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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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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谁的生日可以恰巧碰上周末,那真是一份大大的幸运,那么,小孩不用上学,大人不用上班,伙伴们有时间聚在一起,胡吃海喝,聊天逗乐。

    而今天,就有这么一个幸运儿,市中心一家星级酒店中,正在筹备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派对,小型的宴会厅里塞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彩带,花瓣形状的装饰蜡烛整齐的摆在进门的地毯上,圆桌中央放着一个14英寸的三层巧克力蛋糕,最顶端点着一根数字5的生日蜡烛,四周是小姑娘平时爱吃的各种零食和水果,卓帆从酒吧里拉来不少人,都打扮成各种卡通人物,跃跃欲试的等待小公主的到来。

    没错,今天就是于子兰小朋友5岁的生日。

    为了满足小公主的童话梦,大家都在仔细整理自己的新造型,生怕出错,party的前半段被卓帆这个总策划导的俨然成了变装秀,不过,在25摄氏度的室内,穿这些不透气又毛绒的衣服实在叫人苦不堪言。

    江语默奋力的从维尼熊臃肿的身材里自我解救出来,闷得她满头大汗,徐远那件美国队长的紧身衣勒的他喘不过气,然后他就不要脸的跟一个小男孩换来了套海绵宝宝的衣服,还嘚瑟的绕场一圈,欠揍的样子如愿的遭到了众人的一致鄙视。

    可是,比起徐远,全场还有一位最不可原谅之人,在他们累死累活时,那人正轻松的坐在桌旁,惬意的喝着菊花茶,悠闲的欣赏众人的忙绿,大家都向她投来或羡慕,或嫉妒,或幽怨的眼神,怎料这位定力极高,各种冷艳的视而不见,她只想做个安静的美少女,就这样低调的,平和的接受着四方如潮的崇拜。

    众人看的磨刀霍霍,徐远最不怕死,第一个冲过去身先士卒:“叶小汲,你好意思吗?”

    叶汲凉凉的目光撇过去,只见可爱的海绵宝宝图案被他蹂躏的几近扭曲,她十分不淡定的说:“徐远,你好意思吗?别侮辱动画人物了,赶紧滚到墙角去,待会儿兰兰来了千万别出来,要是吓到我宝贝儿我跟你没完。”

    卓帆在旁笑弯了嘴角,江语默更是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徐远抖着手控诉他们的不人道,一个个的幸灾乐祸,见死不救。

    他不服气了,谁说他毁经典,指着叶汲回嘴道:“叶小汲,是不是你可塑性太差,所以才不敢变装的?”

    一道凌厉的视线随着话音飞刀似的射向徐远,颇有种见血封喉的凛冽,江语默赶紧让出位置看戏,卓帆则斜睨白痴,徐远如今找死的功力越来越精进了,简直登峰造极,他十分期待某人不久后的死法。

    江语默乐滋滋的加把油,好心的送他一程:“那是你眼拙,咱们叶汲刚才不是一直在扮演雪女和女鬼吗?”

    徐远笑的放肆,赞同的点头:“果然,你看你,印堂发黑,面目狰狞,扮起来都不用化妆了。”

    江语默和卓帆集体翻白眼,某人真是二出了新高度,居然敢顶风作案,他们默契的与他划清界限,并愉快的为徐远默哀。

    叶汲眼睛一眯,寒芒闪烁:“卓帆,把他给我扔出去,我要让他趴在玻璃墙上当蜘蛛人。”

    徐远吓得一哆嗦,双臂条件反射性的抱紧自己,弯着身子,双眸眼泪汪汪的看着叶汲,把一个抽抽泣泣的小媳妇演的入木三分,委屈的仿佛在说:叶小汲,你好恶毒,好残暴。

    叶汲挑眉瞪他,让你惹我!

    徐远畏惧的缩头,拖着长长的尾音转而求救卓帆,声泪俱下的嗷嗷叫:“老大…………”

    卓帆从容的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却开口说道:“我看行。”

    “……”

    江语默笑喷,叶汲冷哼,徐远沉痛的哀嚎,他再一次确定,身边邪恶的人太多,像他这么善良的早已绝无仅有,凤毛麟角了,他暗想,他们一定是嫉妒他出淤泥而不染,所以才变相报复的。

    徐远握拳,这群淤泥,决不能跟他们同流合污!

    不过,下一秒,他就把刚才的信誓旦旦抛到了脑后,狗腿的过去谄媚,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自然定律。

    卓帆被雷的眼角抽搐,阴暗的想:这货要放到战争年代,绝对的汉奸材料。

    手机响起,卓帆看了眼显示,急忙交代大家各就各位,他下楼去接兰兰,江语默趁这空档,坐到叶汲身边,戳了戳她脸蛋,问:“你装什么深沉呢?”

    叶汲顺势枕在她毛茸茸的肩上,不做应答。

    江语默眨眨眼睛,猜测道:“因为井诺?”

    她轻叹,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江语默扯扯嘴角,假笑两声,“负责?井诺……真有勇气……”

    叶汲愤愤的拧她胳膊:“你几个意思?”

    江语默躲着她的手,疼的连连求饶:“我就是感概一下,井诺怎么突然变笨了,他都喝成那样了,哪儿还有劲儿干体力活啊。”再说,那晚她怕叶汲吃亏,让徐远在酒里加了不少助眠的药,那剂量估计连一头牛都能被催晕,何况是人。

    徐远左看看右看看,弱弱的举手:“我能说句话吗?”

    “不能。”两人异口同声。

    他欲哭无泪,然而还是坚持己见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你们看,井少爷久经情场,这种经验,他不要太丰富哦,不管那晚发生了什么,但你们可曾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说过‘负责’这种话?既然说了,我想,或许也存着那么一点真心吧。”

    徐远瞟瞟叶汲,神色了然。

    江语默则安静的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叶汲甩甩头,语气中夹着少许悲凉:“一点是不够的,程粟瑾在井诺心里是不可撼动的,我也不过如其他女人一样,只是别人的替身罢了,仅此而已。”

    徐远闭嘴,少顷,江语默不解的问:“你就这么介意程粟瑾?别忘了,当初你是知道他心有所属的。”如今,何必纠结这个?借口!

    叶汲怔了怔,还是语默懂她,其实,她真正感到难过的是原来自己在井诺眼中是如此的不堪。

    一想到这儿,她的胸口就有些发闷,好像血液中有千万个细针在循环的流入心脏,刺的她心痛。

    她长舒一口气,幽幽的说:“算了,都结束了。”

    她不想卷进一场注定会输的硝烟里,真爱于她而言就像诺瓦利斯梦中的蓝色花朵,难以捉摸,又遥不可及,不过,她愿意等,等那个只可遇见,不可预见的未来人……

    江语默认真的凝视着她,能结束吗?

    她很想告诉她,亲爱的,你知不知道,只有你爱的人才能真正伤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