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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唇枪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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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黄门左丰悄无声息地走进西园,低声禀报道:“谏议大夫朱儁求见。”(为了方便阅读,以后儁改为俊)

    刘宏笑道:“看看,所有沾了张忘便宜的,一个都没落下,全跑来求情了。北地太守皇甫嵩也就是离得远,否则的话也跑不了他。”

    张忘生产的蜡烛,利润由六方共有。

    皇帝刘宏,十常侍,太尉,北地太守皇甫嵩,谏议大夫朱俊,张忘自己。

    侍御史刘陶想到张忘当初的未雨绸缪,不由得对张忘的心机有了新的认识。

    大把的金钱没有白扔出去,眼下张忘遇了难,除了十常侍因为分得的利润太少,有些心意难辨之外,别人都在为张忘开脱。

    皇帝刘宏看似句句诛心,其实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否则以通匪的罪名,办一个小小的考工令丞,就是一句话的事,根本不必邀这么多人在这里辩论。

    刘宏可以借坡下驴了,神情有些轻松。他打心眼里是不想为难张忘的,张忘是他的送财童子,眼下因为小小的通匪罪办他,无疑是杀鸡取卵。

    如果他真有本事一年之内挣上亿铜钱,只要他不造反,自己什么都可以依着他。

    养头肥猪罢了,宰了吃肉之前,不能对他太差。

    想到这里,刘宏吩咐道:“叫谏议大夫进来吧,看看他有何话说。”

    左丰听了吩咐,心中暗喜,答应一声便匆匆下去了。谏议大夫朱俊养病在家,并不知道这件事。左丰专门派人去通知他,让他看在每年数百万钱的份上,来给张忘开脱。

    朱俊慢条斯理走进西园,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张忘莫名其妙向他示好,一年送数百万蜡烛的利润给他,这件事给他的震动是非常大的。

    三公九卿里,只有一个太尉是可以分得蜡烛利润的,其他朝廷百官里,除了自己,张忘谁都不给,这份情,不可谓不深。眼下张忘遇了难,自己若是撒手不管,薄情寡恩的名声,算是落下了。

    张忘的动机有待商榷,但那是以后的事情,眼下先将张忘救出来,向世人展示自己知恩图报的心最重要。

    皇帝刘宏饶有兴趣地瞥了朱俊一眼道:“谏议大夫,有何事见朕?”

    朱俊直来直去道:“臣以为,考工令丞忠君之心天地可鉴,实无通匪之可能,也无通匪之必要。然而,为我江山社稷着想,此事不能不慎重处理。”

    刘宏见他既为张忘求了情,又给朝廷留了颜面,很是欣慰,点头道:“依你之见,当如何慎重处理?”

    朱俊道:“洛阳与长安之见有盗匪盘踞,此乃心腹之患也,当以雷霆之势铲除,以免贼人动摇我大汉根基。臣建议,让张忘随军出征,剿灭盗匪。一来可以自证清白,二来可以敲山震虎,试探一下张角是否有不臣之心。”

    刘宏皱眉道:“张忘不过区区十六岁少年,让他出征剿灭盗匪,他有那个能耐吗?”

    侍御史刘陶站出来道:“陛下,张忘胸中有藏书万卷,至不济也能纸上谈兵,派他一试,未尝不可。

    谏议大夫熟知韬略,曾经仅率家兵五千人就大破叛军,平定交州,陛下可使之为统军校尉,带张忘一同出征。”

    刘陶的话句句在理,刘宏大为意动。可是一想到大军出征需要耗费钱粮无数,顿时间大为头疼。

    中常侍是刘宏肚子里的蛔虫,一见他发愁模样,就知道他为什么而犹豫,建议道:“朝廷出兵为张忘正名,他岂能不感激涕零?奴婢以为,张忘既然是戴罪立功,当负责出征所需钱粮,以报效陛下看重之恩。”

    刘宏很欣赏张让的提议,然而他终究还是要脸的,犹豫道:“这样,合适吗?”

    侍御史刘陶见机不可失,上前道:“张忘薄有家财,为国出力,何有不可?臣愿意亲自去向张忘宣示陛下的恩典。”

    刘宏得了台阶,高兴道:“如此甚好!谏议大夫,即日起,朕命你为鹰扬校尉,张忘为你账下曲侯,就近调集三千兵马,荡平洛阳至长安一线的盗匪。”

    朱俊低头道:“臣领命。”

    洛阳县衙,洛阳令周异被张忘无礼的态度激得勃然大怒:“张忘,事实俱在,你还要狡辩不成?”

    张忘摇头道:“事实俱在?事实何在?我只听到了诬赖,并没有看到事实。”

    周异怒道:“你那百人家奴的簿籍都是假的,这不是事实是什么?”

    张忘呵呵一笑:“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拿出来,一一指给我看,我想知道假在何处?”

    张忘自己当初冒充士族,簿籍不太好弄,求到了中常侍毕岚的义子毕养头上,才从华阴县令那里得到了补办的簿籍。

    然而张鬃等人,皆是平民百姓,簿籍自然就没有那么重要,也没有那么难办,张忘派人给洛阳府文吏送了五十万钱,就把簿籍全都换成了奴契。而那些簿籍,全都烧成了灰烬。作完案后,还要留下证据,张忘没有那么傻。

    周异见张忘拒不承认,大为懊恼。幸好他历时一月,已经调查清楚了张鬃等人的来历,所以根本不惧张忘当堂耍赖。

    “张忘,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在来洛阳路上遇到盗匪,然后将盗匪收于麾下,这件事,你以为能瞒得过谁?”

    张忘心中一冷,摇头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周异喝道:“就知道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呀,请太尉府家将。”

    四位太尉府家将从后堂走了出来,看了张忘一眼,皆面带羞愧之色。他们正是从华阴到洛阳时,被安排在杨修身边的杨家护卫。

    张忘见太尉府果然和自己反目成仇,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

    周异盯着张忘的眼睛,质问道:“难道非要我细问一番,你才肯承认当日做下之事吗?太尉府与你素无仇怨,当不会故意诬陷于你吧?”

    张忘点头道:“不错,我的家奴皆是由盗匪而来。”

    周异冷笑道:“你终于承认了。”

    张忘也笑了:“承认又怎样?我用朝廷大义感化了他们,使他们幡然醒悟,甘心抛弃过去,从此为我大汉献出生命与忠诚,这是一件大功德。我觉教化盗匪,使他们成为良民,这件事,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