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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去民政局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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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唱唱!”孟一川厉声喝道,知何本就愧疚不已,偏偏颜唱唱还往知何的伤口上撒盐,他的愤怒可想而知,他刚往前走了一步,便被知何死死拉住,她一手环着他的腰身,一手攀紧他的脖颈,想要让他转过身去一起离开。

    “我怎么了?难道你还想打女人不成?俞知何,我原本还同情可怜你,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凭什么享受着不应该属于你的一切?你早晚会得到报应的!”

    悄悄紧紧抓着知何的裙子,惊恐的看着眼前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颜唱唱,“颜阿姨,你是不是被魔鬼附身了,还是你成了魔鬼的仆人,为什么你这样凶,要这样说我的妈妈,你不是跟我妈妈是好朋友吗?”

    颜唱唱斜睨她一眼,指着孟一川说,“野孩子,他根本就不是你爸爸,你没有爸爸!”

    知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颜唱唱,没有想到她竟然对着一个小姑娘这样说话。Chris立马上前将悄悄护在怀里,笃定道:“你是魔鬼的仆人,你也是魔鬼!”

    “颜唱唱。”

    秦殊晏如天神突降,出现在礼堂门口,冷冰冰的一句话便将颜唱唱成功震在原地,不敢再多说一句,迟缓的转身,轻声喊了句,“秦二少……”

    “哥哥……”悄悄看到秦殊晏的出现,令颜唱唱瞬间势弱吃瘪,她眨巴眨巴眼睛,松开Chris的衣服,推开他的手,从Chris的怀里出来,突然小跑向秦殊晏,委屈的控诉,“秦叔叔,颜阿姨是魔鬼,她欺负妈妈,还欺负我们。”

    知何看到秦殊晏出现,连忙抬手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痕,抿了抿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悲痛和狼狈,她咬着下唇,偷偷瞥了一眼秦殊晏。

    悄悄心里的小算盘原本是这样打的,她跑过去控诉颜阿姨的恶行,秦叔叔一定会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像哥哥那样,可是事实上,当悄悄跑到秦殊晏的身边时,他便没有如悄悄所愿弯下腰来,悄悄只好退而且其次的抱紧秦殊晏的大腿,“叔叔,颜阿姨好凶,悄悄害怕……”

    秦殊晏抬手揉了揉悄悄的发顶,这动作做起来还有些迟疑。他是未曾想到,悄悄不是去找孟一川而是来抱他的大腿。他很想把这个令人爱不释手的小丫头抱在怀里,可他最终只能摸摸她的头顶,以示抚慰,他害怕,一旦抱起这个与知何肖似的小丫头,便再也舍不得松开手,也舍不得说出接下来的话。

    秦殊晏的目光在知何与孟一川的身上多停顿了一秒,知何紧紧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这一幕是如此的刺眼,令人心痛心酸,他看向颜唱唱的目光更加冷漠无情,“颜唱唱,你是觉得我对你太过仁慈了吗?”

    颜唱唱本来还想辩驳两句,可是秦殊晏的眼神实在太过冰冷。今天天气虽阴沉,气温却不算低,颜唱唱穿着黑色连衣裙,硬生生在他的目光里打了个冷战,后背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转身。

    从知何身边经过的时候,她还借着身体的掩护,狠狠的剜了知何一眼,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们三人才能听到的高度说了句,“俞知何,你记住,是你害死关夏的。”

    知何下意识的侧身揽住孟一川,按住他的手臂,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孟一川的手臂的肌肉已经开始紧绷。可是颜唱唱不过是个女人,她为关夏的死抱不平也是情有可原,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孟一川也绝对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

    颜唱唱离开之后,秦殊晏低下头,忍不住在悄悄的脸蛋上捏了捏,并没有用力,也不会让她感觉到痛楚,悄悄能够感受到这个动作里的亲昵,她还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在他的手指上蹭了蹭,声音软绵绵,“秦叔叔……”

    秦殊晏向悄悄伸出手,悄悄用整只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了男人修长的食指,却也只是抓住了他一半的手指,颠颠的跟在秦殊晏身侧。秦殊晏腿长步子大,她还需要颠着小脚跑才能跟上。只走了两步,秦殊晏边放缓速度,收住步子,跟着悄悄的步子来走。

    “颜唱唱被我解雇了,以后你就是那家会所的店长,这几天关夏的律师会找你去签合同,签过合同之后,那家会所就是你的了。”秦殊晏松开悄悄的手,在她的小肩膀上轻推了一把,将她推到知何的身边。

    知何不解的看着他,打着手语,“为什么要把颜唱唱解雇了?会所怎么能成了我的呢?那是关夏的,就算她……,她不在了,那也是关叔叔的。”

    “秦叔叔,我妈妈说……”悄悄靠在知何的腿上,仰着头准备把知何所说的手语翻译过来,秦殊晏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悄悄不用说了,我懂。”

    悄悄认真的点点头,“对啊,秦叔叔懂手语哒,我给妈妈当翻译当习惯了,所以忘记啦。”

    秦殊晏看着知何,说,“有些事情,我要跟你单独说。”

    知何应允,心中一听要跟秦殊晏单独相处,有些紧张不安。她不由的绞着手指,扭过头看了孟一川一眼,孟一川会意,一左一右的去牵两个小鬼的手,“我在那边等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知何将悄悄往孟一川的身边推了推。

    孟一川最后看了秦殊晏一眼,才带着两个小鬼走开。

    “他对你很好。”秦殊晏淡声道,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多么嫉妒孟一川,嫉妒的快要发疯。

    知何一怔,秦殊晏似乎误会了什么,可是还没等她抬起手,秦殊晏便紧接着说道:“希望他一直都对你这样。”

    他一直都对我这样,知何垂眸,这是委婉的拒绝吗,这就是他的答案?尽管没有再抱希望,可是听到这样的答案,她还是难过的如同有人用刀子戳进她的心里,反复翻搅。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知何转移开话题,不去回应他的话,“颜唱唱和会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殊晏盯着她上下翻转的纤纤素手,尽管天色阴沉,却还是有光泽像蝴蝶一样在她的指尖跳跃,他知道这双手有多柔软,烧菜,按摩、捏泥人、哄小孩,她会做很多事情,她能够独立照顾好自己,可是他却还是担心那个男人对她不足够好,也不够长久的好。他一时盯着知何的手出神,竟忘记了领悟这翻飞的手势要表达什么意思,直到知何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秦殊晏才抬头看向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黑很亮,也很漂亮,却被常年掩盖在那副黑框眼睛之下,被遮去光彩。悄悄的眼睛完全像她,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巴,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格外引人怜惜,可想而知她的母亲会有多美丽。

    “你刚才说什么?”秦殊晏反问。

    知何只好放缓速度,重新打了一遍手语。

    “关夏留下一封遗书,里面提到了三年前的那场过敏事件。她提拨颜唱唱,就是因为颜唱唱向她举报那件事是李梦娇动了手脚,栽赃陷害你。”秦殊晏说。

    知何抿抿唇,试探的问道:“关夏当时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秦殊晏点头。

    “那为什么你要解雇颜唱唱?”

    他抬手,想要捏捏知何的脸蛋,因为她疑问的表情实在太过无知和懵懂,手停在半空中,半秒后,抬手掸了掸自己的衣领。“你忘记了。过敏的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李梦娇并没有每次都参与。”

    “是颜唱唱!”知何惊讶的捂了捂嘴巴,在接受到秦殊晏眼神中的肯定信号时,才将手松开,“她对我很好,总是替我出头,打抱不平。我没有想到,会是她……”

    “人心难测。也许一开始她是真心对你好。可是你比她进会所的时间要短,却更受关夏重视,薪水也比她的高。关夏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她觉得不公平,她嫉妒。”

    知何的心一跳,又重新去绞手指,她跑偏了重点,满脑子都停留在那句“我也喜欢你”之上,像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

    “吃一堑,长一智。”秦殊晏从西装内袋里拿出那两本紫红色的结婚证,“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第二次,对人要多一份防备和警惕。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永远不知道这一刻对你好的人下一秒会不会把匕首刺进你的心口。”

    他摩挲着封皮上“结婚证”三个大字,无声的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将其中一本递给了知何,很快这里就要换成“离婚证”三个字。

    知何迟疑着接过结婚证,抬头看他,“这不是那本没有盖过章的结婚证吗?”

    秦殊晏点头,示意她翻开。知何的手有些发颤,如果当时她有足够的勇气,能够安安稳稳的坐在民政局里,将结婚证的程序走完,亦或者她根本从未踏进去过民政局,没有承认过自己的心意,这蝴蝶效应中任何一步的改变,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当知何翻开结婚证,看到里面的那个清晰的印章时,还是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看向秦殊晏。

    他翻开自己手里的那一本,也是盖过章的。“我们结婚了,国家法律承认。”

    知何眼眶一热,那一刻,她忘记了关夏,眼中只有秦殊晏和他们各自手中执着的结婚证。我们结婚了,是合法的。三年,她结婚三年了,悄悄她不是私生女。

    这喜悦突如其来,简直要把知何砸晕。她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结婚证,觉得自己脑子都要被烧短路了,令她无法思考,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下一秒,秦殊晏一句话成功的将她从喜悦的溺水之中解救出来,却扔进另一个万年冰窟之中。

    “下午三点,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秦殊晏合上自己的那本结婚证,攒进手里,竭力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

    知何还未扬起的嘴角成功僵硬了弧度,一颗心从云端跌落了谷底。知何啊,你怎么那么傻?他刚才还拒绝了你,他不肯认悄悄,你还害死了他的妻子关夏,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可是,幸福啊,哪怕你是虚伪的,是痛苦伪装而来的,也请你等一等,给我再多一点时间,让我做出一个完整轻松的微笑,让我多感受一秒的喜悦与快乐好不好?

    “离婚协议,下午我会带去,我名下的两套位于市中心的房产归你……”

    知何摇头,打着手语,“我不要。”

    “别急着拒绝。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人心并非永恒。孟一川现在对你好,不能保证十年后、二十年后,也一样的对你好。我给你的并不多,太多了你也不会接受。这两套房子给你是以防万一的。如果,”秦殊晏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至少你还有这两套房产可以供你和悄悄安身立命,还有那家会所,你有实力,这些可以保证你们衣食无忧,不被生活所累。”

    知何,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跟孟一川离婚,带着悄悄独自生活,我多希望我现在说出口的是,你记得来找我,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知何沉默,她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他给的。他已经将一切都考虑到,事无巨细,连二十年后的事情都为她和悄悄做了打算。这算不算是一种补偿?因为不想要她,不想要悄悄,所以才用这两套房产来保证她们的后半生。

    离婚?离吧。她还有什么资格什么理由能跟他在一起,她们之间横亘着的如今变成了一条人命。

    秦殊晏蜷了蜷手指,突然抬手,摘去知何的眼镜,她漂亮的眼睛终于不用藏在后面,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在半空中去抓,想要找到自己的眼镜,他沉重的心情终于有了一刻的轻松。他终于不用装出一副满不在乎,云淡风轻的表情,他心里的百般柔情与不舍终于能够毫不遮掩的流溢于神眸之中。

    小哑巴,最后一次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近距离看你,我多想这一刻能够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多希望你还爱着我,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将我们分开。

    八百度的近视,没了眼镜她相当于个瞎子,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她摸索着去抓秦殊晏的手臂,试图拿回自己的眼镜,却头重脚轻的一头栽进秦殊晏的怀里,被他紧紧的环住腰身。

    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从彼此紧贴的地方传来,他的心跳强而有力,还有他身上这熟悉的味道,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格外安心,她舍不得从他怀里起来,也舍不得将秦殊晏推开。

    她什么也看不到,却能够更加安心的去感受去沉醉,她感受得到秦殊晏的大掌从她的头顶顺着她及腰的长发一滑到底,动作轻柔,让她有一种被视作珍宝、温柔以待的错觉。

    她好像还有了幻听,似乎听到秦殊晏贴在他的耳边,声音低沉性感,极富磁性,像是要把她的心魂都吸过去似的,他说,“小哑巴,我爱你。”

    一切都来的太快,也去的太快,眼镜重新架回知何的鼻梁之上时,她只来得及看清秦殊晏的背影。

    知何久久的伫立着,盯着秦殊晏的背影,直到他消失,还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他刚才的话,他刚才的举动,为什么都让她有一种这是最后一面、此生不复相见的感觉呢?

    孟一川并没有离开,在远处能够一眼看到知何的地方等候。他看到了秦殊晏和知何拥抱在一起,心中松了口气,下一刻突然就变得空落落的。悄悄歪着小脑袋,咬着大拇指,“秦叔叔又抱妈妈了,他总是把妈妈当做小孩子吗?我才是小孩子啊。”

    Chris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开口,“你爸爸要回来啦。”为了配合这句话,他还专门拖长了语调。

    “秦叔叔走了,妈妈怎么还不回来?”悄悄还是咬着手指,上次也是说爸爸回来了,可是爸爸在她面前跑掉了。这次非要等爸爸站在她面前,她才相信呢!

    孟一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下一刻要如何继续,连Chris也识相的闭上了嘴,还好没有直接点名秦叔叔就是悄悄的爸爸,不然秦叔叔不回来的话,又要让悄悄失望了。

    知何待了太久,秦殊晏也没有重新走回来。孟一川只好拉着两个小鬼走上前,去找知何。

    “你们说什么了,你都告诉他了吗,他为什么走了? ”孟一川掰着知何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不再去盯着那个方向。

    知何缓缓抬手,将那本结婚证递到孟一川面前。他接过结婚证,看到里面两人亲昵的合照,再看到三年前的日期,既吃惊又有点小心酸,他勉强笑了笑,“这是好事啊,恭喜。”

    知何摇头,从孟一川的手里抽回那本结婚证,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照片,“不是了,他约了我下午三点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孟一川一怔,“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他……”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那个拥抱并不能代表什么,秦殊晏的态度已然很明确。

    “我们走吧。”孟一川在知何的肩膀上揽了揽,“还有我,除了我,还会有别人。”

    悄悄接过Chris剥掉糖纸的棒棒糖,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凑着热闹,“妈妈妈妈!秦叔叔又把你当小孩,他又抱你了,他今天都没有抱过悄悄呢!”

    孟一川松开知何,弯下腰来将悄悄轻而易举的抱起,“秦叔叔不抱,孟叔叔抱,好不好?悄悄真乖,叔叔也想吃糖……”

    知何绕过来,将Chris夹在两人中间,自己走在路边上,一行四人像极了幸福的一家,走到殡仪馆的停车场,上车离开。

    午餐,知何并没有吃多少,一小碗米饭几乎没有怎么动过,悄悄在一旁用着小勺自己捧着小碗扒着碗里的米饭吃的很香,也难以引起她的食欲。

    等午饭过后,哄了悄悄去睡午觉,也才一点半。知何换身衣服便准备出门。孟一川坐在客厅里,一看到她出来,立刻起身去玄关,“我送你过去。”

    知何摇头拒绝,“不用了,我想要自己去。丢下两个小孩在家,我也不放心,你在家里陪他们吧。事情一结束,我就回来。”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离婚又何尝不是?在这样的时刻,她不想要记忆里多出一个人来,尽管这段记忆,她根本就不想要保存。

    知何很容易就拦到了出租车,过了交通高峰齐,不到四十分钟,她便到了民政局门口。

    等待总是很漫长,等到了三点钟,才发觉时间一眨眼就晃过去,只是秦殊晏却还没有来。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他还是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