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写着“在我的生命里,除了爱情,找不到别的意义。”
梁茶读完看到这句话,有些五味杂陈。
毕竟在他这个时代,“恋爱脑”可是头等大罪呢。人人奉行的都是理智至上,恨不得断情绝爱。
梁茶自省到自己,和商轻离那段不明不白的感情里,他既是被动的,也是主动的。
只是沦陷得太没有道理,抽离得又太伤筋动骨。
梁茶自认是个怂人,如今黏黏糊糊,藕断丝连,没完没了,都是他咎由自取。
梁茶翻开书,了解了下作者简介,开始看正文,只是心不静,看不了六七页,字从眼睛前划过,却一点儿没看进脑子里,他怔忡了一瞬,再看着面前的白纸黑字,发现脑袋空空,于是讪讪地合上了书,悻悻地要将书原物归位,哪知道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厚厚的楠木盒子,撞得掉了下去!
梁茶大惊失色,忙不迭伸手去够。
下一瞬,被一只大手迅速接住。
“还好还好。”梁茶刚放下心来,抬头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商轻离。
商轻离抱着那盖子散落的木盒,梁茶帮忙捡起盖子递过去,一眼瞅见了那盒子里面厚厚的一大沓的信封,眼快地扫到了一个名字:陈宝娟。
梁茶怔住,快速收回目光。
商轻离却浑不在意地瞥他一眼,自顾自地说:“这是我妈和他初恋以前写的信。”
梁茶震惊了。
商轻离抱着木盒走到窗边坐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示意他坐到自己对面。
梁茶刚顺着他的示意坐下,就听他说:“小时候,我就坐你这个位置,她坐我这个位置,就在这儿写信。其实她不太喜欢我,我看得出来,不过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阳光也暖和,她心情很好,低头写得很认真,笑得很好看,所以没注意到我。”
梁茶看着他回忆时自嘲的神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商轻离却自顾自地说起来:“是我,听了那么多流言蜚语,知道她在给自己的老情人写信,我觉得太丢脸了。我偷看了她的信,原来他们要私奔,要丢下我……”
商轻离说到这儿,有些好笑地说,“我记得我再小一点的时候,她对我还是有一点好的,也许……直到我那次愤怒撕碎了她的信,她一巴掌打过来,恨不得想掐死我,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个被婚奸的产物。”
梁茶听得怔在原地,难以想象被自己亲生母亲这样对待,该有多可怕。
“我告密了。商如山将他们抓个正着。那个男人好像在赶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了,奇迹的是我妈被护得好好的,只是擦伤。”
“她被抓回来后和商如山爆发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争吵。我当时心里快意极了,冷漠地看着。”商轻离自嘲完,说,“她要逃出去参加那个男人葬礼那天,是我拦住她。告诉她是我告的密。”
梁茶听得浑身发寒,偏偏商轻离海抬眸冷冷地盯着他说:“是我,他们才会被商如山派的人追车到出车祸。是我,那个男人才死了。”
“她知道后,当场就被我气疯了,被商如山送进了精神不好。”商轻离垂眸,伸手将愣怔的梁茶手里的盖子拿过来低头认真地盖上,“没多久,趁着护工没注意,自杀了。”
梁茶听得惊心胆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商轻离却像是已然不在乎了,说:“所以其实,真相和外面人传得没什么两样,是我逼疯还逼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不是的,”梁茶下意识打断他,“你当时才几岁啊,外面传成那样,好像从头到尾罪魁祸首是你,闹了丑闻的是你母亲,可不对啊……明明最开始的错,是商如山……”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跟着对方也喊了他爸的名字。
商轻离冷笑:“是啊。罪魁祸首把自己营造成一个被戴了绿帽,儿子气死母亲,家门不幸的可怜男人。”
梁茶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讪讪,“你、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打听你的事吗?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商轻离抿唇,抬眸看他,似笑非笑地说:“我的心理医生说,我需要学会袒露心扉,直面恐惧。最好试着跟心上人说一说自己的过去。”
梁茶一怔,心里暗暗有些恼意,狠狠瞪他一眼:“关我屁事!”
他霍然之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动摇,惊醒的一瞬迅速冷下脸来,猛地站起来,快步离开。
商轻离见罢,眼神中含着苦笑,伸手抚了抚那木盒,神情一点一点冷了下去,在他身后低声说:“梁哥,我这辈子真心挽留过两次人,结果两次对方都对我恨之入骨。”
梁茶顿住脚步,背对着他,一时哑然。
他们之间,爱、恨、情、仇都是真的。
他不敢也不愿了,一脚踏空,万丈深渊。
梁茶侧头对他冷冷道:“今天的半小时就当在这儿了,我的租期到此为止。商轻离,别再来找我了。你知道的,这世上有让人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商轻离闻言僵住,遍体生寒。
次日,梁茶坐上了回凉城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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