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了那个熟悉的琴声。柳如烟强迫自己专注于表演,但心思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那个空着的琴师位置。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琴声突然从台下传来。那是《天涯伴侣》的调子,却比她排练时听过的更加动人。柳如烟循声望去,只见陈游一袭白衣,站在台下,手抚古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有人说,天涯路远,山高水长。"陈游的声音清越,"可我却觉得,只要心意相通,天涯咫尺。"
台下观众一片哗然。这是戏词,却不是原本的戏词。柳如烟愣在原地,泪水不自觉地涌上眼眶。
"三年前,我负伤逃命,遇见一个姑娘在台上唱戏。"陈游一边弹琴一边说,"她的水袖如蝶,声音似玉,让我忘记了所有的痛苦。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此生非她不可。"
"你...你这是做什么?"柳如烟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在改写这出戏的结局。"陈游的琴声渐渐高昂,"从前我们都在逃避,都以为自己配不上对方。我是个失势的门主,你是个落难的千金。可是如烟,你可知道,这三年来,我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这戏班,听你唱戏,为你伴奏。"
台下的观众已经完全沉浸在这意想不到的发展中。有人抹泪,有人叹息,更多的人在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柳如烟咬着嘴唇,"那些追杀的人..."
"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一个声音从台下传来。是沈临风,他站起身,朗声道:"如玉,那份密信已经不重要了。真相已经大白,你父亲已经得到平反。你可以不用再躲了。"
柳如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可是...可是我现在只是个戏子..."
"你是戏子,我也不过是个琴师。"陈游的声音温柔似水,"从前我们都在用假身份掩护自己,可我们的心意,却是真的。如烟,不如我们就这样,继续做一对普普通通的琴师与戏子,你愿意吗?"
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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