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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夜半钟声到客船

作者:徘徊人生路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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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三峡西起山城奉节白帝城,东至鄂省易昌南津关,全长190余公里;沿途两岸奇峰陡立、峭壁对峙,景色优美,古迹繁多,古时没有动力,只能杨帆泛舟顺流而下,当今科技发达,乘游船逆流而上,别有一番风味。然而,看着拦腰截断的长江、污染浑浊的江水,谁又知道这科技发达是对还是错!

    八月中旬,已是各路学子纷纷去大学报到的时间,云飞却站在一艘易昌到山城的游船上,逆流而上,领略着长江两岸的美景。虽然长江截流,水位高涨,一些如丰都鬼城、张桓候祠、屈原祠等古迹淹没于水下,但是两岸山势依旧高拔陡峭,“夔门天下雄”依然享誉华夏,让游人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进入川省,两岸风景更是奇俊,悬棺、栈道兀立峭壁,纤夫喊着号子在嶙峋的山石间艰难行进,还原着“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名句,云飞在船头凭栏远望,山风猎猎,江水滔滔,不禁想起明代杨慎的《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是呀,管你是何路英雄,百年后都是一捧黄土,只留下成败事供后人评!君不见“赤壁今尤在,不见曹孟德”!打破生命桎梏,自己掌握命运谈何容易,空间壁垒、自然法则还有上面那神佛仙魔以及五位大圣,真是前进的道路上布满荆棘,而云飞却义无反顾地走上了这条艰险之路。

    云飞若是普通人,现在很可能在为生存而奔波,与知秋一叶共渡苦难,牵子之手,与子偕老!其实这也不错,起码轰轰烈烈爱过,但他偏偏是一块不甘屈服的顽石,一个要做主自己命运的另类,他的出现是为应劫,更为自己活出一番新天地。

    旁晚,游船在江由县外的码头停靠,云飞登岸,咚!咚!咚!钟声响起,寻声望去,半山腰显出一寺,不禁想起唐朝张继的《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里不是姑苏而是川北,没有寒山寺,却有一座依山傍水的云山寺;云山寺建于唐代,几经战乱,现存0间寺舍,60余僧众,方丈叫释永晕,地级初期修为,寺后有一孤峰,由上下两条00米长的铁锁链与云山寺相连,铁锁链下是万丈深渊,孤峰上有一庙名唤“隐阁”,虚虚禅师与其关门弟子华劳就住在那里。

    云飞忽然想起离开灵谷寺时,大悲方丈给自己的锦囊,拿出来打开一看:“到云山寺隐阁虚虚禅师处做客”仅十三个字,这逗比老和尚弄得什么玄虚?下船以后,云飞没有找旅店,避开半夜招宿的妇女,延台阶而上,走进云山寺。

    此时,晚课时间已过,僧人们大多休息了,云飞没有惊动他人,独自游览寺庙,寺中烛光摇曳,禅香袅袅,正殿供奉着释迦牟尼佛,安详恬淡,俯瞰众生,云飞拜了三拜;往后堂走,后堂供奉着文殊、普贤、地藏、观音四尊菩萨,神态各异,宝相庄严;由后堂侧门出来,经过一个天井,便进入了500罗汉堂。

    据佛经记载,500罗汉是释迦牟尼佛的弟子,他们敬遵佛嘱,不入涅盘,常住人间,普度众生,所以各大寺庙都有供奉,云飞借着昏暗的灯光挨个参详,只见一尊尊罗汉或坐、或立、或举杖、或诵经,挖耳、掏鼻、怒目、微笑,姿态各异,栩栩如生,一颦一笑、一怒一喜,展示出人们丰富的想象力和精深的艺术造诣。

    当云飞走到第54尊金刚破魔尊者塑像前时,似乎是错觉,金刚破魔尊者抬头看向云飞,四目相对,金刚破魔尊者眼睛吐出一道精光没入云飞眼里,云飞遂盘坐像前,默诵大乘《金刚经》,瞬间,白色佛光从他身体射出,冲天而起,映亮了整个寺庙,已经休息的僧众发现异象,纷纷起身向罗汉堂而来,云飞诵完《金刚经》醒来,手里多了一把金刚法杖,听到众人向这里汇聚的脚步声,脚尖轻地面,飘然而去,只留下众僧看着空空如也的500罗汉堂发呆。

    孤峰庙,虚虚禅师望着云山寺的异象,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弟的子果然不凡,还没有见面就获得了金刚法杖,看来悬棺恶鬼可除,乐山百姓安矣”!这时,徒弟华劳跑过来大惊怪的道:“师父呀,你看到刚才的异象了吗?你可不知道,好家伙,佛光普照,满寺生辉,也不知道谁这么走运,想我华劳玉树临风、天资过人、思维敏捷、过目不忘,怎么没有那运气呢”?“咚”!虚虚禅师一个木鱼锤敲向华劳脑壳,止住了他的废话;真是一对活宝师徒,一个嘘嘘、一个话唠,怎么配地?

    东方破晓,云飞站在云山峰的飞来石上,望着茫茫云海,“生”他已参透,现在想到了“死”!何为“死”?“死”是生命的消逝,是生命屈服于自然法则的宿命,在浩瀚的自然界中,芸芸众生,生于斯也,死于斯也,把千辛万苦凝聚的生命能量、千世万世轮回的生命本体,消散于自然,尘归尘,土归土,似乎已经消失在虚空之中,但那一丝对生的执念,却久久不散,飘入能量汇聚的漩涡,孕育出新的生命,一个忘却了前生,却又延续着前生的生命,“死”又获得了“生”!一念至此,瞬间明悟;云飞伸手轻云海,云山峰顿时灵气剧烈涌动,乌云和白云以云飞为中心汇聚、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无生一、一生三、三生五、五生万物;万物逝去,重归五、五合三、三聚一、一灭成无,,前世造孽、后世果报,前世善念、后世福源,前世结缘、后世牵手,因果循环,生生不息,生生不息!

    一道闪电劈向云飞,悟透生死,脱离凡尘,天不随愿,雷劫降临!云飞仰天长啸,取出轩辕剑,剑劈劫雷,傲然挺立!

    江由县的人们很纳闷,已经过了梅雨季节,天空怎么又电闪雷鸣、乌云密布了?

    “望江楼”是江由临江边的一个酒楼,此时,云飞正坐在二楼临江的窗子边,一盘酱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壶老酒,自斟自饮,自得其乐,窗外细雨蒙蒙,生命在雨水的滋润下兴奋地成长,云飞默默地感受着这份兴奋,心神与它们相连,亲吻破土的嫩芽、低语绽放的桂花,云飞的心神与自然融为一体,在体悟中,他的身影渐渐变淡,变淡,最后消失,云飞悟出了道修隐身的法门。

    一辆法拉利、三辆宝马开到望江楼下,车上下来四男四女八个人,他们是川北古武世家的子弟,岭南张家张斌、张岩兄弟;乐山霍家霍思艳、于蓉蓉表姐妹;逍遥门水月云衫姑娘;铁布衫李家大少李铁蛋;八卦堡马飞、马玲兄妹;这次是霍思艳、于蓉蓉、马玲三个美女暑假结束,要返回燕京上大学,家族的子弟们到望江楼给她们践行,践行之后,其中的公子们要到云山寺闭门修炼,准备参加年底的华夏古武大会,若能挣个好名次,今后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会如日中天。

    为首的张斌是人级后期实力,其他的都在人级初、中期;张岩进到厅堂傲然叫到:“老板,把二楼临窗一面清空,我们几个要把酒赏雨”!老板出来一看,都是川省世家的公子、姐,哪敢怠慢,急忙上楼去清场,开始有的人还不愿意离开,但一听到几个公子哥的大名,就无奈下楼了,负责二楼的服务生忙着收拾碗筷,八个人来到楼上,纷纷落座,边喝茶水,边谈论着。

    水月云衫傍在张斌身边,献媚地:“张师兄,以你的资质,这次闭门修炼一定能突破到人级巅峰,不定可以踏进地级,到时候古武大会定能拿到前十名次,获得丰厚的奖励”。大家都应和着,只有霍思艳和于蓉蓉不置可否。

    张斌淡淡地:“你们也不能倦怠,用心练武,将来都会有出息的,俨然自己多么优秀似得”。

    “服务生,结账”!突兀出现的声音把在坐的各位吓了一跳,他们没注意,二楼还有人在!

    “服务生,结账”!云飞又喊了一声,“哎,来了”!负责二楼的服务生满心狐疑地上楼来,心想我明明把人都清光了,怎么还剩下一位?赶紧把他打发走,别惹怒了这些公子、姐!服务生上楼拽着云飞赶紧下楼。

    这些世家子弟回头一看,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白脸儿,水月云衫故意调笑道:“呦,原来是个帅哥呀”!张岩听得皱眉,心中嫉火中烧,喊道:“站住!刚才不知道清场了吗?你怎么还赖在这里,难道是要偷听我们的谈话”?

    服务生赶紧赔笑道:“几位公子、姐,他刚才可能是没听见”!完捅了通云飞,示意他赶紧赔罪,云飞看了他们一眼道:“各位抱歉,我没注意,打扰了”!话语平静,不卑不亢,目光清澈,神态自然,让霍思艳、于蓉蓉两人眼中一亮,本想阻止张岩欺负这少年,见状又停了下来,观望事态的发展。

    “一句抱歉就完了?赶紧过来磕头认错,不然的话,有你好看”!张岩盛气凌人地道,李铁蛋配合地秀了秀壮实的肌肉。

    “我道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光天化日,还要打人不成,难道不怕王法了吗”?云飞故做怯懦的。

    “在世家子弟面前王法,开,,,开,,,开玩笑呢”!李铁蛋口齿不灵,惹得众人哈哈大笑,霍家姐妹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原来是个不通世事的书呆子!

    马飞看到窗外的绵绵细雨已变成瓢泼大雨,阴笑着在张岩耳边嘀咕了几句,张岩听罢道:“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了,滚吧,限你10秒钟离开酒楼,否则,照样收拾你”。

    云飞没话,跟着服务生下了楼,众人正纳闷,马飞幸灾乐祸地:“快过来看落汤鸡”!众人恍然,聚集到窗前准备看热闹,可是,窗外的景象却让他们惊骇的目瞪口呆,云飞走出酒楼,慢行在江边,大雨瓢泼,云飞运转先天真元,身上滴雨未沾!内气外放,这家伙是天级高手!众人大惊失色,霍家姐妹眼神惊异,露出一丝后悔的神色;水月云衫目露贪婪的绿光;李铁蛋面色凝重;张斌脸色阴沉:“装神弄鬼”!马飞立即迎合着:“对对,这子打娘胎里开始修练,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练到天级,肯定是江湖的障眼法,故弄玄虚”!马玲暗中捅了捅哥哥,示意他别瞎掺和。一时间众人各怀心腹事,聚会不欢而散。

    所谓高处不胜寒,当你站在巅峰,功成名就的时候,世界观就会改变,就会藐视一切,不屑与常人为伍,其实这就是对本身的迷失,云飞非常感激师父让自己以普通人的身份在俗世中历练,如今他站在古武界的巅峰,却拥有一颗平常之心,面对几个世家子弟的挑衅,一笑至之,这种事他经历的太多,已经成为他修炼心境的一部分了。走在雨中,云飞想,应该去拜会拜会那云山寺的老僧了,拿了人家的东西,怎么也得打声招呼不是,于是举步向云山寺走去。

    释永晕方丈今天确实有些晕,昨夜的异象闹得沸沸扬扬,今晨万里晴空又忽然乌云密布,山雨飘落,师父有贵客要来,这前兆也忒玄幻了,正思量间,沙弥来报:“有位施主要见老方丈”!释永晕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心道“终于来了”!急忙出去迎接,见眼前是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后生,略有些失望,举单手佛礼道:“阿弥陀佛,施主找我师父有何事”?

    云飞没话,把锦囊递上,释永晕接过看了一眼,又还给云飞,道:“施主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寺庙的大殿,走过层层经堂和僧舍,来到后山山崖前,释永晕指向对面孤峰庙:“家师在前面隐阁潜修,施主请”!这万丈山崖间的铁锁链不是什么人能轻易过的,它不仅考验人的胆量、信心和意志,而且还考验人的修为,目前也只有自己和师父、师弟能通过,释永晕方丈自然要考验考验这后生,毕竟师父修为高深,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见滴。释永晕正思量这后生怎么过山崖时,云飞已轻山石如风筝般轻轻飘过深渊,落到对面山崖上,留下老方丈站在风中凌乱了。

    云飞刚刚落到山崖对面,忽然,一道人影窜来,饿虎扑食,向云飞攻击,云飞心想:“来试探我吗”?不慌不忙,展开身形与对方游斗起来,对方是一个0多岁的和尚,使的是达摩十八手罗汉拳,已经颇具威力,只见拳形以上破下,以下破上;指右打左,声东击西;虚实不定,快速多变;力发崩抖,声如雷鸣,云飞则以太极对应,以柔克刚、以静制动、料敌先机、后发先制,隐阁前一时间枝断鸟遁、飞沙走石,一个时之后,云飞气定神闲站在那里,年轻和尚十八手罗汉拳已经使完,气喘吁吁的退到一旁,嘴中絮絮叨叨:“俺地娘哎,这也忒恐怖了,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让那些老家伙怎么活呀,好在我心胸宽阔,不计节,意志坚定,资质过人,,,”!“咚”地一声,唠叨声戛然而止,搞的云飞莫名其妙。

    “阿弥陀佛!贵客到来,有失远迎,恕老衲失礼,适才徒顽劣,请施主海涵”。随着话音,阁中飘然走出一个老僧,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竟然是先天初期的修为。

    云飞抱拳:“想必您就是虚虚禅师吧,神农架云飞受故人之托前来拜访”!

    没等虚虚禅师开言,年轻和尚抢着:“别拜来拜去的没有营养,进屋去喝茶咯”,完转身就跑,虚虚禅师手上的木鱼锤“嗖”的追了上去,接着是一声惨叫!

    看着愣神的云飞,虚虚禅师尴尬地笑笑:“徒华劳顽劣,让施主见笑了,到阁中用茶”!

    云飞回答:“哪里,令徒赤子纯真,大智若愚呀”。

    虚虚禅师暗惊,此子好敏锐的洞察力!

    进入隐阁,正殿之上供奉着一尊鎏金肉身菩萨,老僧拜了一拜:“此乃我师祖云逸上人,60年前修得正果,获得菩萨果位,肉身不化,留给后人鎏金供奉”!云飞执双手合十见礼,虚虚禅师带云飞穿过正殿,来到后面静修禅室,禅室内没有桌椅,只在地上放着几个蒲团,中间一只檀木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双方落座,华劳似换了一个人,恭恭敬敬地奉上香茗,然后在一边垂手而立,云飞端起茶杯酌一口,闭目细品,清香润腹、余味悠悠,让人放佛回到了阳春三月,枝绿雪融的早春情景,“好茶”!随口吟到:

    野泉烟火白云间,

    坐饮香茶爱此山。

    岩下维舟不忍去,

    青溪流水暮潺潺。

    虚虚禅师:“哈哈哈,这是唐代灵一法师的《与元居士青山潭饮茶》,看来云施主也精于此道”。

    云飞:“禅师谬赞了”!取出金刚法杖:“昨夜我在贵寺游览,机缘巧合入道明悟,获得这根金刚法杖,不知有和讲究”?

    垂立在一边的华劳低声唠叨:“原来昨夜闹出那么大动静的是这位爷,游览一下就能明悟,那我还天天苦修干熬地念哪门子经呀,干脆出去游山玩水,不定机缘来到,也能,,,”看到师父举起木鱼锤,赶紧捂住嘴巴。

    虚虚禅师:“这金刚法杖是500罗汉里金刚破魔尊者降妖伏魔的法器,能够得到它是施主的法缘,施主请收好,他日定有妙用”。云飞:“大师可认识灵谷寺的虚灵禅师”?

    虚虚禅师头:“那是我师弟,是他叫你来这里的吧”?

    云飞:“正是,请大师解惑”!

    虚虚禅师:“来话长,华劳,去准备斋饭”。

    “是”!华劳转身,嘴中不停:“又把我支开,不就是那陈年往事吗,都了好几回了,,,,”

    咳!咳!喝茶的虚虚被呛的直咳嗽,云飞在一旁暗笑,真是一对极品师徒。

    虚虚禅师:“施主入蜀,一路之上可看到什么景物”?

    云飞:“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一路上长江两岸尽是悬崖峭壁、半空悬棺和风蚀栈道,但是自然风光却美不胜收”。

    虚虚禅师:“悬棺,是华夏古代一种奇特的葬俗,由于年代久远,古人为何悬棺葬人已无从考察,千百年来,悬棺或悬挂在千尺崖壁,或存放在天然洞穴,神秘莫测,因山崖墓葬中没有任何文字或符号,地方志和史籍均找不到记载,所以断崖悬棺成为千古之谜,昔年政府曾悬赏100万也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

    虚虚禅师喝了口茶,接着:“你我都是修行之人,对鬼魂之事并不排斥,这悬棺当中就有一些恶鬼,拘人魂魄供自己修炼,我川蜀之地的长江沿岸遍布悬棺,因沿袭祖宗福德,有天然睡佛和乌山大佛镇压,恶鬼不敢出来生事,可是,多少年来,人们为了生存发展,不断开发破坏,毁坏了天然睡佛的根基,加之长江截流,水位上涨,淹了部分睡佛佛身,使之镇压的力量削减,悬棺恶鬼便重入人间,此去逆流而上70里水路,悬崖上有一奇特巨大悬棺,十年前,每年农历鬼节便有恶鬼出来拘人魂魄,因此船只在每年的这一天都停航,不敢经过那里,近年来,由于恶鬼修炼有成,出来频繁,已经由一年一出来变化到每月十五出来,凡是经过那里的船只都有人被拘魂魄,留下来的躯壳支撑不了几天就一命归西!既然施主有缘获得精钢伏魔法杖,老衲恳请施主出手惩恶,确保航道安全,救两岸百姓和过往游客于危难”!

    云飞没有马上答应,问道:“那悬棺恶鬼都拘什么样的人的魂魄”?

    虚虚禅师:“他目前法力有限,只能拘身体有病,魂力虚弱的人的魂魄,不过随着法力增加,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拘普通人的魂魄了”。

    云飞疑惑道:“大师法力高强,难道没有出手降服”?

    虚虚禅师尴尬道:“老衲惭愧,技不如人,,咳咳,技不如鬼,出过一次,败了,如果没有师祖的伏魔佛珠保护,就陨落了”。

    云飞:“让政府出力,一炮轰掉它就是了”。

    虚虚禅师:“政府认为那是文物古迹,是华夏物质文化遗产,需要重保护,不能随意破坏”。

    云飞自修炼有成以来,还没有见识过鬼怪,更何况获得了佛家的金刚法杖,拿人家手短,于是干脆回答:“好,我去会会那悬棺恶鬼”。

    虚虚禅师:“善哉!善哉!施主出手,我民之幸,阿弥陀佛”!

    此后三天,云飞与虚虚禅师谈武论经,切磋至深夜,研经到天明,华劳不离左右,受益匪浅,嘴上虽然唠唠叨叨,心里却暗自佩服这位师叔精深的古武修为和深厚的佛学底蕴。

    这天,释永晕方丈到来汇报,已经给云飞安排了游船,船长是寺里的一个俗家弟子叫史金鹏,云飞便告辞上路,虚虚禅师恋恋不舍,道:“船晚上才开,何不在寺中盘桓一个白天”?云飞:“来到江由县还没有好好游览过,今天我想在古城四处走走”。虚虚禅师不再挽留,四个人来到山崖边的锁链前,云飞好奇这师徒三人怎么过这山崖锁链,站在一边观看。

    先过的是释永晕方丈,他站在下面的锁链上,手把上面的锁链,凝神静气,向对面慢慢游动,锁链开始轻轻晃动,老方用静禅身法定住晃动的锁链,十分钟渡过锁链;华劳干脆利落,手脚并用,直接挂到上面的铁链之上,如灵猴般爬了过去;虚虚禅师最从容,轻地面渡到锁链中央,再手扶锁链借力渡过山崖;云飞见识完了,凌空而行,闲庭信步飘到对面,刚刚过去的三个人看得暗自佩服。

    此时,寺前开来一排轿车,车上下来川被张家家主张昊、霍家家主霍天宇、逍遥门门主水月青云,带着参加闭门修炼的霍元方、水月静、张斌、张岩、李铁蛋和马飞还有来送行的霍思艳、于蓉蓉、水月云衫、马玲等人,比上次望江楼聚会多了霍家大公子霍元方和逍遥门的年轻俊杰水月静两人。

    众人拿着行李来到寺里的单房,有的人还插空拿出手机在寺内搜寻着无线网,这时,一个沙弥拿着一个塑料桶走过来,对为首的几位家主:“施主,住宿已安排好,请让弟子们交出手机、随身听等电子物品”。张岩抱怨道:“手机也交,没有手机,怎么活呀”!家主张昊瞪了他一眼:“照师傅的办”!大家极不情愿地纷纷交出身上的手机、随身听、电玩、移动电源等电子物品,几个女生在旁边幸灾乐祸,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已经成了“低头族、塞耳族、手指族”,手机、随身听、电玩不能离身,一有空就低头摆弄,现在让他们都交出来,过一个苦行僧似得生活,他们能愿意嘛!

    这时,云飞等人从寺后走出来,几位家主看到很少露面的老方丈出来了,急忙过去见礼,虚虚禅师疑惑的看向释永晕方丈,方丈:“这几个是川省古武世家的家主,带门下弟子来寺里闭门修炼古武,为参加今年年底的古武大赛做准备”。虚虚禅师:“哦,既然来了,就要遵守寺里的规矩,放弃俗念,专心习武,发扬我华夏古武;华劳,你有空多训练训练他们”!华劳和众家主躬身称是;张斌等人脸苦的象苦瓜,他们知道华劳师叔是有名的虐待狂,这下我们可惨了!霍思艳等人见到云飞跟老方丈走在一起,心想:老方丈什么时候又收徒弟了?怪不得这少年修为了得;几位家主也好生纳闷,没听老方丈收徒呀?

    虚虚禅师与众家主打了一下招呼,并没有把云飞介绍给他们,而是把云飞送到寺门,躬身一礼:“云施主,我在这里先替过往的百姓谢谢了,阿弥陀佛”!云飞抱拳还礼,华劳期期艾艾地把云飞拉到一边,声:“我有一个世俗师侄孙,就是史船长的女儿诗诗,前月经过断崖悬棺那里,被悬棺恶鬼拘了魂魄,如果可能,请云师叔在降服恶鬼时,帮忙找一找她的魂魄”!云飞对华劳的映象不错,头应允。

    众人见虚虚禅师神仙般的人物给那人行礼,惊讶万分,等禅师离开,霍家主急忙问释永晕方丈:“那少年是何来历”?方丈微笑合掌:“佛曰不可”!那几个家族子弟没想到自己得罪的竟然是如此厉害的人物,彻底凌乱了!

    霍思艳看到华劳走到后院树林里拾柴,眼珠一转,拉着于蓉蓉离开人群,走过去边帮华劳捡柴禾边道:“玉树凌风的华师叔祖,捡柴禾的活您也亲自做,真是勤劳善良呀”!

    华劳因为爱唠叨,没有人愿意跟他话,这会儿有人主动找他,乐的够呛,忙:“哪里那里,这拾柴也是修行,考验人的心性,你们以为寺里的日子是那么好过的?什么都得自己做:自己种菜、自己拾柴、自己做饭,自己洗,,”。

    霍思艳知道要让他下去,天黑也不能到正题上,急忙打断他:“华师叔祖,刚才在老禅师身边的那个少年是什么人呀”?于蓉蓉也不失时机地抓住华劳的衣襟,萌萌的忽闪着大眼睛:“我知道华师叔祖,才高八斗、无所不知,而且还是菩萨心肠,有问必答,有求必应,是吧”?

    华劳被飘的如在雾里,可回答的依然是文不对题:“那可不,不是吹的,入寺0多年,我佛家经卷看了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卷了,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知历史,,哎,我你们两个到后面来干什么,这里山高林密,狼虫虎豹很多,我来拾柴都不敢多待,你们还是快离开吧,要不然遇到了,,,”

    喋喋不休地唠叨让霍氏姐妹满头黑线,看来从他那里打听那年轻人的信息是白费精神了,姐妹二人愧丧地离开树林,也许,我们与他就是一个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没有什么交集,还是赶今晚的船回乌山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