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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1章】宝刀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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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福庆见事情已经完全败露,知道这个姓苏的杀伐果断、嫉恶如仇,自己落到他手里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要知道三师弟龙浩然可是被他活活地凌迟剐了啊!

    于是林福庆一边虚作辩解,分散着苏临风的注意力,一边悄无声息地扣住了袖中的三枚暗器,打算做最后一搏!

    苏临风见对方左手遮掩着,右手却是缩入袖中,知道林福庆想要垂死挣扎,于是立即使用摄神之术,定住了对方的命魂,“哼哼,第一次遭人暗算,是苏某初出茅庐、阅历太浅,如果这次再让你这鼠辈得逞的话,那就是苏某愚钝不化了!”

    林福庆浑身一抖,立即两眼发直,傻呆呆地缓缓伸出了右手……右手之上,赫然出现三枚微微泛蓝的袖镖!

    “他娘的,苏某最是痛恨你这种卑鄙阴险的狗东西!”苏临风见状,立即拔出背上的长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只见刀锋一闪,林福庆那条捏着毒镖的右臂被齐根儿砍下,瞬时血流如注!

    “啊……”那少妇一见苏临风瞪眼行凶,立即吓得惊叫一声,缩着脑袋躲到了马车的后面,看也不看林福庆一眼,更别说什么患难与共、福祸相随了。

    “姓林的,老实交待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是何人在后主谋、想要干些什么?”苏临风收掉了摄神术,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福庆,“只要你如实交待,苏某给你一个痛快的!”

    林福庆回过神儿来,见自己右臂血如泉涌,知道大势已去、无可挽回,于是也不求饶,而是用力一咬,“噗”地吐出半截儿血淋淋的断舌出来!

    “好!看在你最后还有几分硬气的面子上,苏某给你一个痛快!”苏临风见林福庆宁死不也肯招出幕后的主使元凶,只得摇了摇头,右手猛地一抬、长刀如电射出,唰地一下直插林福庆的心窝儿而去。

    结束了林福庆的痛苦,苏临风拔出殷红骇人的长刀,慢慢向马车后的少妇走去。

    “饶,饶命啊!奴,奴家,奴家。”那少妇吓得面如白纸,惊恐万分地看看着苏临风提刀而来,浑身筛糠似地抖个不停,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害怕,只要你老实交待,苏某决不杀你!”苏临风将长刀在林福庆身上拭了几下,擦去刀身的上血迹,轻声安慰对方说。

    “奴家,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少妇傻了一样翻来覆去地就会说那么一句话,然后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指着自己的肚子,“奴家已经有孕在身,求义士能够高抬贵手,饶了我们母子两个吧!”

    说罢,那少妇冲着苏临风连连磕头、哀求饶命。

    苏临风瞅了下对方,皱了皱眉头说道,“算了,纵使你再罪孽深重,但你肚子里的孩子却并没有错,苏某饶你就是!”

    那少妇以前曾经听林福庆说过,苏临风那厮凶残嗜杀、戾气极重,所以自己这次并没有抱多少能够活命的希望,如今见苏临风竟然如此就轻易地放过了她,惊愕得张大了嘴巴愣了一会儿,这才哭出声来,连连叩拜苏临风的不杀之恩。

    “别再拜了,苏某不在意你这一点儿,以后少做点儿坏事,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吧!”苏临风摆了摆手,知道无论对方是否知道幕后实情,自己都没有办法拿她一个女人进行逼问,于是只得摇了摇头,转身向花若尘走去。

    “若尘姑娘,看来这次苏某无法斩草除根了!”苏临风收刀回鞘,向花若尘表示歉意。

    “谢谢苏公子、谢谢苏公子,若尘能够脱离苦海全凭公子相救,公子大恩大德,若尘此生难报,唯求下世结草衔环报答公子。”花若尘见林福庆已死,也是泪流满面伏地相拜。

    “嗨,快起来、快起来,若尘姑娘切切不可如此!”苏临风急忙摆手,示意花若尘不必这样。

    鉴于那少妇有孕在身,无论如何不能逼问,于是苏临风对她良言告诫一番,便让她取了自己衣物行李、自行而去。

    而花若尘在此举目无亲又不识路,附近也没有什么亲朋故旧可以容身,苏临风无奈之下,在征求对方同意之后,决定用林福庆所留的马车,与其一路同行,让她在罗刹山韩玉婧身边暂且落脚。

    一想到王山君夫妇恩爱携手、逍遥自在,苏临风也就更加想念柳青嫣,要是自己找到另外一颗阴阳生死珠的话,柳青嫣就可起死回生,于是便驾着那辆马车直奔罗刹山而去。

    到了罗刹山附近,苏临风突然发现不少山民们拖家带口、背粮牵羊地向大山深处逃去,感到很是惊讶。

    按说此处远离府县、宁静祥和,本应是炊烟袅袅、牧童横笛的好地方,怎么会有如此众多的山民们行色匆匆地四下乱逃呢?

    “此处距离罗刹山已经不远,莫非是韩玉婧他们下山抢粮扰民了不成?”苏临风皱了皱眉头,将马车系于一株大槐树上,冲着车厢中的花若尘说道,“若尘姑娘你且在此稍等,千万不要乱跑,等苏某过去问个清楚再走不迟。”

    苏临风安顿好花若尘,立即跑到一个身背半袋粮食的老者面前,先拱手施礼,再开口相问,“敢问老人家,此间百姓为何如此匆匆四下乱跑啊?”

    “咳!官兵来剿匪了,谁敢不跑啊!”那个年过半百、骨瘦如柴的老者见苏临风不似当地之人,于是草草回答了一句,立即继续前行,临走时还不忘提醒苏临风赶快离开。

    “真是怪事儿!这老人家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难道韩玉婧他们连这种老者都收么?要不然官兵剿匪他跑个什么!”苏临风摸了摸脑袋,感到很是不解。

    “不行,苏某必须到前面那村里问个明白,要是碰到韩玉婧他们,必须让她立即收手、绝对不可祸害百姓!”苏临风想到这儿,立即朝着前面那个小山村直奔而去。

    “快跑啊,官兵进村了!”

    “娘,等等我啊娘,孩儿实在是跑不动了!”

    “孩子他爹,把那头猪就扔掉算了,只要逃得命在,以后咱家再养!”

    刚刚来到村头,苏临风就看到落在后面的一些山民们不要命地向外就逃。

    “官兵进村了?官兵不是来剿匪的么?你们本是良民,又怕什么来着?”苏临风顺手把一个奔跑太急、绊倒在地的小孩扶了起来,横竖看他也不像个土匪小贼啊,正想问个清楚,那个**岁模样的小孩却没命似的跟在大人后面向外跑去。

    苏临风见众多山民们只顾匆匆忙忙地逃命而去,根本没有人有功夫搭理他,于是只好一脸迷惑不解地向村里走去。

    “军爷,军爷你行行好,行行好吧,这半缸小米可是老朽今年的救命粮啊,”一个年过花甲、老态龙钟的老翁正冲着几个持刀拿枪的兵丁频频作揖,就差跪下磕头了,“麻烦军爷高抬贵手,就给老朽留一条活路吧!”

    苏临风透过低矮的篱笆墙看到这一幕,立即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里的老百姓如躲瘟神一样扶老携幼地出村而逃呢,原来这些剿匪的官兵竟然如此猖狂!

    虽然以前也曾经听人讲过,说是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洗。意思就是说土匪进村,就会把村里的东西抢得像梳过一样所留不多;而官兵所过之处,就像篦子过滤一遍似的,比土匪还要厉害;但最为厉害的还是官老爷,所过之处民脂民脂膏就像被洗过一样刮得一干二净。

    苏临风并没有把那种民间谵语当真,毕竟在苏临风看来,官也好、兵也好,他们总是朝廷之人,官有俸禄、兵有军饷,怎么可能会与民争利,而且会把老百姓祸害得如此厉害呢!

    今天亲眼一见这等光景,苏临风不由得义愤填膺!

    正当苏临风准备进院劝阻那几个官兵不要抢老人家的活命口粮时,只听邻院传来一阵更加令人怒气冲天的声音:

    “军爷,军爷你行行好、开开恩,老身这儿媳妇刚刚过门没几天,军爷你就放过她吧,老身这几只下蛋母鸡送给军爷。”

    是一个老妇苦苦哀求的声音!

    “去你娘的!老子拿着命来帮你们剿匪,老不死的你想弄几只母鸡就来敷衍老子啊?嗯?!”

    “赶快滚远点儿、别碍事儿,说不定老子这次剿匪把命都得搁你们这旮旯里,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呢,临上阵前总得尝尝不是?!”

    接下来是一个年轻女子的惊叫之声。

    苏临风刷地一下拔出了背上的长刀,顾不得眼前这位老人的半缸小米儿,立即快步冲到邻近的院前,将身一纵越墙而入!

    “住手!”

    苏临风看到几个贼眉鼠眼的兵丁正一脸淫笑地瞅着一个年轻女子、慢慢逼了过去,于是立即大喝一声!

    “嗯?”几个兵丁眼看就要大开荤戒,突然听到旁边竟然有人高叫“住手”,扭头一看是个年轻的书生,不由得一脸狰狞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