儿媳妇呢,嘿嘿。”

    一听这话,何太后气乐了:“你小子就嘴巴甜,哄我老婆子,告诉你,今日在场这么多人,哀家可是当真了,你最好快点给哀家带回来一个孙媳妇。”

    “是是是,母后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儿臣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西宫寞笑道。

    “瞧瞧,这才说几句就没个正经的,你们这些人啊,真是与哀家格格不入,也罢,哀家累了,去休息,你们继续吧。”说着太后露出浓浓的倦意,被宫女搀扶回了宫。

    剩下的人又继续欣赏皇上为宁妃准备的节目……

    忽地,宁妃起身走下来,边走边环抱肩膀:“今儿怎么这么冷啊,皇上,臣妾有点冷。”

    “那朕命人去给你拿披风可好?”皇上早就习惯了宁妃的性子,说风就是雨的。

    “不用了,这多麻烦啊,瑞安王妃身上不是有一件么?”宁妃走过来似笑非笑的说道。

    叶安然正低头吃着糕点,一听之下,立刻扬起脸,对上宁妃那贪婪的目光,果然宁妃还是对自己身上这件改良过的衣服喜欢,所以找遍各种借口要这件衣服。

    “宁妃娘娘这是何意,您知道冷,难道本王的妻子不知道冷么?为何要这般咄咄相逼?”也许是刚才因为叶安然替他解了围,所以破天荒的西宫爵说了一句护着妻子的话。

    虽然不是出自真心,但是叶安然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宁妃挑衅的扬起嘴角:“瑞安王急什么,本宫只是想问问王妃妹妹舍不舍得?而不是强行要来,你这话可有点伤人了。”

    “灵珊,别闹了,回来。”对于宁妃的性格,皇上早就一清二楚,所以也没有动太大的怒气,只是有些无奈。

    “皇上,敢问您今日是否为了臣妾庆祝才设宴的?”宁妃嘟起嘴巴问道。

    皇上点了点头:“当然。”

    “那臣妾再问您,臣妾怀了龙胎是否有功?”宁妃又扁着嘴继续问道。

    皇上不明其意继续点头:“爱妃是有功。”

    “那臣妾想知道,为什么臣妾喜欢一件衣服,都不肯赐给臣妾,瑞安王妃心灵手巧改制的衣服,臣妾实在喜欢,臣妾不管,臣妾就要。”说到这里,宁妃已经是双眼含泪,让人看了不禁开始心疼起来。

    “这……?”皇上顿时为难住了,其实一件衣服到没有什么,但是人家这件事穿在叶安然身上,宁妃执意要,难道叫叶安然把衣服脱下来不成。

    叶安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宁妃了,怎么就如此针对自己?如果说真是因为喜欢这件事,打死她都不相信,毕竟宫里的绫罗绸缎太多,她这件衣服简直是拿不上台面,宁妃这么闹,只有一个目地,就是叫自己当众脱衣下不来台面。

    皇上正要开口继续劝说宁妃,身边的叶昭仪忽然开口了:“本宫妹妹的那件衣服实在是布料粗糙,难以入的宁妃娘娘法眼,本宫这里有一件白狐裘,不如在此送给娘娘,为娘娘御寒,您看可好?”

    宁妃顿时眼睛一亮:“哎呦,相传那白狐裘可是昭仪妹妹的嫁妆之一,是妹妹的父亲当年去雪臣国重金换购的,而且天下间仅此一件,可遇而不可求,这么贵重的礼物本宫怎么好意思要呢?”

    宁妃说的一点都没错,叶昭仪当年进宫,从叶家带来了太多的奇珍异宝,就是为了不被人看扁,再说叶家本来就家大业大,叶老爷把当年从雪臣国重金换购的白狐裘都送给了女儿,只希望女儿在宫里能有一席之地,受人尊敬。

    而那白色狐裘,传说整个方天大陆仅此一件,而且是雪臣国最稀有的灵兽雪狐神的皮毛,据说除了御寒,还可以养气补血,是个难得的宝贝。

    叶安瑶却笑笑:“只是一件狐裘而已,而且宁妃娘娘如今身怀六甲,也是后宫的功臣,送件礼物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宁妃听了咯咯一笑:“那既然这样,本宫就收下了。”说着,只见叶昭仪从身上麻利的解下那白色的狐裘,被宁妃的宫女接过来披到了宁妃的身上。

    宁妃是蜀南长大的女子,住惯了温热的地方,到了汴京之后,只要天一凉,她就浑身不自在,对于叶昭仪那件白狐裘,她早就惦记了,只可惜一直没机会,只能和其他女人一样羡慕嫉妒恨,可惜这一次让她抓到了机会。

    听闻叶昭仪特别心疼妹妹,所以今日的宁妃处处为难叶安然,为的就是那一件雪神裘皮。

    看着姐姐一点点解下那白色的裘皮,叶安然的心都要碎了,她知道爱美的姐姐是多么喜欢那件雪神裘皮,可惜今日却要送给他人。

    叶安然轻轻开口:“姐……不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叶安瑶就投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要她别在说话,她何尝不明白姐姐为了替自己解围才忍痛割爱,可是她真的宁愿自己受辱脱下这件衣服给宁妃也不想姐姐那么低声下气的讨好宁妃。

    这时,皇上清了清嗓子说道:“叶昭仪赠送狐裘识大体深的朕心,朕就赐一件珍珠碧衣给你,另外,今夜留宿扶摇宫。”

    “多谢皇上赏赐。”叶安瑶轻轻俯身谢恩,宁妃眼中划过一丝嫉妒之色,俗话说的好,有得必有失,她如此的费尽心机想得到叶安瑶的雪神狐裘,给了叶安瑶侍寝的机会也是理所应当。

    西宫爵侧身看了叶安然一眼,发现她的脸色果然已经变得很难看……

    他还不忘的低声挖苦一句:“真是姐妹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