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的时候,追命没有放开,小师妹也没有抽出来。
追命点足跃起,如凌空飞燕,小师妹也不遑多让,燕回起身,二人于夜中穿行,兔起鹘落之间,衣袂猎猎,风声飒飒。
追命回头看了一眼,小师妹迎着风,柳眉横竖,发丝飘得有点凌乱,显得她清秀的脸上多了一抹艳色,那是她过去在桃溪村为他分析案情时、在镇海湾剑指工头时、在客栈屋顶上说自己要做“傻人”时的颜色,是带着一种聪慧坚定、不死不休的“狂”的颜色。
他特别喜欢这样狂的小师妹,他想多看几眼,于是他跑慢了,又慢了,更慢了。
被小师妹追上已是在金明池的一处房顶,因为烟花盛典的缘故,人群都涌到宣德门那边去了,金明池十分空旷,几无人烟。
“追命师兄,你放水了。但我不管,你自己说好的彩头,现在得给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兄一言既出,自然允诺。”追命爽朗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小师妹。
“这是……烟花?”
“把它点燃。”
小师妹点了引信,朝天举起那管小小的焰火,一声呼啸,火星冲出,天幕炸开一朵绚烂的白光。接着,无数银芒从对面的楼顶上窜出,流星雨逆流过后,金明池的上空,是和小师妹心跳声一样响亮混乱的五光十色。
烟花,好多烟花……
小师妹侧目看了一眼追命,追命正看着她,她回头去看烟火,追命挠了挠后脑勺。
“应该早点带你来的,在宣德门那挤了好一会吧?”
“这里看得更清楚,更漂亮,也更适合……‘说来话长’。”
追命的勇气没有那么顺畅,他最后四个字的音量突然减小了,于是立刻被焰火爆开的声音吞没,他有些不太确定小师妹是不是听见了。
“追命师兄——你说更适合什么——”小师妹转过身歪头问他,她身后一片片的烟、光、声、色,霎时全都喑哑。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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